第十三章

感受到来自段瑾言的注视，语素敛了笑不动声色地转了身。段瑾言觉察出她的反应，面色未改，夹了最近的菜放到了语素盘子里。秦语素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有人问秦卫野朋友段律师和秦小姐早就认识吗？

段瑾言恩，我们是大学校友。

段瑾言说完拿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呷了一口。

秦卫野朋友原来是这个样子。怪不得看起来感情很不错。

桌上的人看着面前养眼的一对，乐得拿他们开玩笑。秦语素放在膝盖上的手缩了又缩，脸上的别扭表情有些明显，桌上的其他人看在眼里全当是她害羞，过了一会才把话题从他们身上转走。

散了后秦卫野送她到她车边，秦卫野喝得不少，但总算没失样子，笑眯眯地问语素秦卫野素素，怎么样？这个惊喜你满意么？

秦语素心里绞的难受，听到哥哥这么问，回头看着他，眼睛微微瞪着秦语素哥，你故意和他的事务所合作的？你知道的···

后面的话语素没说出，但眼里却起了雾，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觉得无力，就好像她在旷野中埋藏了东西，临了还使劲踩了踩，不树标志，没想过再翻出来，但却还是轻易找到了。

秦卫野没想到妹妹的反应这么大，愣了一愣，随后借着酒意正色道秦卫野素素，都过了这些年，你还是放不下那个人么。

他以往总是不敢问素素这些话的，对，就是不敢。怕她说是，又怕她说不是。虽然素素和他常常说笑还是那副孩子模样，但一些事情总归是变了···

语素没想到哥哥这么直白地问她这个问题，眼睛里的雾气还没散去。她眨眨眼，转过了身去，哥哥喝得有些多了。她准备不理哥哥，正准备掏出车钥匙，听到哥哥在后面声音颇有些颓唐秦卫野素素，不要再想着那个人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不好么。

她正准备掏出钥匙的手顿了顿，还是回过头来。正准备开口，就看到段瑾言朝这边走了过来，语素便没回答。秦卫野顺着语素的目光看过去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只是轻轻拍了拍语素的肩膀说秦卫野我先上去。对了，以后你需要什么衣服尽管来我这里拿就好。

说完回过身对着段瑾言打了个招呼就走了。秦语素有些气急。

段瑾言停在她面前，这些年，她好像···变了很多。以往总是笑笑的人，开朗且不失了那份骨子里就带出的端庄和大方，平时他们几个在一起，她···算是话多的。只是今日见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她变了很多，虽然一颦一笑还是当年那个模样，但情绪收敛的不着痕迹，看向他的目光虽然有刹那的涟漪，但随后便被沉静如水代替。他看在眼里，心里一阵翻涌。

语素看面前的人似乎没有准备立刻开口，只是微笑地望着自己，她有些不自然，但也只好看着他。

段瑾言看吧，这次是我第一个遇到的你。

段瑾言说出这句话时脸上换了一个表情，很有些得意的样子看着面前的人。

秦语素嗯？

语素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有些懵，下意识地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