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时间的混乱（if线）——记那一个酒保（番外）

啊啊。

果然，太宰治就要死了。

我用望远镜盯着Mafia大楼，若隐若现的黑色布料一直在闪烁着。

这场战斗究竟要什么时候结束呢？

“你说呢？”

我看向一旁看得兴致勃勃的某个人。

“嘻，我觉得我还没必要上场。”那人答非所问，我也已经习惯了。“是吗？没有你，我们可救不了太宰治哦。”我轻飘飘地抬眼。“哼哼，〔太宰君〕还是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哦。”

我看得出来，明明你不想就首领宰的。

那人在心底叹了口气。〔太宰治〕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想干什么，他会拼劲一切，他不想干什么，就算怎么逼，也只是适得其反。

瞬间，那人就消失了。

我也不带慢，跳下了窗子。不急不慢地往大楼方向跑去。

期间，我点了点耳麦，提醒那人不要冲动外，还专门去了趟酒吧。那是三个人留下深刻回忆的秘密基地，在另一个世界。

酒吧是那样昏暗，酒保爷爷也上了点年纪，拿着常见的白色手帕擦这酒杯边沿。对方对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访丝毫不意外。对方是个退休了的老黑手党。

“是你啊。”

他用着熟悉的语调说着。

首领应该没有和他有多少接触吧？疑惑的种子在心里发了芽。“你那纹丝不动的脸终于有了活动。”他看出了我的疑惑。哦，首领经常板着脸来着。

酒保把我当成了首领啊。

“年轻人啊，总是毛毛躁躁的，心里有什么事就是不说。时代变了啊。”酒保叹了口气，一脸无奈。“老了，自然就回发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

我更疑惑了。心态快要爆炸了。

他知道我不是首领！他是怎么发现的！眼神变得有些阴沉。但在黑暗的酒吧里，却并不显得凶狠。

“你和他不一样，虽然和那个年轻人没谈上几句话，我也能分出你们的不同。”酒保幽幽开口道。有点吓人。

他把擦干净的酒杯放在了酒台上，开了一瓶伏特加。“尝尝吧，这里快要停业了，就不收你钱了。”对方转移了话题。

一个大大的冰球凯旋在玻璃杯中，昏暗的情况下，这杯壁却擦的发出光来，不可思议，配上那冰凉的酒，简直不能再妙了。

我轻轻抿了一口，不是特别烈，但嗓子还是有点烧。嘴唇时不时碰到那个没有化了的冰球。冰冰凉凉的，但不至于让人瑟缩。

“为什么？”我问他。

他是没料到我问这个问题。但除了这个问题，我也没有别的要问了。“老了，不中用了。”他还浅浅笑了。“人就是这样，对任何事都欲求不满。”

“我看过一男一女被世俗的欲望沉沦，曾看过一个人家破人亡，唯独留他一人，我想，现在那个人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和那个人一模一样，我也不想探究，但要说我一生看过最可悲的，就是和你拥有同一张脸的那个男人。他身上太黑暗了。”

“就好像有一层迷雾围绕着他。他来了一声不吭，就点杯酒，喝完立马走人，做事干净利索，但我注意到他走前的眼神，那是一种依恋不舍。”

酒保满脸皱纹的脸上，有着一双孤独的眼睛。那是一个敏感的人。

“战争夺走了我的妻子和孩子，也因如此，我坚决果断地退休了，”他有点遗憾在内。“噢，对你说这些怕是毫无用处，但请小先生你明白，不要那样阴沉了，也请你转告他。”

“今天是我多嘴了。”酒保闭上了嘴，退出了这昏暗的屋子。他怕是不会回来了。那手上还带着残留的酒味，悄悄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我看见了他走时眼角的深红。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来了。我心中五味杂陈，复杂的很。

这里啊，可没有坂口，太宰，织田作的合照了。这里被废弃了。

“老了啊……”

眼底里有着苦涩。漫长的岁月，第一次如此煎熬了。在异世界待久了，并没有适应啊。

记，那一个老去的酒保爷爷。

最后一次了，再见啊。

【番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