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朱棣走遍了应天的大街小巷,更是去了他们初相识的小河边,去了秦淮河畔,去了许多许多的地方,还派了身边的暗卫细细搜索,可依旧寻不到楚楚,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不知道如眉的身世来历,不知道她家乡在哪,更不知道除了肖姑娘之外,在应天府还有没有其他相熟的人。
可肖姑娘那边又什么都问不出来,甚至都在怀疑如眉是不是回去,找她真正的未婚夫了。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管如眉跟那人的过去如何,如今她已是自己的人,就不会让她与别人再有牵扯,她这辈子只能属于自己。
可现在连她在哪里,该去什么地方才能找到她,他都不知道,这种无力的感觉让朱棣很有挫败感。
推开人居玉宇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这里已没了她的笑声,没了她的身影,只是屋内一如往常的摆设还在提醒着自己,她曾经真的住在这里。
望着屋内熟悉的一切,他越发的思念如眉。
这些天自己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的陪伴,习惯了回到府里,她笑着朝自己扑过来,习惯了她开心的喊他朱棣,习惯了她跟自己撒娇,习惯了床边的耳鬓厮磨。
他甚至都不明白这个突然闯入他生命的女子,会完完全全占据了他的心,会让自己无法自拔的对她产生这么强烈的感情。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边,一遍遍的回忆着他们之间的种种。
想着她为了不喝药,跟自己撒娇,
“朱棣,这药好苦,可不可以不喝了?”
“那怎么行,不喝药背上的伤怎么好?”
“不是每天都在上药和药浴吗?”
“药也要喝的,这样好的快些,而且这里面还有治疗你头疼的药,一定要喝的。”
楚楚不满的小声嘟囔着:“可我都连着喝了好久的药了,而且都这么苦。”
朱棣当然知道这药确实苦,这段时日也确实委屈她了,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还是耐心的哄着她,
“听话,不是备了糖水还有蜜饯吗?”
楚楚往朱棣的身上蹭了蹭,一脸委屈的说着:“可还是苦呀,反正我都好的差不多了,就不要喝了,好不好嘛?”
朱棣看她委屈巴巴的望着自己,默叹了一口气:“真不想喝?”
“嗯嗯,”楚楚欣喜的点点头,以为朱棣真的心疼自己,免了这顿苦药,
谁知他却一口气自己喝了,随即亲上了她, 用舌头使劲撬开她的嘴,把药全灌了进去,直到喝完,朱棣才放开她 ,
然后一脸得意的对着楚楚笑着:“现在还苦吗?”
楚楚有些生气的推开他:“朱棣,你讨厌,
说着便把身子扭到了一边,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不再理他。
朱棣却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大声,掰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轻声哄着:“好了,不生气了,我给你补偿。”
楚楚惊喜的问道:“什么补偿。”
朱棣但笑不语,直接把楚楚拉近怀里,再次吻上了她,只是这一次却没有再放开。
.........
想着七夕那天晚上,如眉喝了酒,醉意朦胧的在床上对自己索爱。
她窝在朱棣的怀里,把玩着他的头发,意乱情迷的问着他:“朱棣,你爱我吗?
他不假思索的回应道:“当然。”
“当然?当然是什么意思?”
朱棣看她脸色红润,眼神迷离,低头亲了下她的嘴角:“就是的意思。”
楚楚嫣然一笑,撒娇般的嗔道:“那你说给我听,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你爱我。”
朱棣笑笑,手抚上她的心口:“如眉,有些话,不用说出口,要用心感受。”
楚楚迷迷糊糊的往朱棣怀里蹭了蹭,继续说着:“可我想听,你说给我听嘛。”
朱棣知道自己确实爱上了她,因为和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一种享受,都是无以言说的心动,可此时若让自己同如眉一样把爱意挂在嘴边,对她说”我爱你”
他却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说不出口,感觉这比让他上战场杀敌还难。
“如眉,我......”
朱棣还在犹豫该怎么开口的时候,低头却看见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无奈的笑了笑,替她裹了裹被子。
随即想了想,俯身低声在她身边说道:“小傻瓜,我也爱你。”
只是睡着的楚楚并没有听到朱棣对她的一番表白。
思念的泉水一旦开了闸,就会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朱棣默默的躺在了床上,试图从锦被中找寻如眉的气息。
心想着再过段时日就是父皇的生辰了,过了生辰,如果没有别的事,他们这些藩王就该各自回番地了,如果回了北平,那么他与如眉就真的再无见面的可能了。
如眉,你到底在哪?别再躲着我了,只要你回来,你做什么我都会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