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算计好了一般,刚好要查到女客的时候就被宫子羽发现了云为衫想逃出去,还发现了河灯里的文字。
“你猜我这个弟弟会不会中这个美人计?”
“赌注是什么?”
躲在石块后的两个身影看着不远处并肩坐在石头上的人偷偷打起了赌。
“要是我输了我再给你研制一个你的武器升级版!”
打了个响指,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好,我赌他一定会中这个美人计。”
“不是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说赌注就抢先说结果,你耍赖。”
担心两个人打闹会引起不远处的注意,更担心两个人不慎倒在地上有损形象,伸手按住对方张扬舞爪的手臂,做出嘘声的手势,“小心点,你家金繁也要发现我们了。”
果不其然,某人的名字仿佛定身符,原先还情绪激动的人瞬间化身为娇羞小娘子,做出一副端庄的样子。
计中计,局中局,是非是,善非善。
宫紫商拦住了前往医馆的金繁要同行,待对方找到两种百草萃药丸的时候,她将手搭上他粗糙药丸的手与之十指相扣,表面上是说加热,脑子里却在回想受人之托的话,在金繁挣脱时顺手牵羊了药丸吞下去,还调戏了金繁一番,倒是不由得感谢自己这个不着调的损友这次的安排了。
两人捡回的药物三人对头研究半天却依然寻不到任何线索,毕竟都是不通药理之人,可宫子羽觉得宫门内懂这些的宫远徵肯定不会帮他。
“不如让阿言来?”
金繁此言刚出就收到了宫紫商的眼刀,“金繁什么时候也能喊我阿紫呢,哦吼吼真是期待呢。”
“我们还在谈正事呢。”敲了敲桌子,宫子羽示意无时无刻不在惦记金繁的人此刻将心思放在正事上。
宫紫商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啦,“你如果找阿言帮忙,肯定会被宫远徵知道,这几天不知道那小子又把阿言拉走干什么去了,让我都无聊憔悴好多,当然要是你把金繁给我陪陪我就好了。”
“我……我……”第一个提议被否决,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二个人让金繁犹豫半天不知道要不要请出那人。
“我知道你也愿意,我也喜欢你呀。”宫紫商见金繁吞吐的模样立刻喜上眉梢,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我认识一个擅长药理的人。”金繁终于完整说出了想说的话。
宫紫商表演了一个当场变脸,瞬间由喜转悲,伏在桌案上佯装哭泣,只是在没人看见的暗处,她的眼睛里藏着些哀伤以及一些了然,面上却带了些放松的神情,心中也暗暗放下心来,受人之托她已经完成了。
长老来请宫子羽,待娶之年龄者选随侍于身边,待守孝期过娶为新娘。
门外,宫紫商对宫远徵怒目而视,待触及他身边困得如小鸡啄米般的人,原本的爽朗声也不由得压低了几分和金繁吐槽,“虐待,这绝对是虐待,看看他们都把阿言虐待成什么样了!”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大小姐和这样的人当朋友不会觉得可怕吗?”
“怕?怕什么?”
“一个有逆天天赋的人还比其他所有人都努力,大小姐不怕这样的人心里会存着更大的野心吗?”
“有什么可怕的呢。”
宫紫商原本的怒气早已经化为轻不可闻的叹息,每个人努力都有她自己的理由,是为了得到认可也好,是为了证明自己也好,是为了承担责任也好,再或者只是为了成长也好,为了实现自己心愿也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但这个理由里从来不包含伤害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