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弱弱的说:“我有些害怕……”
“我好不安。我好担心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梦,我也好害怕未来发生的事,我怕爸爸妈妈知道我们后的样子,我怕他们会不要你。我都不敢想象……”
孟宴臣将许沁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紧紧抱住她,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别怕,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
孟宴臣松开许沁,捧着她双颊,“不过你可要想好了啊。说不定我以后会被逐出家门,一穷二白的然后流落在大街上没人要。”
许沁被他的话逗笑,踮起脚尖学着他的样子,捧起他脸庞,“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在大街上把你给捡回来,不会让你到处流浪的。到时候我肯定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许沁响亮的在孟宴臣脸上亲一口。心底的阴霾被孟宴臣这么一插科打诨散去了些。
他知道该怎么安抚她的。他是最了解她的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在担心什么,在害怕什么。
更知道怎么安抚她。
是知道你中什么毒的人,也是知道该用什么药的人。
许沁无时无刻不在庆幸,他们当初都迈出了那一步。如若不然,不知现在的他们是什么样呢?
是她为别人洗手作羹汤,还是他的喜怒哀乐都被别人而牵动?
水已经烧开了,孟宴臣把面条下锅,将剁碎了的肉和切好的西红柿一起放到锅里。
放好调味料,孟宴臣站在锅前,静静地看着锅下窜起的红色火苗。
过了一会,面条好了。孟宴臣关了火,把面条分开盛在两个碗里,给许沁的那一份淋上了厚厚的肉酱。
“沁沁,拿一下筷子。”
“好。”许沁拿好筷子,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面条感觉口水都要忍不住流下来了,“好香啊!”
“手艺越发好了啊!”
孟宴臣端着面把碗放在桌子上,许沁跟在他身后,听他抱怨,说:“没办法,家里养了只馋猫。嘴越来越刁,我怕我手艺不精,她哪天翻墙跑了,让我找都没地方找。”
许沁将筷子递给他,弱弱反驳说:“嘴刁还不是你养的。”
孟宴臣替她拉开椅子,双手交叠靠在椅背上,膝盖微微弯曲,与她平视,宠溺的说:“所以知道回家的路吧?”
“你放心吧,闻着味我都知道回来。”许沁微微低下头,娇俏的向他道谢,“谢啦。”自顾自的坐下吃面。
孟宴臣绕到另一边,“我还想着今天带你去几家新开的餐厅呢。怎么?现在就想着给我省钱了?”
许沁白了他一眼,“才不是呢。”继续吃着面条,小嘴塞得鼓鼓的像河豚一样。
“就这么喜欢吃面条?”
“是只喜欢吃你做的面条。”许沁双手捧着碗,柔声说:“我喜欢这样。和你在厨房里嬉戏打闹,吃着你做的面条,碗上还残留着温度,有家的味道。”
“我们以后也会有一个自己的家的。”
“嗯,我知道。”
孟宴臣夹着面条的手一顿,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怕就是我知道三个字了。无需多说,她都懂得,都理解,都相信。从不怀疑,只相信你。
孟宴臣微微低下头,眼神里的情绪晦涩不明,缓缓开口,“周末,妈妈让我们回去。”
许沁整个人都突然僵住了,手指不受控制的蜷缩着,攥紧了筷子,微微点头。
跟之前一样,每周末都必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