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乔婉娩难免心中急躁,郁结于肺,剧烈地咳嗽不止。
见状,李莲花赶紧从怀中拿出存放丹药的香囊。
他刚打开香囊,还没来得及拿出丹药。
乔婉娩看见了香囊,她睁大双眼,失礼地夺过了香囊,一遍一遍抚摸着。
这针线的绣工,她能认得出来,这是她的绣工。
而这香囊,正是多年前,她赠给李相夷的。
“你为何会有这香囊?”她手指不自觉捏紧手中的香囊,目光审视着李莲花。
李莲花也没有支支吾吾的,很快就给出了解释:“那是我数年前路过东海时,在一处海滩上捡到的。”
为了让乔婉娩更加信以为真,他继续添了把火:“就在一个人的尸体上,当时那海滩上啊,到处都是尸体,我回去找人来帮忙的时候,他已经被海浪卷走了。”
“你可有看清那人的长相?!”尽管乔婉娩怀疑李莲花就是李相夷,但也仅仅是怀疑,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与李相夷有关的线索,哪怕只言片语,只要能证明他还活着就好……
“记得不太清了。”李莲花开始混淆视听,记得太清楚反倒容易让人过于怀疑。
“噢,对了,那个人手上还戴着一串珠子,看着好像是佛珠。”
“佛珠?”乔婉娩皱着眉疑惑。
“那是我曾为他求得的。”乔婉娩眼中流露哀伤,此刻经历过死难,脸上的伤口和污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是面色如灰。
当时的相夷竟然还戴着,那时候她已经写了绝笔书,可他还戴着自己为他求来的佛珠。
而自己甚至在众人要解散四顾门时一声不吭,没有为他想一想。
若他回来,看到自己一手创立的四顾门,各自分家,又该作何感想。
见李莲花点头,她又开始陷入怀疑当中。
而李相夷,如果只是名普通人,尽管是个神医,可十年过去,还能记得当时死者身上佩戴何物,记性未免过好了。
更何况,佛珠戴在手腕处,既取走了香囊,为何不连佛珠一块取走。
“乔姑娘,斯人已逝。”
“我不曾一刻相信,相夷已经死了。”
说着,乔婉娩的心疾犯的更厉害了。
李莲花不再管解释什么香囊的,取出里面的药丸放在掌心,一只手扶着乔婉娩后背喂她吃下。
药物有催眠的效用。
乔婉娩很快便感觉目光晕眩。
李莲花将她小心扶到床上躺着。
望着床上之人安静的侧脸。
她变得憔悴了,李莲花想。
“阿娩,忘了我吧,就当李相夷死了。” 李莲花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在伸出手后,也只是替她擦了擦脸上的灰,便收回了双手。
何其可笑,想要触碰的双手,却只能需个借口。
现如今,他不可能回来了,也不会回来了。
这都是命数。
阿娩,也许我二人本就没有缘分,李莲花想。
片刻后,他不再留恋,转身推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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