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相意伤了喉咙这几日都只能喝一些汤水,勉强能吃一点稀粥,可这汤水稀粥伤胃,只能慢慢养着,因为每天都要换药,系统并未直接让伤口复原
只是慢慢养护着,让她身体的机能开始好转
如今也能下床走动,今日膳房里头煮了补汤,她喝着很不错,便盛了两盏,远徵弟弟总是在这里的
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里头传来声音,似乎是在说些医案,宫门内部的事情她没有兴趣插手,更何况现在她的身份听到这些也有些逾矩了
楼相意想要转身离开,却没能拿稳手上的托盘,瓷器坠地应声而裂,真是可惜了,她手上的汤盏
宫远徵谁在外面
有人在外面偷听,不管是谁都要免不了一顿责罚,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时候,说不定就是无锋的细作
宫尚角拉开了门,暗中积蓄内力要是什么可疑之人他一掌便能将人制服
宫尚角相意?你怎么来了?
楼相意脸上还带着病容,惨白一片,唇瓣也没什么血色,喉间还缠着细细的绷带,一身素衣,她指了指脚下碎掉的汤盏
宫尚角来送汤品?
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有可能出手,但是楼相意,宫尚角有些犹豫了,她是这里最不可能成为无锋刺客的一个
完全没有探听的必要,可出于谨慎,只是巧合好像有些勉强
宫尚角可有烫伤了手?
楼相意摇摇头,只是有些污了裙摆倒也不碍事
宫尚角先进来吧,相意
宫远徵还以为是谁,没想到竟然是病中嫌少露面的楼相意
宫远徵相意姐姐平日里也不怎么出来,今日怎么突然在外头走动了
宫远徵还这么恰好就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东西
宫远徵沉迷在哥哥面前给楼相意上眼药,试图拉低这个未来嫂嫂在哥哥心中的地位,也不需要多低,在他之下就好
宫尚角远徵
宫尚角止住远徵的话头,他虽心有怀疑,却也不到这么针对的程度
宫尚角听见多少?
楼相意不闪不避,迎上他的目光,指了指桌上的医案,她听到了这个
宫远徵那可还真是听了不少
可惜楼相意现在不能讲话,只能抬手拍了拍远徵的脑袋,宫远徵被她拍的一愣,整个人傻在那里
自十年前徵宫只剩下他一个之后,再也没有人带着爱护的意味拍过他的头
宫远徵你你你……干什么啊
他脸红成了一片,比楼相意的唇色还要红润,整个人像是被点着了,楼相意温柔的笑了笑,她性子平和疏离,却极喜欢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哥哥的远徵弟弟
兄友弟恭,这是多少人家都求不到的东西
宫尚角别逗他了
宫尚角今天的事情听到了也就听到了
宫尚角别告诉任何人
楼相意看向那本残破的医案,依稀记得自己听到的是这是远徵弟弟从羽宫雾姬夫人的房间偷出来的
她有一些疑惑,本来没被发现,便转身当成不知道就罢了,可现在来都来了,也想求个解答
楼相意取了纸笔过来,写下第一个问题
宫尚角为何医案不在医馆里面而在雾姬夫人的房间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