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浮出水面

李浩走向紧紧贴着椅背的齐鹏飞。

“我就是你心中的魔鬼。”

齐鹏飞透过灵眸，看见了一个令人单胆寒的眼。

在灵眸的加持下，李浩的瞳孔看来，好比一深不见底的煞渊。

这是灵眸一个小小的功能——渲染，能使人的眼睛显露出不同的气质，或温柔、或无辜、或凶狠、或空灵。

李浩贴近齐鹏飞耳边，轻轻地说道：

“我就是你心中的魔鬼，疯狂啃食你腐烂的灵魂，

我是你既定的悲愴的原配，忧伤于你的背叛。

我是那伤亡女子不甘的幽魂，质疑你们的残忍。

我是那案板上侵染黑暗的法槌，宣告施暴者的无罪！”

短短四句话，刺穿了齐鹏飞的灵魂。

齐鹏飞忍不住地颤抖，他瞪大眼睛，瞳孔极度缩聚，仿佛眼前这个用温柔的眼神盯着他的男子，似乎真的是一个魔鬼。

“这个李浩又说了些什么？怎么每次都能让嫌疑人这般害怕。”

轩逸航没有回答身旁的警员，他的眼神中，荡漾着李浩的身影，那个弯着腰，正笑眯眯的身影。

“我就是你，我是心中邪恶的你。你只要将心中的邪恶释放，我才不会纠缠那你。”

五重魔法施加，震碎了心理防线。

齐鹏飞吓得失声痛哭起来。

“放心，我会慢慢地……”

李浩话还未说完，齐鹏飞便昏厥过去，还有泪珠在缓缓在他的脸颊流下。

李浩盯了他几秒，便走出审讯室，与轩逸航会和。

“你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

“你知道什么叫破防手吗？我专通心理学。”

“学计算机还用心理学？”

“我的爱好，对了，我估计他醒之后便会全招了。”李浩摊摊手，与轩警官挥手告别。

“不用送我！”李浩大摇大摆地走出警局。

李浩如此自信，是因为灵眸告诉他，他醒来之后会有些疯癫，不会透露他对他说的这些话。

“也不知道陈师傅和陈磊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要赚钱。”李浩苦笑：“还没工作，就已经欠债了。”

审讯室内，轩逸航看着昏睡不起的齐鹏飞，眼神中五味杂陈。

“队长，此等人才，警局正需要吧。”

“他说他要开一家侦探事务所，他也在按时以后少不了我们的合作。这种人，只能做同伙，难以做朋友。但对他而言，他不会与我们做朋友。”

“为什么？”

“他和我说，你们警察需要正义。”

警员不解，其实，轩逸航也不解。

难道，警察代表不了正义吗，司法代表不了公平和正义吗？

……

下午四点，齐鹏飞醒了过来。

但他的气息还不稳定，他有些魔怔了似的四处乱抓，镣铐被拽得嘎吱作响。

轩逸航坐在他的面前，严肃地说道：“你可以全部招了。”

“是赵岩森，赵岩森——还有黄乐，对是他们俩，没错，就是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怎么了？”

“他们残忍杀害了女孩，就是他两个，和我无关，真的和我无关，不要在找我了！”齐鹏飞捂着脑袋，好似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我向我的妻子道歉，对不起，我想你道歉，对不起，不要再来找我了！”

赵岩森，黄月，黄月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他看着眼前的齐鹏飞，似乎已经说不出来什么了。

“还有近些日子，赵岩森绑架了个借贷款的女孩，他还说长的滋润，叫我去玩，我因为有事情没有去。”齐鹏飞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

他意识到，自己将自己内心所有的不快，全都释放了出来，他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同时，巨大的危机笼罩在他的心头，他说出了他不该说的话。

轩逸航明白了，真相浮出了水面。

他离开审讯室，前往档案室，查询资料。

不一会，两个人的信息出现在他的面前。

赵岩森，42岁，曾因为拐卖女孩被判刑1年，后被释放，现为严森贷款公司老板，从事贷款事业……

黄月，51岁，青鸟市法官……

轩逸航内心掀起了狂涛巨浪。

“这怎么可能，怎么牵扯这么多势力。”

根据他所知，黄月此人背景雄厚，靠着此才做了大法官。

他不敢查黄月，如果查赵岩森，可能会牵扯出更多人。

这个案件，怎么这么繁琐。

轩逸航伫立在那里，盯着资料看了很久很久。

“李浩，你真的是要拯救我们吗？”

是的，眼前的困难，远比拯救女孩更加凶险。

“李浩，这就是你为了正义，所留给我们的吗？”

他只能查，否则，他与李浩无形的较量中就输了。

那日的对话还在轩逸航脑海中清晰闪现。

面前的李浩，激情地说着。

“是的，你们拯救一个人是你们的职责，是你们需要维护的正义。我曾经在思考，为什么我会去主动接触陈师傅，我曾以为是他的善良，但我遇到了宋济阳，遇到了你们，那时候我便明白，我主动接触的不是善良，而是正义”

“我不懂。”我回答。

“不需要你的懂，你只需要记住，我所做的，是为了拯救你们，你们要拯救的才是那个被绑架的孩子；我维护的是你们的正义，你们维护的是公众的正义。”

“为什么拯救我们？还有，你拯救我们我们，还有我们拯救女孩，不就是你拯救女孩，这有什么区别。”我不解。

“因为我主动接触正义，而女孩不是正义。”

……

轩逸航决心要一查到底，但不能打草惊蛇，因为女孩的命还在他们的手中。

“李浩，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警察能代表正义，司法也会代表正义。”

“李浩，我们警察不会令你失望。”

此时的李浩，悠哉悠哉地吃着饭，与陈思及其弟弟和陈磊交谈甚欢。

ps：今天家里停电，只更新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