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条路

洪恩松带着白水进了一家名为“蜂与蝶”的酒吧，二人穿过闪烁彩色吊灯的舞池，洪恩松拍了一下舞女的屁股，舞女只是害羞地用手掠过洪恩松的脸庞！这与拘谨的白水形成鲜明对比，看得出来，洪恩松是常客而且这的人都惧怕他，洪恩松拽白水的水让他离自己近一些，“我跟你说，水哥，还记得林麦吗？”白水努力回想，洪恩松提醒，“乃哥，六年级老大”白水点头，洪恩松继续讲，“三年前，我从技校出来与他重逢了，里面这位是他大哥，只不过前天林麦进去了，所以大哥身边缺人，水哥你点子很好，走吧！”

洪恩松大展双臂推开包厢门，大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白水，我发小，人特别靠谱，值得信任！”

方禹，外号晴天雨，香港人，为了躲债逃到法兰A市的寡城县，一路打杀，现如今是法兰A市无人敢惹的地头蛇！拥有一定势力后，第一件事就是返回香港将那些追债的人赶尽杀绝！

方禹也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获得老爵爷赏识，现在手中有达内省近一半的贩毒市场，是甘淞的眼中钉，肉中刺，二人也明争暗斗！

方禹用一口蹩脚得港普，“啊！白水是吧，我的手下很严的，也不用记得答应，坐那十分钟考虑考虑，毕竟做什么买卖你也应该懂，想挣大钱就得险中求，十分钟后，我再问你，还想干，明天拿行李来这，明面上你是服务员，但私下…你懂的！”

十分钟内，白水想起了受欺的关菱潼，想起了自己被打时景思阳和林麦的嘲笑，想起了母亲的不堪，更想起了为钱而死的父亲，但他也明白一旦走上这条路，永远无法回头了，而且这作恶之人是不得好死的，他露出纠结之色！

十分钟后，方禹识出他的犹豫刚一抬手准备哄客，白水站起来，坚决地说，“我做！”

方禹叼着雪茄，弹开香槟滋向白水，“好哎，欢迎白水兄弟！”

舞池中，夹子夹起黑褐色的咖啡块倒进杯中，倒入开水，静置几分钟后，一杯简易的咖啡做好了，服务员送进口中，一饮而尽；隔壁装修工人手中的焊条也消之殆尽；对面便利店玻璃上有着白点，店员用抹布擦净…方禹还送给白水一套白色西服，白水穿着西服意气风发！

次日上午，白水穿着自己的衣服来到方禹面前，看着依旧邋遢的白水，方禹拎起白水衣服，问“我昨天不是给你一套西服吗，怎么没穿？”

“大哥，我怕穿脏了，我给他好好叠起来装进皮箱里了，留着穿”

方禹拍在他肩上，哭笑不得，“我…我说白水兄弟啊，你现在我方禹的兄弟，吃穿用度你都没必要节俭，因为咱们这别的不敢保证，但钱你绝对是盆满钵满！行了行了，带你去新家，酒吧的宿舍还没腾出来，先委屈一下给你找个合租的房子，搬与不搬以后再定，走”

出租房里，二人拽着大包小裹的行李，站在了客厅里，方禹把钥匙递给了白水就离开了，几个小时后，与他一起合租的千舍回来了！

千舍先是被吓一跳，白水拿出租房合同和钥匙，千舍这才放下戒备，走到冰箱从里面拿出两听可乐，丢给白水一听，白水摇着可乐道谢，千舍没有理会他径直回房了！

白水边喝可乐边觉得这个室友好怪好孤僻啊，摇着头也回屋了

千舍坐在床边，手机捏着一张名片，是甘淞的，千舍回忆：前一天中午，千舍回大学看望导师，在食堂吃饭，不禁感叹食堂的饭菜越来越好吃时，恰逢股东的甘淞来学校审查！

千舍先是与甘曲打了一个照面，之后在教室里熟练地操作化学器材，要知道千舍不仅心理的好，这化学也是堂堂第一，甘淞要来了千舍的档案，这优异的化学成绩深深地吸引了甘淞，这不就是上天赐给自己最佳的毒品制造师吗！于是，就在刚才甘淞拦住了他，塞给他一张名片，说自己能带千舍挣大钱，千舍看着名片淡然一笑，走到窗边，拨通电话，“老叔，论文交了，什么时候能回家啊？”另一头的老叔其实就是调查组组长，“啊！这样啊，你婶子还说呢，想你了，还等啥呢，明天就回来呗！”千舍心领神会，明天开始卧底行动！

千舍又拨通甘淞电话，“甘董啊，我是千舍！”

“想通了？跟我干？”

“嗯！但是挣不了大钱我举报你”

“哈哈哈…够傲！要的就是你这股劲！明天早上八点，涂甘大厦！”

另一个房间里白水正在追剧，被方禹的一通电话吓到发抖，“喂，雨哥！”

“明天早上到齐集郎广场上的百辽茶饮前等我，带你去赚第一笔钱”

“好嘞，一定到！”

翌日，二人齐刷刷打开房门，都是简单收拾一下，一前一后下了楼，两个人在小区门口分开了，千舍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白水还在公交站牌下等公交，二人兜兜转转在梧令大路交通岗再遇，出租车也在此时拐进右侧的天小路，渐渐不见踪影！

涂甘大厦楼下，千舍刚下车，几名保安列开两边，中间道路也铺上了红毯，一声礼炮炸开，甘淞拍着手带着很多人从大堂里走出来，千舍顿时懵了，让他更懵的还是甘淞接下来的举动和话语！只见甘曲泰拉起举起千舍的胳膊，高声向所有人宣布，“从今天开始千舍就是我甘淞的干儿子，见到千舍同见我！”很多媒体都争相拍照，生怕晚一秒就错过这惊天大新闻，虽然不懂甘淞在打什么算盘，但为了完成任务，千舍还是认贼作父，跪下磕三头，很快甘淞公司下收义子的新闻传遍了整个法兰A市，成为了当日的新闻第一名！

齐集郎广场上，方禹带着白水闲逛，豆大的汗珠一颗颗顺着白水的脸滑至下巴处，白水用胳膊赶走汗珠，“雨哥，生意在哪呢？”

方禹指着一女人的包，又递给他一片刀片，“她的包正下方就是钱包，划开包，接住钱包，里面所有钱都是你的”

阿水左右张望，靠近方禹，小声问，“哥，不是…不是贩毒吗，怎么偷包啊？”

方禹搂着白水案子，“小子，没学会走就想跑是会摔跤的，天黑之前给我二十个钱包，不然，你就没机会出来了，去吧这既是考验也是投名状！”

白水却说，“到不了”

方禹以为白水害怕了，“哎！那就十个！”

“哥，我是说用不了天黑，半小时内二十个包放在你眼前！”

“小子，太狂了，不好，别吹！”

“瞧好吧”

只见白水进入便利店买了一盒烟出来，就钻进了懿君商城，不一会儿，所有顾客慌乱地跑出来，白水也蒙着面，背着不知道哪来的双肩包，跑回方禹身边，拉起方禹就跑，二人在桥下停下，白水喘着气将双肩包打开，反过来，好几个钱包掉出来，方禹蹲下一查足足有三十三个！

“短短二十分钟你是如何做到的？”

白水解释，“像这种大商城的消防系统，一旦触发不仅会喷水和响警报，还会喷射灭火器中的干粉”

“那也不至于这三十三个人都弃包而逃吧”

“那如果每一层都触发呢？尤其上面两层基本上都是饭店，餐馆，水吧这类餐饮类的店铺，你能确保每一家的消防设施做的都到位？都没过期？当消防警报响起的时候，人们都有随着人群跑的心理，也就是说当人们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人们全都跑起来时，只会跟着人群跑，并不会留意火灾是否真实存在这是羊群效应，也被称为从众效应，人们也只会危难的时候保全自己人身安全，至于这包这类身外之物，总会有几个要命不要钱的，然后你就每个楼层去敛包，再随着人群的最后跑出来，这样也可以利用浓烟遮挡自己的脸！”

方禹不仅感叹，片刻后，他望着白水皱着眉，方禹竟在白水身上看见了过去的自己，从这以后，他对白水多了几分谨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