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二

那小男孩儿的身影魂牵梦绕我几天，我终于忍不住了。

黄梅芝说不让我去那就能不去了嘛？

我已经打探到了，那小孩儿叫陈清，其实也不小了，十四了，不过好像是因为早产，发育不良，总显得比同龄人小很多。

陈清，陈清，这名字取得有意思，名字里带个清字，以后能有多清白？

我又去了黄梅芝家，说实话我已经忘了上次说要给她钱的事了。

她见了我眉头紧皱，把她儿子往身后护了护。

小孩儿在家啊，这让我很开心。就是黄梅芝那张老脸看着真他妈让人不爽。

“你来干什么？！”她严厉地问。

“我来你这儿还能干什么？”

“我上次说过了，老娘不伺候你了，回去吧！”

“我……”

“赶紧滚！”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冲我吼了出来。

我的火“噌”的就上来了，真给这逼娘们儿脸了，还敢骂起我来了，操他妈的。

“你个骚娘们在这装什么清高烈女……”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她赶紧捂住了陈清的耳朵。

我一下来了劲儿，污言秽语像连珠地往外蹦，一定都蹦进了小孩儿的耳朵，想到这儿，我骂得更起劲儿。

黄梅芝脸色越来越难看，小孩儿看起来也有些害怕，呵，十四岁的小孩儿看起来这么害怕这些刺激的词这可怎么行？不过这样好像更好，我可以一点点都教给他。

我朝他们走近，拉下捂着陈清耳朵的手。

“你一天被那么多人操，这孩子是谁的还不一定呢，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我儿子呢？”

我摸了摸陈清的脸蛋儿。

其实我知道这当然没可能，我是最近三四年才认识的黄梅芝，这小孩儿已经十四了。

黄梅芝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我低笑几声，当着她儿子的面狠狠亲了一口她，她登时急得扇了我一巴掌。

“操！傻逼娘们！”

我摸了摸脸，拳头向她砸去，女人的惊吼声传满整个楼道，但大家习以为常一般，连一个开门的都没有，倒是传来其他男人的声音，喊着“再叫浪点！”

陈清害怕地喊着“妈妈妈妈”，想要冲过来保护他妈妈。

我笑着问他：“想保护你妈妈吗？”

他点点头。

“那跟我走，去我家住一天，明天再把你送回来，妈妈就不会挨打了，好不好？”

小孩儿很害怕，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喊：妈的，哭！赶紧哭！

黄梅芝冲过来抱住陈清，“儿子，他是坏人！别跟他走！妈没事！别听他的！他就是想拐走你！”

黄梅芝：“张灯！我劝你别不识好歹！小心我报警！”

“呵，真有意思，那你看警察是先抓我这个安分守己的公民，还是先抓你这个卖淫的娼妇！”

黄梅芝果然怕了，她全身都在抖，但还是死死抓住陈清。

我看了看陈清，小孩儿白嫩的脸蛋上都糊上了鼻涕泡，这让我失了点兴趣。

“今天先放过你们俩，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我摔门走出去，听见女人细细的呜咽回荡在夜色中。

回到家，想着小孩儿难辨雌雄的脸和挂着泪的大眼睛，我又爽了几回。

第二天，我早早起了，这是几十年都不曾有过的了，我买了两根油条，拿着走到大树下，老太太们早已经坐在一块聊着天。

我轻而易举地知道了小孩儿的学校和他上下学的时间，意外的，他上下学都没人接送，这使我兴奋。

我去了公司，这一天我频频看着表，抱怨时间过得这么慢，小孩儿好看的脸庞折磨着我。

“真该死啊，陈清。”

好不容易熬到五点半，我飞快地跑到小超市买了一只棕色的玩具熊，这是早上奶奶们说陈清曾经因为这个哭过，但黄梅芝没给他买。

我在小巷里等着，心中默想：陈清，你要是不来，可就辜负我一片心意了啊。

夏天天暗得晚，我终于等到了那微弱缓慢的脚步声，我等他走近，果然是陈清！

小孩儿一看见我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我先将玩具熊藏在身后，一步步向他走去。

“别怕，别怕，叔叔不是来伤害你的，叔叔来是想跟你道歉的，昨天是叔叔不好，别怕，别退了。”

小孩儿像一只被打了的流浪狗一般战栗。

但人和狗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能听懂我说话，所以人比狗更好骗。

“我给你准备了道歉的礼物，原谅我吧，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