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场面

最后俞野还是拗不过孟竹，孟竹自己去了地下赌场。

今天阮疏音又带她去了一个新地方，进了一个档次看上去就很高的酒店，孟竹从进门开始就偷偷摸摸打开手机的摄像头装进口袋录像。

从电梯到顶楼八楼，电梯门一打开就看见楼戈在候着他们了，还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打扮，浑身散发着金属味。

楼戈和俞野风格类似，只是俞野更添少年的自由阳光，而楼戈却像蒙了一层烟，就连叼烟的姿势都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孟竹断定，他打人很狠，正评判着自己和他打架谁会输，就被他突然凑到自己面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

楼戈看她的反应被逗笑了：“俞风情，你这脑子摔坏了不仅变傻了，胆子还小了。亏心事都做了那么多了，现在才怕鬼敲门？”

孟竹赶紧把气势提起来：“是你突然凑过来，我正在思考事情。我做的亏心事能有你多？”

楼戈似乎是仔细思考着，孟竹则认真观察他的表情，然后就听见楼戈风轻云淡地说：“那倒还真是没有。”他楼戈这辈子干的那些事，够他下八百次地狱了。

孟竹眯了眯眼，强装着笑了笑。

阮疏音看戏不嫌热闹，还是孟竹自己cue流程：“赶紧说吧，这是哪儿啊？”

阮疏音介绍起来：“算是我们最赚钱的一项，进去看看。”

随后楼戈一推，三人面前金碧辉煌的大门被打开，孟竹一瞬间眼都要瞎了。

先是绚丽眨眼的灯光闪得她头疼，接着在嘈杂的喧闹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她们缓缓走近里面的一个大型舞台。

看清台上的人后，孟竹的表情管理都失控了。台上有男有女，都是年纪很小的男孩女孩，小的也才不过16岁吧，看上去就未成年，而大的看起来也没她大。

他们身上穿的简直不像衣服，连破布都算不上，有的甚至只是挂着几条链子。有人搔首弄姿娇媚地坐在地板上，有人楚楚可怜地眼含泪水胆怯地望着台下的人，有人则挥舞手臂像真在表演一场热情地舞蹈。 他们身上都带有标签。

饶是孟竹见过再多大场面，也是头一回看见这种。她瞳孔放大，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看着台上每一个人的脸。

是自愿的吗？还是胁迫的？为什么沦落到这个地步？这种犯法的事没有人管吗？

她太多疑问，却无法开口。孟竹一直是个挺传统的人，20岁时和周楚越交往了六个月才第一次和他接吻，手抖得按都按不住，脸都红的发烫。别说裸体了，除了周楚越，她还没见过谁不穿上衣的样子。

而她现在什么都忘了，看见这些年轻的男孩女孩的样子满眼心疼。她该怎么做能最快地就她们出去，能不能先不管别的事，先放他们走了再说。

楼戈见她眼神奇怪：“怎么了？吓到了？”楼戈确实考虑过失忆后的俞风情会不会难以接受自己曾经的那些事，此刻察觉到了俞风情被吓到了。

孟竹攥紧拳头：“没什么，第一次见。”

楼戈看她这样子，果然即使失忆了本性也不会变。

阮疏音接着介绍：“这些都还只是每日常规的表演，这几个都是新来的，今天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