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时辰流逝,但云为衫并无毒发迹象,议事厅再次迎来了集会,人更全了,争执也更乱了。
毒易解,伤难愈,雾姬夫人和上官浅担任起检查云为衫伤口的责任,明明以为是同一条心的人,却没想到在最后说结论的时候,雾姬夫人却说出云为衫肩上有伤口的事情,引得其余两人震惊。
自然,有此一说,云为衫嫌疑增大,被押入地牢,更是不允许任何人探望,连金繁前去送饭也不被允许进入。
眼见软的不行,宫子羽决定直接来硬的——劫狱。
劫狱小分队的人好不容易摸清位置进入地牢找到云为衫的时候,就看到旁边有一个人站在旁边,瞬间警戒,随时准备出手,气氛紧张之时,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对着他们打了个招呼。
“你们太慢了哦。”
“阿言?你怎么在这?你从哪进来的?”刚从炸药的烟雾中缓过气来的宫紫商,就看到了对面站在昏暗地牢中干净亮眼的人,反观自己一行人则是灰头土脸,颇有些狼狈。
“我自然是从正门进来的,时间不多,人在这,我什么都没看见,但某人要记得还有最后一关试炼。”
宫子羽点头表示知晓,背起云为衫便离开地牢,直到被宫尚角追上,双方人马展开打斗,以宫尚角和宫远徵负伤而终。
半扶着宫尚角行至角宫门前便耗尽了宫远徵的力气,所幸刚好遇到了上官浅,又在侍卫的帮助下把宫尚角扶到了床上,又急忙唤人去医馆拿药。
雪浮言是随着医馆大夫一起来的,但她并没有靠近,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
大夫给宫尚角的一些伤口进行了处理,并留下了药膏,告知涂抹在擦伤的地方,几日后再来换药。
“我来吧。”
一道声音在人群退去后安静的室内响起,打断了接过大夫的药膏后自然而然要为宫尚角上药的动作,对方在短暂停顿后把手上的药膏交到了上官浅手上。
待到关门声响起,塌上的人无意识蹙眉并发出吸气声,上官浅才唤回思绪暂且按下了心中的疑虑,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而退出房外的人只是移到了隔壁房间,看见从镜中看见自己后连忙拉上衣服的人只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以前你们受伤都是我上的药,现在害羞了?”
宫远徵没有回答,看上看下就是不看她。
无奈摇头,雪浮言只好上前从宫远徵手中拿过药膏,缓缓掀开宫远徵的衣衫露出擦伤,取出些许药膏涂抹在上面。
清清凉凉的药膏遇上还有些火辣的伤痕,宫远徵只觉得心中涌现出无限委屈,连带着红了眼眶。
“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哭鼻子。”还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雪浮言将药膏涂抹在手上又放轻了些动作。
“只是觉得最近言姐姐对宫子羽太好了,偏心极了。”
闻言雪浮言不由得笑了笑,“你真不愧是跟着宫二时间久了,上次听到这话还是试炼期间你哥说我偏心宫唤羽。”
“那只是因为宫子羽在试炼,所以才对他那么好吗?”宫远徵终于不再闪躲目光,微微仰头看着身侧的人,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眼角微微上扬,眸中带了些欣喜。
“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
宫远徵扭回头撇撇嘴,明明与之前没有很大变化,总让人觉得他心情好了不少。
透过镜子看出了宫远徵的心情变化,雪浮言扬了扬嘴角,只觉得在这个宫门里养出这么单纯的性格,好又没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