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九头妖本体

相柳和玟小六做在雕背上。

“叶十七做了什么，惹你那么生气？”

“我没有生他的气，我是生自己的气，气我自己为什么会有想要依赖别人的想法。”小六看着眼前的景致，学着以前的话，回答。

相柳看向玟小六：“你们人族和神族一样，小时候有父母，姊妹相伴，长大了有丈夫、妻子相伴，有依赖别人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我和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小六又被触及内心的伤疤：“我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姊妹。”

相柳听到小六的话，看他的眼神呆了几分心疼。小六缓缓站起身，张开双臂，身体后倾，掉入葫芦湖。相柳看着不断下坠的人，终究不忍心，轻拍毛球：“下去。”

毛球会意，飞的很低，爪子时不时还会接触水面，小六猛地出手，抓住毛球的爪子，毛球惊得发出嘶鸣声，相柳安抚毛球，毛球才继续稳稳地飞。

“怎么样？会游水吗？要不要比一比呀。”小六抓着毛球慢慢爬了上来。相柳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自己可是海妖，想和自己比赛游泳，不要班门弄斧好不好。相柳冷笑着说：“就凭你？”

“怎么，不敢吗？”小六见相柳没有说话的意思，接着说：“不会吧，九命相柳不敢和我比游水，胆子这么小，怕输啊？”相柳无语的抬眼：“看着在你这么哀求我的份上，我同意了。”

“我哀求你了吗？”

“不是吗？”

“好吧好吧，那就开始！”说完小六一头扎进水里。相柳看着小六跳下去，不讲武德？相柳也跳下水，游的快到根本看不清。

到了岸上，玟小六正在烤鱼，相柳端坐在旁边：“算你赢了，我就烤鱼给你，当做奖赏喽。”

“你小时候常住在皓翎？”

“会游水的人就都是皓翎人吗？”

“会游水的不一定都是皓翎人，但游水能让你感到快乐放松，那就一定和你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小六给鱼翻个面：“都说你是九头妖，九个脑袋一起思索问题，这威力果真不同凡响。连说的话都有深度。”

相柳白了小夭一眼，“你不知道这是禁忌话题吗？”

小夭闻言凑近相柳：“诶，我见过九头妖的本体，你信不信？”

相柳肯定不信，大荒现如今总共就一只九头妖，他可不记得在别人面前变回过本体。“是吗？长什么样？”

小夭从后面搂着相柳，说：“反正不丑。白的像月亮一样，干净的让人不想玷污。”相柳转过脸看着小夭，她说的好像是真的。

“哦，那你什么时候见过的？”相柳拨开自己的刘海，似笑非笑的问。小夭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好久……好久以前，他救我的时候。”相柳九个脑子一起想，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救了女子。

“相柳，你相信我说的话吗？”小夭依旧搂着相柳，还把自己的脸贴在了相柳的脖子上，温热的呼吸，搞得相柳心神不宁。

“我当然不信。”相柳的语气带有些轻微的嘲讽。

小夭深深叹了一口气，放开相柳的脖子，蓄满泪的眼睛看着夜空，嘴角微微上扬。“相柳，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相柳起身，叫来毛球。

到了回春堂，相柳走后，玟小六回到房间，最近总觉得手腕特别痒，扒开自己的手腕，那道弓箭认主的印记浅了许多，小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凌晨时分，小六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了防风邶带她吃烤肉，相柳海底给她喂心头血，梦见防风邶抢亲，梦到相柳被自己射了一箭，后来防风邶死了，相柳……也死了。

“不……不要……相柳！”小夭惊呼着醒来，意识到是一个梦，起来倒了一杯水缓解情绪。她来到窗子边，来看月亮，月色皎皎，她想到了某人，“也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