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痛，六十九章.

左航睁开眼睛，发现这里和梦里一样。

空白，什么都是空白，似乎要把他吞噬，准确来说，空白吞噬了整个世界，最后一个，是他。

左航这是哪里？

左航蹲下想摸摸地面，但是他什么都摸不到，虚幻又飘渺。

左航张极？

他等的回应并没有到，而是得到了他的回声。

左航啵啵？

他迈开腿，试图向前跑，可双脚像被困住一样，无论怎样发力，都无法迈开步子。

有一瞬间，左航感到了恐惧。

他怕黑，以前和朋友玩快问快答的时候，朋友问过他。

“选择空白世界还是漆黑世界？”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空白的世界。

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一片空白比一片漆黑似乎更加恐怖压抑。

左航张极，快出现吧，求求你了。

左航颓废地坐在原地，沉默许久，才冒出苍白无力的话语。

忽然，一瓶药出现在了左航面前。

随之出现的，是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虽上了年纪，但从似徐娘半老的风韵中不难看出，她年轻时是一位美人儿。

“喝了它。”

女人原先是拒绝的，别过脑袋表示抗议。

飘渺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的儿子还在我们手上，识相点。”

女人再次睁开双眼，两只眼睛里满是决绝和悲哀。

她伸出手，颤抖的伸向药瓶，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

手向嘴里伸去。

左航不！不要吃！

左航看到了那个药瓶，是新拆封的，没有名字，没有说明，是没有通过检测的药。

这个女人，被一些人以孩子作为要挟，强行试药。

左航几乎是扑过去的，他忽然发现自己没有那层透明的限制了。

他想抓住女人的手，可女人忽然变得透明，他抓不住。

左航试了几次都没能阻止她。

女人吞下药丸。

“这就对了，跟我们去录音。”

女人的面前出现了麦克风，她张开嘴，叮嘱了许多，显然，是留给儿子的话。

“今天训练得怎么样？”

“妈妈过得很好，不要担心我。”

“今天吃的什么饭啊？”

……

声音温柔，但仔细听，就能听出女人的虚弱。

录完音，女人又被关在了这里。

过了一会儿，女人忽然面部狰狞，面色苍白，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液，血液一滴一滴滴在空白的地方，这个地方终于有了一点色彩，只可惜，是用血染成的。

女人倒在地上，虚弱无力，就当她的呼吸快要消失的时候，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进来进行了急救。

她又活下来了，可这次，她的眼睛里没有了一丝光亮，像一潭死水一样平静。

女人的面前再次出现了十几种不同的药物。

她认命地一个接一个拿起来，一个接一个塞嘴里。

然后陷入循环，吐血，濒临死亡，抢救成功，试药，晕倒……

左航作为一个旁观者，除了愤怒，他做不了任何事情。

只能看着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被折磨，原本浓密的青丝变得稀疏苍白，光滑的肌肤布满皱纹，明艳动人的眼眸逐渐混浊……

后来，女人消失了，这个空间里，只剩下了她吐的血和掉落的头发。

又一个女孩，看起来年龄不大，有十岁左右。

“乖，吃了这块儿糖，带你去见哥哥！”

女孩心思单纯，她毫不犹豫地把那颗药塞进嘴里。

许是尝到了苦味儿，她皱了皱眉，但还是吞下了药。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女孩毫无征兆地倒地，渐渐没了呼吸。

“啧，经不起折腾，只能用一回，一次性产品。”

“行了，拖走吧，下一个 。”

左航只能看着一个接一个的生命被折磨致死。

压抑，窒息。

最后，空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以及被血染白的墙壁和那些女性脱落的头发。

试药的，都是女性。

被当作筹码的，都是男性，且都是少年。

满是少年的拳击场浮现在左航的脑海。

这个想法，他不敢想象。

那么多人的母亲、妹妹、姐姐……

左航手心冒出虚汗，身体不断颤抖。

遥远飘渺的声音逐渐清晰。

“重症监护5间22号患者紧急呼叫！”

是机械的女声。

张极医生，快！他忽然开始颤抖。

“心跳似乎放慢了，心肺复苏。”

“注射肾上腺素！”

“心跳正在回升……”

“心跳正常，患者暂时脱离危险。”

耳边的声音嘈杂，左航皱了皱眉，他想睁眼，可眼皮好重，他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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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宝宝的花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