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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交锋

難述

2019年6月1日,当天。

穆霖缠着梁梦买了不少东西,基本上都是给梁梦买的。

白月恰巧碰见梁梦。

白月“梁梦!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进卫生间的的是沈御吧!我就说嘛,你俩这么合适,没想到这都多少年了,你们还在一起呢,甜甜蜜蜜的羡煞旁人。结婚了吧?有小孩了吗?”

梁梦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会在这里遇到大学同学,有些窘迫。

梁梦“没有结婚……白月,我也差点没有认出来你,你这有三个月了吧!”

没有正面回答白月的问题,梁梦话题转移到她身上,然后掩盖着行为,将人带偏了了卫生间。

白月“哎哟,你猜的真准,三个多月了,我闲不住,我老公说头三个月胎不稳,让我别老走动,都闷在家里三个月了,前两天去检查,说已经稳胎了,这才放我出来逛街。你买的都是什么啊,我看看。”

白月翻了翻梁梦手里的东西。

白月“啧啧啧,怪不得你现在还与大学时候没两样,全是贵重的护肤品,人比人气死人啊,我老公给我买的最贵的没超过三百……”

梁梦尴尬的微笑,不知道怎么接话。

白月老公:“老婆!你怎么在这!一会你就没影了!不知道你怀着宝宝吗?”

他老公焦急着找寻白月的身影,看见人后嘴上责备着,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身边。

白月“这我大学同学,梁梦。这我老公。”白月简明的介绍着。

“你好。”两人礼貌打招呼。

白月老公:“不好意思啊,我老婆都逛一天了,今日便不聊了,我带她先回去,等下次空闲去我家,你姐妹俩好好聊聊。”

他老公对她十分周到,也很有礼貌。

梁梦“好的,一定。”

梁梦微笑与二人告别。

下一秒梁梦却是松了口气,再拖,穆霖就该着急了。

……

穆霖“那日是你呀!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就上一趟厕所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我东张西望找了一会才找到。正好看见你们挥手告别。”

听完白月的述说,穆霖松了口气,那天的确是他本人与梁梦逛街的。

白月“对呀,你俩不是谈恋爱?我记得梁梦说没结婚,应该是谈恋爱才对,不然为什么手牵手?”

穆霖“是……”

穆霖无力反驳,感觉哪里都能对的上,又感觉哪里不对。

白月“也吃的差不多,不与你们闲聊了,我还有几项没做完,晚些去便要等队伍,到时候检查完天都黑了……”

“哎!”穆霖本想再问什么。却被打断。

白月“还有半个月我就要生了,到时候你与梁梦可要来喝孩子的满月酒啊!上市总裁可不能小气了!”

……

周逸“她口中的沈御会不会是我们在找的犯罪嫌疑人吧?”

周逸反应过来说。

穆霖一愣,脸色铁青,刚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忘了还有一个嫌疑人了!这个铁定是强奸犯了!

周逸赶紧给周正打去电话。

周逸“哥,我们找到与穆霖相貌相同的人了,他叫沈御!”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周正“好巧,我们也刚找到他……”

“……”周逸挂断电话,觉得自己的堂哥一点都不靠谱。

周逸“下午我们要去一趟公安局了。说不定能见到与你长相一样的老小子。”

穆霖紧握拳头。

穆霖“我一定要打死这个王八羔子!”

……

周正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对着他师父说。

周正“我们的进展是不是太慢了?我表弟居然与我们同一时间知道沈御这小子,可耻可悲啊!”

李警官“那还不行动起来,一组准备查沈御的家庭背景以及社会背景,二组你俩一队去沈御去公司,你俩去家庭住址,我们应当要请这位神秘的沈先生到屋里坐坐了。”

“是,李队!”李警官一一安排任务,大家都鸡血满满的行动起来。

周正带队是去公司请人的。碰巧被他给碰上了,他就在公司。

周正“你好,我是A市公安的周正,这是调查令,你涉嫌与一桩案子有关联,请跟我们走一趟。”

沈御见到他们没有过多的惊讶,也没多问,很配合的来到了警察局,神态淡然,完全没有感受到恐惧和慌张。

沈御一个人先在审讯室呆在,透过玻璃,周正眼睛都直了,还真有人长得一样,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二人的不同。沈御明显比穆霖成熟很多,举手投足都透着不可言语的沉着稳定,可能是年龄的沉淀。但不同年纪长得还这般像的人还真是少见,简直就是个奇迹。

周正“真不是同一个人!这个戴眼镜,而且年纪大些,要不是那段录像模糊,肯定能找出不少破绽。”

沈御戴着金丝眼镜,略显斯文败类。

李警官“看他挺沉得住气的,先晾他一会。”

正直的李警官有些看不惯他的作风,居然开口为难。

继而他转向一组成员问,

李警官“资料查的怎么样了?”

周正“只有大概的信息。”

周正摇晃着同事一起整理出来的材料说。

李警官“你去读读看,其他人继续查。”

周正“沈御,出生1990年,出生地点A市,年龄29,单身,无婚姻记录。1997父母离异,母亲资料不详,父亲沈朗,于2008年死于车祸,对方酒驾撞死了沈朗,后来户口迁到爷爷奶奶名下。为人成绩优异,是当年的理科状元,大学后出国深造,于一年前回国,担任生物科技+互联网公司的总裁,年轻有为,上市公司,砖石王老五……啧啧啧!”

周正读着沈御的资料,逐渐偏离,感慨起来。

李警官“只不过徒有其表,年轻有为?说不定内心黑暗。”

李警官冷哼着说了一句。

“李队!”一组其他成员喊道。

警察A“我在系统找到了关于他父亲沈朗的资料,上面显示沈朗在1998年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刑入狱三年。”

周正“啊?难道是家族遗传犯罪?”

周正撇撇嘴,有些难以置信。

李警官“为什么没有他母亲的资料?”

李警官一向敏锐,只要存在便会留下痕迹,没有痕迹的,那便是被刻意掩盖或者抹去。

周正摆着手指算了一下,猜测道。

周正“他父母离异的时候沈御才七岁,第二年他爸便入狱了,再后来他爸就没了。那个时期登记都是手写的,如若搞丢或者消除是很容易的事情。那个年代离异可是会被戳脊梁骨的,兴许是托人故意抹掉了。”

无论是不是名声问题,这人的资料的确是被人为抹去了,先在无从查起,年代太久远了。

周逸“让我们进去,我真有事!”

讨论还没个结果,便听到外面的人吵闹。

周正一看,却看见了自己堂弟周逸,有些头疼,他们这是要来兴师问罪了。

周正“是穆霖与我表弟!”

李警官摊摊手,表示没事。

李警官“请进来呗,也让他们瞧个稀奇的,俗称另一个自己。”

周逸咋咋呼呼的,一进门便问。

周逸“那个人渣在哪?我要灭了他!”

周正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怼道:

周正“灭谁?你要在公安局灭人,你是给我送一等功的吗?”

周逸“放屁!亏我还喊你一声哥,你却要拿我上位!”

被周正噎住,周逸骂骂咧咧的将炮火转移到他身上了。

李警官“好了,这里可不是你们瞎胡闹的地方,我知道你们的诉求,但是外面有我们的规定,你俩只能在外面观看,不能近距离接触。”

李警官沉声责备。

李警官“我去会会他。”

说着便走向审讯室。

周正、周逸、穆霖在隔壁的观察室。

同李警官进去的还有一个记录员。

沈御对上李警官丝毫不慌,直直的对视。

李警官“知道为什么请你来吗?”

沈御拨弄了一下手表,嗓音沉稳,面带笑容。

沈御“警官请我来我自然要配合,公民有义务配合公安机关协助调查,不是吗?”

沈御说着推了推金丝眼镜。

沈御“至于什么问题,那就要问你们了我才能回答,不然我也猜不出来你们要问什么。”

沈御回答的滴水不漏,简直像个老油条。

李警官“你倒是坦诚,那我要问了,这里都是摄像头的,你所有的回答都会被录像,如果你撒谎,或者隐瞒,我不介意关你几天。”

李警官沈御还是有恃无恐,

沈御“请便。”

……

李警官“你认识梁梦吗?”

沈御表情一僵,继而恢复,道:

沈御“认识。”

李警官“什么时候认识的?”

观察室穆霖死死盯着这个与自己相像的人,不敢保证他说什么让他失去理智的话。

沈御“我们是大学同学……你随便去调查,大学里都认识我俩。”

李警官“你最近有没有去找过梁梦。”

沈御挑了挑眉头,面色冷静。

沈御“梁梦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们是老同学,能帮忙我肯定帮……”

沈御转移了话题,显然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李警官“我问你有没有找过梁梦!别转移话题!”

面对着李警官问题,他支撑着脑袋,笑颜如花,很是坦然。

沈御“找过。”

李警官“为什么找她!你是不是发信息威胁她,然后强迫她与你发生关系?”

李警官猛拍桌子,质问道。

沈御“警官,你在说笑吗?我们只是老同学老朋友,你这样诬陷我我很惶恐,有证据证明我威胁她吗?有证据证明我强迫她吗?”

沈御不紧不慢的回答。

李警官“周围监控拍到你在梁梦的工作附近徘徊,你怎么解释。”

沈御“那地方有规定我不可以去吗?如果有,那抱歉我不知道……”

李警官“[皇冠酒店],你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左右,为什么七号晚上匆忙退房?”

沈御“住腻了想换个地方住……”

李警官“那你可知道就在当天梁梦便自杀了!而且酒店的录像也出了问题!”

沈御“这……我真不知道,梁梦她还好吗?人有没有事?”

提起梁梦自杀,沈御神色明显有些慌张,但是表现的有点奇怪。

李警官“你希望她是有事还是没事?”

沈御“当然是没事……”

李警官“你是不是在七号下午找的梁梦?”

沈御“是。”

李警官“在1080房间检验到梁梦的生物痕迹,你怎么解释?”

沈御“老朋友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李警官“那你到底有没有强迫、威胁她与你发生关系?”

沈御“没有。”

沈御厚颜无耻,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皮回答,像是打太极,软绵软绵的,他们的确没有过硬的证据。而且现在查到的证据他都一一对的上,却没有证据证明他犯了罪。这样下去,就算继续扯皮,也问不出什么。

此刻的穆霖真想上去给他两巴掌。明明就是这个人,可偏偏没有证据。

李警官“有些还需要沈总配合,需要多留一会了。”李警官没给他好脸色道。

沈御“配合。”

沈御始终微笑的回答,让人很火大。

……

周正“师父,怎么办。这小子属蚂蚱的,能蹦的很。”

李警官“毕竟是高材生,脑子好使,但是再好用的脑子用到不该用的地方,那也是逃不了的。”

李警官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穆霖,对他们说。

李警官“你们先回去,他已经被锁定了,这家伙肯定有猫腻,我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人的犯罪证据给挖出来!”

李警官“关押嫌疑犯现在只能关押24个小时,我们尽快利用这个时间去找证据!”

送走了穆霖二人,李警官开始布置任务。

李警官“啊正你去走访一下沈御大学的同学……”

这时李警官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

李警官“你好,我是李警官。”

酒店前台:“李警官啊,是我,[皇冠酒店]的那个前台,今天我收到一个录像,或许对你们有用。”

李警官“好,我这就过去。”

李警官安排一下任务便马不停蹄的来到[皇冠酒店]。

李警官“我来了,你说的证据是什么?”

酒店前台:“今日我与对面的一个朋友聊天,提到了1080的客人,她便将这个给我了,我这个朋友是个植物爱好者,平时喜欢拍摄植物生长,摄像时间长,她阳台正对着我们酒店的1080,她说在整理录像的时候发现的。”

李警官一看,不得了,上面清晰照到沈御,光着上身,穿着西装裤,另一个不难看出是梁梦,身上穿着与自杀当天一样的裙子,两人好像是起了争执,梁梦很愤怒,给了他一巴掌。这个角度能拍摄到,是因为两人站在窗台旁边的书桌前,书桌外面隔着一道透明玻璃门,这个时间恰好沈御要给梁梦看什么东西,东西就在书桌的黑色皮甲中。这才有机会拍摄到这一幕,

上面的时间显示12点半左右——1点半左右,差不多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长。

李警官“你朋友可帮了大忙了。”

物证有了,下一步就是要撬开沈御的嘴了。

回到警局的时候,李警官有得到一个消息。

他们联系到沈御当年的同学了,他们查了许多当年的大学的号码,只有一个人没换号。那个就是白月,她说沈御是梁梦大学的男友,他们在一起谈了三年,在毕业的时候,传出他们分手了,后来就没人再见过梁梦与沈御了。

李警官“说是什么老朋友,我看他还怎么嘴硬!”

饶是李警官这样的老前辈,都觉得他可耻到极点,还是海归,高材生,满肚子却都是满口谎言,男盗女娼,简直就是败类!

……

李警官再次将沈御提审。

李警官“沈御,你最好老实交代,我们已经找到你犯罪的证据,就算你利用技术抹掉摄像头的拍摄,就算你用虚拟手机发信息威胁她,就算你不承认做了伤害梁梦的事情,但做过的总会留下痕迹,泯灭不掉的!”

李警官声音逐渐变大。

李警官“睁大眼睛看看这录像里的是谁与谁!那个老朋友谈话需要脱衣服?那个老朋友说话要这么暧昧?还有什么狗屁老朋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被甩掉的一条狗,说好听点叫前任,难听的便是屁都不是,别人作为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永远消失,只有你这样的败类才会恬不知耻的纠缠!”

李警官“你最好交代你的罪行!别等梁梦醒了来指认你!”

李警官的一番话明显刺激了沈御,他双手颤抖,表情终于略显扭曲,就算是事情败露他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眼睛被涨的通红,紧绷着下颚。但定力强横的他逐渐平静下来,一句话不反驳。低着头像个沉思者。

沉默片刻,他抬起如死水般的眸子。声音很冷静,开口却是为了谈条件。

沈御“我会交代我的罪行,但我要见一个人,只有他在场,我才说。”

李警官“谁?”

沈御“穆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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