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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羽-琨玉秋霜

综:媚无绝

待用完餐,目送着郁湘仪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宫尚角和宫远徵对视一眼,面色都有些阴沉。

“金复,去查查,有关她以前的事。”这个她无需多言,金复自然知道是谁。他拱手行礼后便利落的出门安排了。

方才她提起过往时未尽的话语虽有意压制音量,可他们谁不是身怀武艺之人,耳朵都灵光的很。

他们想,她是否在他们没能参与的过去中,遭受了不为人知的虐待,或是别的什么。

他们希望只是单纯的“没有人”,而不是,“没人想”。

宫尚角总觉得,待金复查探到消息以后,或许他心中有关她性情的一些疑惑,也能够得到答案。

房内,郁湘仪慵懒的斜躺在塌上,原本简约雅致的外衣也被褪在一旁,曼妙玲珑的身材被白色的轻纱包裹,有些朦胧的若隐若现。而她那勾人的曲线也被柔软的衣料完美的勾勒了出来,为她的圣洁更添了几分禁忌的蛊惑。

她缓缓摇着手中坠着流苏的团扇,另一只胳膊支在枕头上撑着身子。莹白玉润的藕臂露出了一节,垂着的手纤细修长,指尖也带着自然的胭红。

哎,希望这兄弟俩查的快些吧。那封信也送到了云为衫那里,她还真的很期待那被蒙蔽多年的无锋刺客,一朝得知真相,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一边感受着清风,一边在脑中思索着。

她不太想把无锋引来宫门再一网打尽,这个她在做宫子羽时已经用过了。她这次想干脆粗暴一点,直接带着人直捣无锋大本营好了。

反正又不是没去过。

不过把他们引来宫门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将宫门的伤亡降到最小。在自己的地盘里和无锋相斗,总比在无锋熟悉的地盘里相斗要更顺落一些。

这一次啊,她只想赶紧把这些糟心的小老鼠解决掉,好好和人谈场恋爱生点孩子,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她家尚角已经成了执刃,而且此方世界的宫子羽被她抽了一顿巴掌以后倒像是把脑子里的水一并倒出来了一样,幡然醒悟,终于会思考了似的。

这段时间,宫子羽就一心想着变强,跟打了鸡血似的,听说他还要准备去参加三域试炼,不为别的,只是想要磨练自己。

对于这种情况,郁湘仪表示很欣慰。

这下,宫门内不内斗了,执刃也是能顶得住的人物,云为衫在看了那个信件以后也一定会去找宫尚角弃暗投明,怀揣着恨意的她,会和上官浅一样,成为他们手中锋利的一把刀。

哦对,还有那个被宫尚角囚禁起来的宫唤羽。在知道宫唤羽想要谋害老执刃后,他就长了个心眼,给了宫鸿羽一颗真正的百草萃,并在宫唤羽气急败坏想要用手中的刀杀死老执刃时及时出手。

当时,只有他们三人在场。所以宫唤羽被用了冬蝉草假死,风声传出后被宫尚角派人唤醒囚禁、宫鸿羽顺势而为,被安排在暗处这件事,除了她以外,再没有旁人知道。

那微微上挑的双目睁开,毫不掩饰的是算计人心的运筹帷幄以及那即将出动的锋芒毕露。

嗯…去一趟地牢好了。

——————

因着宫门的侍卫下人都认得她这个宫尚角选定的新娘,又有徵宫的令牌,是以看守的侍卫们虽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放她进去了。只是他们还是叫人去知会了宫尚角一声。

这件事郁湘仪自然清楚,她没有为侍卫们的有所警惕而不满,反而还格外满意。

若是他们大大咧咧的放她进去,事后还心大的没有任何举措,那她才会不开心。

走在这条静谧的有些让人发怵的地方时,她竟然还有一些感慨。曾经她们那些热热闹闹的新娘还在这里被关着,成了可以被决定性命的“阶下囚”。

时间好像确实过得很快,快的她都以为只是眨眼一瞬间。

这般想了一会儿,她走到了被束缚在架子上,满身血痕、格外虚弱的上官浅面前。

眼前出现的精致绣鞋,让她从胡思乱想中挣脱,撑着身上的痛苦抬眸,入目的便是锦衣华服、娇媚明艳的绝色佳人。

“是你…你被谁选中了?又为什么来这…看我笑话吗?”

郁湘仪笑了笑,惑人的容貌在这昏暗的地牢里有些模糊,却依然不减她的姝色。

见她不语,上官浅目光轻嘲道:“是宫子羽?”

没得到她的回应,上官浅轻笑几声,肯定道:“是宫尚角吧。真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能在这短短时间内把他拿下。”

她细细看了看郁湘仪身上的装束——一袭月白色的蜀锦雅致衣裙,腰身以一条同色丝带系起,那傲人婀娜的身材一览无余。而那衣服上以金丝精细绣成的朵朵海棠栩栩如生,哪怕是在这暗沉的地牢里都泛着引人注目的流光。

而她头上带着的流苏银饰,看着更是用料昂贵、精致绝伦。

如果不是在乎,又怎会在她的穿戴上耗费这么多的金钱和心力呢?在这短短时间内弄来这样好的衣裙首饰,并不是简单的事。

上官浅心中有些挫败,但看着站在从那小窗上打进来的光亮中、恍若神女的郁湘仪,她又不觉得宫尚角爱上她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了。

她本就预料到了这般局面,不然为何她先前要费尽心机的想除掉眼前这个女人呢?

就是因为知道比不过,所以才有危机感。

说起来,她还挺不甘心的。同为女人,可她们的命运却是天差地别。郁湘仪以后的日子大概会很好。可她,估计没多少时日可活了。在这地牢之中,就算宫尚角和宫远徵不出手要了她的命,就是那越来越近的半月之期,也足够送她去见阎王。

“何必这么伤感呢。”郁湘仪唇边笑意愈浓。不做无辜之态的她,反而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身为孤山派遗孤,你难道就不想报仇吗?”

“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比如,半月之蝇,并不是夺人性命的毒药,反而是能使人精进功力的补药。”

“比如,无锋首领便是清风派的点竹,而她多年前中的毒,是你给她下的。”

随着她字字句句,上官浅的面色由先前的惊骇,才终于勉强平静。

郁湘仪一边说着,一边悠然踱步在这牢房之中。周围一片寂静,唯独她步步轻响,像是某种催眠静心的节奏,又像是如精魅催命的计时。

上官浅听着,是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根细绳吊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下,又或者,这一颗心只能悬在嗓子眼里。

她就这么听着那个她一心嫉恨的女人一点一点的道出那些她埋藏在心底的回忆、深藏着不愿被人发现的秘密。

寒意一寸一寸的爬上后脊,她的气息微弱,身形狼狈,但看郁湘仪的目光却死死钉住,不能移开分毫。

“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那云淡风轻的模样,有着所有事情都尽在她掌控之中的从容,“你恨无锋,或许也恨宫门。上官浅,你很可怜,但那些被你杀害的无辜之人也很可怜。你作为无锋的魅,我不信你一路爬到这个位置上来,手里没有染上那些不该有的鲜血。”

“你痛恨无锋,可你也确实为无锋做了许多。”

[就是原剧情里,她将消息传给无锋,致使那些无锋刺客攻入宫门就害死了许多人]

[她的心里,从来都只有她自己…原剧情中的她爱宫尚角吗?或许是爱的,可这份爱掺杂了太多的利益与算计,说是真情,又到底能有几分?她若是真的爱他,为何真的忍心将他的弱点告知于无锋之人?若非宫远徵在那时拼死抵抗,撑着双手被废的痛苦挡住了寒衣客的子母玄月刀反杀了他,恐怕,宫尚角都不一定能活下来]

[后山几乎团灭,花长老雪童子等人全部身亡,雪重子自废心法,上官浅的良心难道就可以安吗?她的孤山派可怜,那年幼父母双亡、忍受多年偏见与苛责的宫尚角宫远徵不可怜吗?在那一战中付出生命的宫门侍卫、公子就不可怜,就不无辜吗?]

[宫门的惨剧虽更多的是因为云为衫,但上官浅到底也掺和了一脚。也不知道在得知宫门人最后的下场时,她会不会也曾有那么一瞬的愧疚,会不会也曾为宫尚角而担忧]

[那些宫门侍卫,有多少人,还有自己的妻女,或许他们的孩子刚刚满月,或许他们正准备与心上人完婚,又或许,他们之中正有人重新拾起对生命的希望]

[她的仇是仇,宫门的仇便不是仇,宫门人的命便不是命吗?]

或许她的想法掺杂些许主观色彩,可,她确实是不大喜欢上官浅。

当然,郁湘仪觉得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她和上官浅都是自私的人。可她们终究不同。上官浅会为了自己想要的而去牺牲旁人的命,可同样不计后果的郁湘仪,却从不会踩着无辜之人的命上位。她足够强大,足够自信,要踩,也只会踩那些罪有应得的人。

她从不会用那些本就苦命的小人物做垫脚石。

她会用自己的实力去得到她任何想要的。

郁湘仪看着上官浅,一时有些沉默。

或许上官浅确实身不由己,但起码,蚀心之月给宫尚角带来的弱点,是她主动暴露出去的。

这爱恨仇怨,谁说得清呢。

更何况…

“十年前,你们无锋有一场行动,任务中,斩杀了一府三百八十四口人。其中,有一对夫妇,一对子女,以及…一个幼子。”

郁湘仪的眉眼冷寂,语调也越来越冰冷,直到最后,变得情绪全无,像是大悲过后的心思,以及大雪冰封住的狂风骤雨。

上官浅眼眸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那次…在湖阳…你、你是?怪不得…怪不得,明明都姓郁…”

“错了。那对狗男女和他们的孩子,不姓郁。真正的郁家人,是我,和我弟弟。”

提起陈年旧事,那个刺在心口、卡在咽喉的伤痛时,她仍旧疼痛难忍。背对着上官浅的面容上,早已划过了泪痕。

她的弟弟,她在那段黑暗中唯一的支柱。她的弟弟是她在茫茫暗夜中独剩的明灯,可这盏灯,被无锋的刀刺,无情折断。

上官浅了然的笑了声道:“怪不得…你这么讨厌我。”

当年的那场行动,她也参与了。

似是知晓她的想法,郁湘仪的声音暗藏锋芒与杀机,几乎字字泣血:“不止呢…当年,你亲自,一剑穿心的、身穿蓝色衣袍、头戴玉冠的幼子,名唤郁今越,是我一母同胞、相依为命的,亲生弟弟。”

她猛的转头,双眸猩红,不掩疯狂。此刻的她,倒真像是来索命的鬼魅:“你亲手杀了我的弟弟!我没有了母亲,失去了我的一切,被那些人狗都不如的对待!我只有他、他也只有我了!可你!!”

她清楚的看到了上官浅瞳孔的震颤。显然。她也没想到当初她随手斩杀的稚子,会是和眼前人结仇的纽带。

更是成了,她的催命符。

“可你…你当初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冷静?就像是…面对陌生人一样…”

郁湘仪笑着。她这一身的清雅,也掩盖不了她周身的煞气:“人嘛…总要骗骗自己,骗骗自己的眼睛,也偏偏自己的心。只有找到机会,才能够将一切的谎言戳破。”

“我有的时候…也会骗骗自己,想着…阿越还在。骗得久了,我都快真的以为,他从未离开我…湖阳郁家的那处府邸里,还有他的房间,下人日日都会去打扫…”

甚至,那里还被人刻意营造出一种生活痕迹。就像是真有主人在那里住一样。

“你真是疯子…”饶是身为无锋刺客的上官浅,都有些被眼前的女人吓到了。

她突然有些好奇,那强大如神佛的宫二先生,究竟知不知道他选择的新娘,是这么个人。

这么个,有些痴魔、又格外疯狂的女人。

但疯子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清醒理智的疯子。而郁湘仪,显然就属于后者。她在遇见仇人时仍旧理智的将自己的仇恨掩藏,甚至不惜欺骗自己。这样绝对的清醒理智,一步一步的诱敌深入,最后以她上官浅亲手递出的那杯茶为契机,冒着付出生命的危险,给予了那致命一击。

上官浅闭了闭眼,突然就变得有些萎靡:“我有些好奇,你真的爱宫尚角吗?”

郁湘仪看着她,身后是那用砖石垒起的墙面。她与墙面有三步之遥。可她不知道,在这并不远的距离、在那墙面的背后,有一只手,抚上了那冰冷的纹理,感受着指腹的触感,仿佛要透过这面墙壁窥见她的身影。

而在那人身旁,有个人正把玩着手中的暗器,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说过,情爱之事,最为缥缈。我不信爱,不信情。再感天动地的海誓山盟,最后也都能成为刀剑相向、反目成仇。”

“而且,难道你不知道,那对狗男女,和我母亲的事吗?”

这一下,上官浅也想起他们曾经调查的信息了。

她看着不知何时站在阴影里的郁湘仪,突然从她身上,看出了难言的孤寂。她甚至好像看到了那绝望而无助的身影——那个年少时的她。

怎么能不疯呢。

她想。

换作是她的话,恐怕是要失去全部理智,去玉石俱焚了。更不要说,去忍辱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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