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弱子

叶羽黛在孕期孕反厉害一碗碗安胎药灌下去用命拖着，还是差些月份发动了。

好在接生的嬷嬷早早就请到府中但没有医师不能轻易催生稍有差错就是一尸两命只能先稳着情况。

国法规定不可在京道纵马，太医院离国候府有些距离叫下人去请来回不知道什么时候。

蒋赆言亲自策马奔去太医院巡逻的官兵拦都拦不住。

屋内叶羽黛疼着还没开生就没了气力汗水涔涔往外冒，侍女轻轻将叶羽黛扶起身喂一些水和饼子“夫人先缓缓存些力”。

接生嬷嬷瞧着情况不好“太医还没来吗？”“奴婢去拿饼子时看了还没到，”“不能在拖了”。

蒋赆言带太医回来时叶羽黛快不行了孩子头还没出来，季太医将药交给侍女去顾不得规矩人命要紧进了屋内。

经历两天一夜喂了五六碗药孩子终于出来哭声弱得没气，引着叶羽黛想看看孩子却累倒睡过去。

叶羽黛在家修养蒋赆言就请假在家里陪着照顾她事事周到，叶羽黛生蒋灿峥时他因为公务不再家现在当是弥补。

这事被府中下人传出去人人都说蒋赆言是个好夫君好父亲不少待嫁的姑娘想要嫁这般好的郎君。

孩子快到一月本该办满月宴，蒋赆言一月里请了不少医者，甚至拜神捐香火，大人恢复许多孩子却吃不了多少乳汁比出世还瘦弱些怕办席宴忙起来折腾了她。

等孩子睡了叶羽黛才小声说话“不用日日守着我，你也要歇息好，过几天的满月宴还得你操持着，”“一定要办吗？我怕会折腾到孩子。”

“ 满月宴是传统给孩子定名入族谱受祖宗庇佑不能省，我在屋里守着她，”“嗯。”满月宴本该是夫人去办但在叶羽黛生蒋灿峥他没回来就说好这一胎他来操持满月宴。

本是这么定好了孩子这几日连奶都吃不下硬灌下去孩子被弄着日日哭叶羽黛对着孩子没办法也日日心焦以泪洗面，蒋赆言病急乱投医求到皇帝面前想要国师为女儿改命。

“你要在家照顾妻女不上朝朕允了，你在京中策马朕还没罚你，还敢来朕这要人，你觉朕很好说话？”蒋赆言跪下行了大礼“臣领罚求陛下。”

想着女童娇瘦模样，自己没留住的孩子是不是年轻时作孽太深上天给的处罚。

起了怜悯之心就当给昙国吉福让他跪了会儿叫他起身“罢了，朕狠不下心让一婴孩因朕离世，你办成与邻国牵成互市叫国师去就是，罚就罚你一月俸禄，”“谢陛下”。

担心把孩子抱出去受凉让国师进房间给孩子看，孩子是催生看生辰是不管用面相只有容色极好命运坎坷。

国师随蒋赆言去书房商议“蒋国候给令媛可定了名字，”“定了名，”蒋赆言随身带着给女儿算的名，将纸递给国师“这是去佛庙算的你看看。”

玥含，玥传说中的神珠寓意好但只是空面“名很好，字就取鸢，”“那个鸢？”“纸鸢的鸢展翅高飞又有线牵引报平安您觉得如何？”“甚好。”

蒋赆言叫下人将金银递给国师，“不必，陛下知道怕要疑心，侯爷要谢在令媛满月宴请我去喝几壶酒就行，奉王家的幼五子是有福气的能请来更好。”

按着国师说的满月宴办的热闹，又不全放心叶羽黛没去席面在屋内守着蒋玥含。

叶羽黛深沉看着女儿，孩子乖巧不哭闹这般懂事却娇娇弱弱像要断气“鸢鸢乖，鸢鸢乖。”

蒋玥含被哄睡着很香甜，叶羽黛又忍不住泪了，她的孩子这么小还不会什么不懂什么就要遭这罪。

蒋灿峥轻步进屋后面跟着江烛，他俩年龄相差不大初见就玩得来，像小孩子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他带着江烛还看妹妹。

“阿娘，我可以看妹妹吗？”“嗯，轻些别吵着妹妹，”蒋灿峥凑上前用小手轻轻摸了下蒋玥含脸蛋。

江烛好奇学者蒋灿峥样子小心凑前去“夫人我可以摸摸吗？”叶羽黛尽量展现端庄不漏出疲惫即使那还是个小孩童“嗯，要小心些别碰醒她。”“嗯。”

江烛手慢慢碰上蒋玥含的脸，他第一次摸小婴儿的脸感觉很新奇。

蒋玥含感受到脸上重量手抬起抓住往嘴里送。

婴孩没有牙江烛还是害怕又不敢用力抽手被吓着要哭又担心吓着妹妹。

蒋玥含吃着睁开眼对上叶羽黛的视线冲着她笑。

叶羽黛面露欢喜“鸢鸢乖不可以吃哥哥的手，”她小心抽出江烛的手指，蒋玥含竟然没哭。

叶羽黛将手帕递给江烛擦手，江烛接过帕子“谢谢，妹妹是饿了吗？”蒋灿峥“我去唤奶娘。”“小耳去，等会儿我带你们回前厅。”

奶娘就住在院子偏房不远叫来后给蒋玥含喂奶，蒋玥含是饿久了大口大口吸允，叫人看好蒋玥含叶羽黛带着两个孩子去前厅。

蒋灿峥“我妹妹很可爱吧，下次我在带你去看她”“嗯，”走着遇到寻江烛的云瑾“怎么一会儿就乱跑，可谢过蒋夫人带你过来”。

江烛听话向叶羽黛道谢回云瑾身旁，“幼子淘气没扰着你吧？”“没，这是奉王五子？长这么大了。”“小孩子长的快些这不衣裳又要做新的了。”

母亲们打开了话匣谈论着带孩子的经历，蒋灿峥和江烛玩闹，吃好饭一起回房看蒋玥含。

婴儿吃完就睡乖乖巧巧的，看了会儿担心吵到她到前院聊天。

夜里客都走完了，蒋赆言和叶羽黛准备好的女儿红埋在树下“换的新奶娘今天鸢鸢吃的多些了，”“会好起来的。”

“今天奉王幼子来看了鸢鸢，我瞧奉王妃是知书达理孩子教的很好，”蒋赆言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那次定字国师提到女儿终活不长久有福相补或许能活久些“如果奉王愿意。”

“为什么！我多想用我的命来补她的，鸢鸢什么都没做要受这罪，叶羽黛说着忍不住泪，蒋赆言轻柔给她擦拭“好好哭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