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坚持的意义

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

来人间一趟，得幸与君逢，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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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长风听出了萧崇的言外之意，他把话摆在明面上：

司空长风“白王，你是想问我是否会像当年支持你父皇那样，支持萧瑟?”

萧崇“不敢妄言。”

司空长风直截了当：

司空长风“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支持过你父皇，我所支持的始终都是琅琊王。”

萧崇没回话，他佩服司空长风的胆量，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说这话的能力。

司空长风“怎么，这话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啊?”

萧崇“是。”

司空长风神色坦然，语气坚定，掷地有声。

司空长风“但我就是说了，你向你父皇告状去吧，他也不敢说什么，因为这就是事实。”

司空长风“就好像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也可以回答你，是。”

面对如此直率的司空长风，萧崇也直接回答道：

萧崇“只是本王没有想到，城主的回答如此果决。”

司空长风“我雪月城做事向来果决，但我所说的支持并不是支持他去抢夺什么，而是支持他所有的决定。”

司空长风“就好像他现在在雪月城做一个账房先生，哪怕就是做上一辈子，我也是支持的，毕竟这萧瑟算起账来，真的是一绝啊!”

司空长风有感而发。

萧崇“本王明白了。”

白王起身告辞，带着臧冥一同前往萧清阁，此时萧瑟正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算账。

萧崇“楚河，三日期限已到。”

萧瑟抬了抬眼眸，然后又低了下去。

萧瑟“那你明日岂不是要回去了?”

萧崇“得到你的答案，我便会离开。”

萧瑟这才放下手中的账本。

萧瑟“恢复皇子身份，承袭永安王爵位，这个条件确实很难让人拒绝。”

萧瑟是语气轻飘飘的，平淡到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萧崇“你我都很了解父皇的脾气，他肯下这道口谕，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

萧瑟“其实只要我跟你回去，我便从此不用再流浪江湖，我就可以回到天启城，回到我那处真正的雪落山庄。”

萧瑟“我可以每天都去碉楼小筑饮酒，去千金台豪赌，去碧波湖观景，就连我这一身内伤，也有最好的医师帮我调理，最好的药材供我滋养。”

萧瑟语气平淡的说了回去的千般好万般好，只是听不出喜怒，萧崇便应他：

萧崇“自然。”

萧瑟“甚至就连我最想查清的那件事，也有更多的希望去调查。”

萧崇走近了两步，直接道：

萧崇“你只要告诉我你的答案，回到天启城之后，做什么由你自己来决定。”

萧瑟“好。”

萧瑟站起身来。

萧瑟“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

他走到萧崇身边站立。

萧瑟“我萧瑟，拒绝这道口谕。”

萧崇“为什么，你刚才已经说了那么多值得回去的理由。”

与刚刚的淡然不同，此刻萧瑟的语气逐渐变得坚定。

萧瑟“因为我一旦跟你回去，便等同于认同了我过往所做皆是罪错。”

萧瑟“既然我过往所做的都是罪错，那便相当于这世上唯一能为琅琊王叔平反之人也认错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萧崇转身：

萧崇“琅琊王谋逆一案，御史台早已结案，琅琊王也已经伏诛。”

萧崇叙述了一个现实，可他终究不理解萧瑟的感受。

萧瑟“这意味着，琅琊王王叔一生清白，留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将荡然无存。”

萧瑟“他将背上叛国谋权的大罪，被钉在我北离朝的耻辱柱之上，生生世世遭人唾骂！”

这一字一句从萧瑟的口中蹦出来，他愤愤不平的攥紧了拳头。

萧崇的心里有些触动，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些无奈：

萧崇“你一人坚持，有何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