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18

在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山上有一座破旧的寺庙，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庙里的佛陀像也掉了胳膊，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过这寺庙了。无心一个人坐在庙顶，衣衫被风吹的飞扬。

乐筱与萧瑟坐在一颗大石头上，萧瑟出神，乐筱一直打着哈欠，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雷无桀有些无聊，一跃而起，到了无心身边，见他盯着他们来的城池，他问，：“你在看什么？”。

无心指向了前方，“那里。”

雷无桀不解：“怎么了？”

无心说道：“贫穷吗？”。

雷无桀想了一会还是点点头。

“老和尚却说他很想回到这里。”无心轻声说道。

“啊？”

“老和尚就出生在这于阗国，他六岁时就精通佛理，可他还是心有疑虑，所以他六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于阗，四处求道，一直到四十岁时在寒水寺布道施法。但他心中的惑一直未解，若杀一人能救千万人，可这人偏偏又是无辜的，你杀不杀？”

“杀”乐筱和萧瑟悠悠开口。

“很多人想杀我，但是老和尚不同意，所以传我一身罗刹堂武功，天下任凭谁，也无法轻易杀死我。”无心叹气。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萧瑟忽然说。

无心叹道：“萧兄弟见多识广，我对萧兄也很感兴趣，却猜不出你的来历。”

“你姓叶。”萧瑟说得坚定。

乐筱开口说道：“你叫叶安世，是叶鼎之的儿子。”

无心点了点头，“你们两个可真是见多识广，”

“十二年前魔教东征失败后，约定不再踏足大玄疆土半步。但这个约定中，还包含着一个质子，期限也是十二年。想必就是你。”萧瑟解释说道。

无心笑着。

“那，你还是要回去？回天外天？”雷无桀说道。

无心只是说：“我想回到寒水寺，继续听那个老和尚念经。”

天外天少主的责任太重，他还是想成为那个在寒水寺无忧无虑顽劣的小和尚。

萧瑟站了起来，轻叹道：“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明天你会死。”萧瑟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你现在应该找一匹快马，马不停蹄地往西边跑。”

“若我想逃，在美人庄内我就可以逃了。我说我还有事没做完”无心说道：“明日的事情明日再去说”

“我一件事不明白”萧瑟说道。

乐筱歪了歪头：“什么？”

萧瑟摸着她头，

“你为什么要带上我们？我们跟这件事毫无关系”萧瑟说道。

无心长袖一挥，莫名的还有些傲娇：“因为我没钱啊，不是说过了。”

“这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乐筱突然感叹。

“他们两个倒是相同。”雷无桀嘟囔道。

乐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点点头认同他的话。

她看到那个懒洋洋的青年，无论他是意气风发还是现在这般懒洋洋的模样，无论什么，无赖都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似的。

就听无心说道：“我修成心魔引的时候，师尊说世上只有两种人可以不受我的影响。一种是天生玲珑心，未经凡尘侵扰，一种则是心思太深，如万丈深潭，连自己都看不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