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相顾无言

哥哥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来迎接自己了，“都回屋吧，”叶羽黛牵着蒋玥含的手走向大门，阿娘手上的温暖暂时安慰她心里的失落。

这几年里阿爹阿娘有空就会来叶府看望蒋玥含，只是蒋灿峥却没来过一次。

蒋玥含不明白他们兄妹为什么会生疏到这地步，蒋玥含不想拖着两人间要是有间隙就解决。

开门见山的问到：“哥哥不想我吗？”蒋灿峥没想到蒋玥含会这么直白的说“怎么会？”

“可……”那种客客气气的感觉很怪，但既然不想回答蒋玥含没紧逼着问。

入了府门蒋灿峥以自己还要温习功课先走了，是叶羽黛和蒋赆言带着蒋玥含回屋。

离开九年了，屋子里照样有下人打扫摆设还是和离开时一样，既熟悉又陌生。

三个人站在屋子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虽然会来看望蒋玥含但是确实分别那么久没什么共同聊的了。

这么干看着也是尴尬，蒋赆言硬是找出来个话题“来坐着，和爹爹说说鸢鸢在外祖母家的趣事。”

和叶思沐的趣事可多了，但那些事蒋玥含只想自己回忆“趣事很多的，女儿一时还说不出来了呢。”

聊了许多有的没的，实在扯不下了两人才以天晚了叫蒋玥含早些休息，一晚聊下了叶羽黛就看着蒋玥含和蒋赆言交谈。

要离开时叶羽黛才温柔的摸摸女儿的脸抱了抱她“该过去了，叫小耳点上安神香好好睡一觉，”“嗯，母亲。”

原来母亲看出来自己不愿回京城的小情绪了。

叶羽黛走在蒋灿峥旁边突然停下脚步不走了，蒋灿峥回头询问“怎么了？”“那是给鸢鸢埋女儿红的地方，好快呀我的女儿都要及笄了。”

蒋灿峥握住叶羽黛的手“是啊一走就是九年，孩子都与我们不亲近了，”“大皇子也已经十九了，鸢鸢也要独当一面了，我就是舍不得，还不想这么快把这女儿红取出来。”

蒋玥含的屋里还有烛光，她看着叶思沐送给她的小玩意整理了一遍又一遍，这种分离后好不真实的感觉。

小芙已经撑不住睡着了小耳带它出去睡觉回来就看到小姐对着表小姐送的东西发呆“我给小姐点安神香吧。”

“很晚了吗？我还不想睡，”“天晚了冷的很，小姐躺在被窝里不睡也可以，”“我觉得一个人被窝里也冷的很。”

小耳拉着蒋玥含从凳子上起身按着她睡到床上“我拿一床被子来就不冷了，”蒋玥含转身对着墙面“不用了，你回去睡觉吧。”

小耳能感受或许蒋玥含的身边人都感受到她回来后整个人都是厌厌的好像把所有力气用完了。

安神香的香慢慢弥漫了整个屋子，蒋玥含侧着身看着窗外睡着了。

第二日小耳大早就来叫蒋玥含起床了，蒋玥含迷迷糊糊的被弄醒有些不悦“怎么了？”“夫人说宫里有人传话叫您进宫参加马球会。”

“什么马球会 这草怕都还没长齐就说我才回府身子弱不去，”蒋玥含说完继续盖着被子睡觉，换做别的人家举办马球会她一定起，她就是不想进宫。

“小姐先别睡听我说，宫里特地派人来送帖子的这拒不了。，小耳硬扶着蒋玥含起床。

蒋玥含移开小耳的手“知道，你去挑件衣服给我更衣。”

蒋玥含还在梳头，叶羽黛屋里的女使就过来请人说等收整好到叶羽黛哪里用早善。

蒋玥含闷闷的问“我一定要去吗？”叶羽黛夹了块小菜在蒋玥含碗里“那是皇后娘娘设的席，我们都要去的。”

我不想去不管什么缘由都不想去，蒋玥含心里这么想又不能说。

用好膳，宫里竟派了马车接送，叶羽黛和蒋赆言坐一辆，蒋玥含蒋灿峥各一辆，蒋玥含被扶住胳膊上车。

蒋玥含上车后蒋灿峥也要跟着上去被叶羽黛叫住“你去和你妹妹挤什么。”

蒋灿峥被叶羽黛指责心里难过“我想和妹妹说说话，”蒋玥含也探出脑袋解围“是我派人和哥哥说今天要和他一道的。”

两人这样安静地坐着，马车行了一段路蒋灿峥才组织好语言开口“你怪哥哥吗？”蒋玥含疑惑他这么说“为什么？”

“你走后我一次都没来看过你，”“阿娘说了你要科举课业为重，”“母亲这么说呀，你知道其实在忙如果我想来谁也拦不了。”

蒋玥含不解他为什么要把这事说这么清楚“那为什么呢？”蒋灿峥想了想把实情说了“你走后那些流言蜚语少了但是还有，在私塾里仍有人拿来说事，后来我就在家学书了是母亲给你请的那位先生。”

“你是在怪我？那件事与我有何干系？”蒋玥含语气了已经有了怒意，“不是因为这个，在家里我更能感受到母亲对你思念难过，她常常呆在你屋里念着你变得越来越憔悴。”

“你还没有出世的时候母亲会关心我吃睡行衣无微不至，后来母亲因为你体弱心思都到你那里去了，你走后我是有些庆幸的但是她任没有再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一开始我便不喜欢你的到来只是父亲母亲欢喜我也跟着欢喜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怪你。”蒋灿峥一股脑把自己这些年的心结都说给了蒋玥含听。

蒋玥含一直以为家里人没有一个不疼爱自己的原来哥哥对她有这么久的怨言“哥……哥，”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她就是哥哥心里郁闷的原因。

“与你说的这些我昨晚就想通了，心里那道坎也过了一家人都总该和和气气的，”蒋玥含从蒋灿峥的脸色上看不出释然，嘴上说的心里呢该是还怨着自己。

“哥哥不喜欢我其实可以不用做戏，不是嘲讽的话，我无法体会你心里的感觉，但我知道对于自己难过不高兴的事和物对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眼不见心不烦，你看我就是这么做的现在回来不是好了嘛。”蒋玥含忍着难过强压心里酸楚安慰蒋灿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