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目的

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天下盛世颜。

来人间一趟，得幸与君逢，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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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天女蕊从下方走到高台之上时，沈初挽是有些意外的。

她的脸色很差，从前一袭红衣身姿曼妙的妙龄女子此刻却着一身黑，漆黑的让人止不住的伤心。

她的状态实属不佳，就连萧瑟都关心的问道：

萧瑟“你来了？从三顾城到这儿很辛苦吗？”

天女蕊“是啊，一到天启城，就看到永安王殿下这场盛大的宴席。”

天女蕊的语气里满是疲惫、伤怀、讽刺。

萧瑟“抱歉。”

萧瑟垂眸，敛下眼中的愧疚。

天女蕊“你这场宴席的目的是什么？”

天女蕊不是傻子，萧瑟回天启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摆宴席，此时下面坐着的富商权贵哪一个不是大人物，恐怕就差一个当今皇帝了。

萧瑟“告诉他们我回来了，他们可以选择追随或者是对抗我，我不会拉拢在座的任何一个人，全凭他们自己的选择。”

天女蕊的语气不虞：

天女蕊“你是不可一世的六皇子，的确有资格这么做，但你要记得是谁给你铺的路。”

萧瑟用力握紧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用力将酒壶放在桌上。

萧瑟“我没有忘，也绝不会忘！”

萧瑟端起酒杯站起身，问道：

萧瑟“各位，都喝好了吗？”

众人纷纷回应都喝好了，沈初挽见状也站起身，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宴会高潮。

萧瑟“那我这杯酒敬大家。”

台下的众人都端起酒杯，口中喊着：敬永安王殿下。

可以萧瑟却没有喝酒，反而将酒倒在地上，然后一把将酒杯摔下。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小声嚷嚷，不知道萧瑟的意图也不敢轻举妄动。

萧瑟拉开身后的幕布，幕布后的石壁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奠，千金台内原本觥筹交错、奢靡无度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静默。

雷无桀拿了两件一样的麻衣过来，一件递给萧瑟，另一件则给沈初挽披上系好。

萧瑟“鼓起！”

随着他一声令下，斜下方的司空千落同样身披麻衣，用鼓槌击打着鼓面，鼓声回响在千金台中，声音悲鸣，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萧瑟“乐起！”

另一边，叶若依抬手抚琴，鼓声伴随着琴音，现场效果更是震撼。

萧瑟看向身侧的雷无桀，道：

萧瑟“借剑一用。”

萧瑟将雷无桀递过来的剑拔出，转身走向身后的石壁。

萧瑟“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鼓声越来越急，琴声也越来越快，萧瑟的声音里透着悲怆豪迈，在场所以和唐莲相识的人皆是热泪盈眶。

萧瑟“唐莲，安息吧。”

天女蕊怔怔的看着萧瑟，她看起来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沈初挽注意到了，便凑过去握住她发凉的手，朝着她善意的微笑。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天女蕊抬眼看她，眼前的姑娘与她并无太多交集，只是后来唐莲的信中提到，说是百里师父刚收的弟子。想到唐莲，她只觉得心中酸涩，抱着眼前的沈初挽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