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宫的试炼地,看着冒着冷气的寒冰莲池,宫子羽不由得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这对于天生体寒怕冷的他来说,太过于刺激了,所以他需要做好自己的心里建设。雪宫的人自然不会催他,影响着他的只有他和宫尚角定下的时间之约,而在他做心里建设的时候,约定的另一个人也没有闲着。
在原本生活习惯的地方多了一个人会有什么变化呢,对于分别多了一个人的羽宫而言,可能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但是对于角宫而言,变化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毕竟原本空旷的地方突然多了一些花,很难不被人注意到。
看着上官浅的举动宫远徵觉得很可笑,角宫的很多大布置其实都不曾发生过改变,留存着宫尚角已故亲人的身影,一些细微的变化也是为了更方便宫尚角本人的生活,尤其是花,宫尚角很不喜欢。
原本上扬的唇角在看向宫尚角对于这件事情毫无波澜的神色时也不由得收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静静等待下一步动作。
“你又在擅自揣度我的心意。”宫尚角冷哼一声。
下人们听见宫尚角的话已经慌乱跪了下来,担心下一秒就会收到责罚,毕竟宫尚角才是这角宫真正的主人。
宫尚角缓缓走向站在一群跪下的人群最前方的上官浅,询问她为何不跪,却又在对方屈膝下跪时拖住对方的手臂,既不让她跪下去也不让她起身。
“哥哥没让你跪,只是问你为何不跪。”用着最无辜的表情说着无辜的话语,让人有些生气却又无处发泄。
宫远徵说完,宫尚角也放开了上官浅。
“远徵弟弟善于读懂宫二先生的心,而角公子善于折磨人心,跪也是错,不跪也是错。”上官浅低下头,看起来楚楚可怜。
宫尚角拿出一方手帕递给上官浅,“把脸擦干净,你们女孩子不是最爱干净了吗,当然最重要的也是干净,家世干净,面容干净,手脚干净。”
待上官浅接过帕子后,宫家两兄弟便离开了,还让她们把那些花都拔了,只留下白色的。
等到宫尚角走远,原本跪下的侍女才敢站起来,面对上官浅的道谢都是一脸震惊的模样,惹得上官浅疑惑。
“我在角宫这么久,只听过公子说不要,不行不可以这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要呢。”
“对啊,而且公子还允许上官姑娘在角宫种花,虽然只要白色的杜鹃但也是第一次呢,之前言姑娘在角宫种花都被公子给全拔了呢。”
“是啊上官姑娘,上官姑娘才来多久啊,公子就鸡鱼也吃了,也知道要了。”
侍女们七嘴八舌,上官浅却从中获得了关键的信息。
“言姑娘和公子关系很好吗?”上官浅试探着询问。
“言姑娘和公子算得上一起长大的,虽然看起来关系没有那么好,但是言姑娘可以自由出入角宫。”
“不过那都是上官姑娘来以前了,以后上官姑娘和公子成了亲肯定是公子最重要的人。”
上官浅不在意侍女的话,点头微笑表示辛苦各位,去厨房煮点糖水给所有人。
转身后,上官浅抬手覆上了刚刚宫尚角扶她的手臂处,只有她自己知道宫尚角刚刚确实是在警告她,可是又允许她种花的行为确实还没有想到原因。
结合从侍女口中获取的信息和之前偶然得见的几面和画像时的接触,也许是她在无锋养成的习惯,她总觉得这个所谓的言姑娘会对她产生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