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龙少年(4)

食堂后面的洗手槽。依然没有什么人，天乌麻麻一片，看起来快要下起雨了。

齐铭“那个……”

　　齐铭轻轻的问她，

齐铭“问你个事情。”

染沫“问啊。”

　　染沫从带来的小瓶子里倒出洗洁精。饭盒里扑出很多的泡沫。

齐铭“你最近很急着用钱吧……”

染沫“你知道了还问。”

　　她没有抬起头。

齐铭“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吗？”

　　声音里的一些颤抖，还是没控制住。

　　关掉水龙头，染沫直起身来，盯着齐铭，

染沫“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齐铭“没什么意思，就是问问。”

染沫“你什么意思？”

　　听到流言的不会只有齐铭一个人，她也会听到。

齐铭“我是说……”

染沫“你不用说。我明白的。”

染沫“你就是觉得，我会为了钱和别人上床，他们说的你都信了，是不是？”

齐铭“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急顿的拉她。她甩开他的手臂。

染沫“你放心，我做不出这种事情。但是如果真的有人找我……”

　　她看向他，

染沫“你放心，我肯定会做的，毕竟大家都这样说。我名声已经没有了，大家也都不信我，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这样做呢？根本……根本没有人相信，我不是林凤华那样的人。”

染沫“谁让，我是她的女儿，没有人会信我，你也……一样。”

染沫“不过，一百块……哈哈哈，一百块就想买我一夜，齐铭，你想太多了。我可不止那个价！”

　　染沫笑起来，像一朵花一般灿烂。

染沫“不过，我还是谢谢你提醒我，因为我发现自己确实需要钱。”

　　染沫把水冲干净，拎着饭盒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愣在原地。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刚才的对话。

　　想到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眼睛也红红的，泪珠顺着脸颊往下落。

　　他不敢再去想，他都……说了些什么。

　　——

　　结果第二天，真的有人拿着钱来找她，

染沫“你什么意思？”

顾森西“没什么……他们说可以给你钱……”

　　男生低着头，伸出来的手僵硬地停留在空气里。白色衬衣从校服袖口里露出来，特别干净，没有任何脏的地方。

染沫“继续说下去。”

顾森西“他们说给你钱，就可以和你……”

　　男生低下头，没有说话。

染沫“是睡觉么？”

　　染沫抬起头问他，

　　顾森西猛地睁大眼睛，看见她的双眼红红的，似乎难受。

染沫“是，还是不是？”

　　他咬紧嘴唇，点头。

染沫“想和我睡觉，一百块不够，知道了吗？”

染沫“这一百块，只够和我说一句话，现在把钱给我，你……可以走了。”

顾森西“我叫顾森西，我给你钱其实其实不是……”

雷鸣“同学，现在你说够了，可以离开我们十一班了吗？”

　　雷鸣的声音忽然从俩人背后传来，

　　染沫转过头，只见雷鸣不知何时站在拐角处的，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只能看见，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了几秒钟。

　　顾森西低下头，默默地离开。

雷鸣“怎么，还站在门口，不准备进教室了？”

　　雷鸣走进教室，坐在座位上。

雷鸣“刚才那个，就是应该这样狠狠的拒绝他。”

雷鸣“下次他要是再来，你也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