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泽沅如果宴臣爸爸妈妈真的强势一点,你以为许沁还能挑挑拣拣,和你站在一起?因为他们心里有许沁,不肯为打老鼠伤了玉瓶。
阮泽沅所以,别把你说的那么无辜,你带坏了许沁是不争的事实,叫许沁和自己的父母亲人站到对立面也是不争的事实。
阮泽沅无论什么原因,都不是你带坏许沁的理由。
阮泽沅宋焰,你又把许沁当什么?把她当做你的附属物?叫她丢掉头顶的皇冠,成为你的菟丝草?
阮泽沅挺胸抬头的看着宋焰,
阮泽沅你凭什么说孟宴臣,你有什么资格?他同样是生活在一样的环境里,许沁艰难,孟宴臣只会比他艰难数倍。
阮泽沅负责任的说,他孟宴臣对得起许沁,他尽到了一个做哥哥的责任。
阮泽沅所以你没有资格来苛责他。
宋焰皱眉,神色难看,
宋焰你们这样的人,果然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不见别人的痛苦,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
阮泽沅笑了,他看出来了。
宋焰讲感情,他们就将感情,但是他们讲感情了,宋焰就把矛盾又建立在阶级上。
所以错的始终是别人,不是他。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阮泽沅耸肩,宋焰却不肯罢休。
宋焰是,这个小区是挺好,楼层也好,很高。就她之前那种状态,迟早有一天从上面跳下来。或许那才是你们想看到的。
阮泽沅翻个白眼儿,提供优渥的生活还提供出错了,所以就该什么都不管?
他懒得说话,拽起孟宴臣转身离开。
阮泽沅对不起。
孟宴臣拉着他走到路边的椅子上坐下,
孟宴臣其实我早该明白的。
孟宴臣有两只毛毛虫,生活在黑暗的洞里,没有光,很压抑,它们只是毛毛虫。谁也没有办法逃出去,但还好有两只,它们可以相依为命,虽然黑暗,但有陪伴,可突然有一天,有一只要羽化了,变成蝴蝶飞走了,剩下那只毛毛虫,还待在洞里,暗无天日。
阮泽沅轻易就听懂了孟宴臣话里的隐喻,羽化的那只代表许沁,剩下的那只,就是他自己。
微弱的白光被送到孟宴臣的眼底。
那是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亮着莹莹的光芒。
阮泽沅把珠子塞到孟宴臣的手心里,帮他握紧,
阮泽沅孟宴臣,你已经不在洞里了。
阮泽沅我们是站在一起的,你不是已经勇敢的跨出了一步?
阮泽沅笑得灿烂,
阮泽沅而且,羽化真的很难吗?
阮泽沅跨出去的那一步,是不是也不难?
阮泽沅和许沁一样,孟宴臣,伯母不舍得伤了许沁这个玉瓶,但你又怎么不是另一个被她珍视的玉瓶吗?
孟宴臣呆呆的看着阮泽沅,那双桃花眼里波光粼粼,映衬着最亮的光,一直照射进了他的心里。
其实是不难的。
跳出之前的逻辑怪圈,并不难发现。
从一开始,母亲是个控制狂的信息就是从沁沁这边传递出来的。
沁沁不会去反抗母亲,久而久之,放大了母亲的控制欲和他自己的不敢踏出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