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管事咬破齿间毒囊当场死亡,如此看来之前他说过宫远徵胁迫的事情不可信,这真只是想保命又何须此时自尽。
宫子羽不依不饶,宫尚角脸上的表情冷肃,“那便先将他收压了吧。”他向着长老行礼,“后面还请三位长老派出黄玉侍卫进行调查,若真能证实是宫远徵所为,必不轻饶。”明知是避嫌,宫远徵心中仍然酸涩难挡。
宫尚角转过身安怃似看向宫远徵,他轻轻的拍了拍宫远徵,宫远徵神色动容,“但如果查明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或者严刑逼供,甚至用毒迫害,那我必定让他拿命来偿。”宫尚角将目光转向宫子羽,语气中透露出威胁的意识。“无论是谁。”他朝宫远徵点了点头,宫远徵轻声说,“哥,听你的。”哪怕他知道自己会受委屈。
李元君自认为凉薄,可是却敬佩这些愿意为羁绊付出一切的人。
“金繁,压下去。”
宫子羽现在认为宫远徵是伤害自己亲人的凶手,宫尚角对威胁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眼底的怒火灼烧着自己的理智。
“等等。”
李元君开口,她从房内走出来,众人将目光移向她,她安之若素,“此事有诸多疑点尚未查明,远徵是一宫之主,如此决定是否太轻率了些?”
宫远徵没有想过李元君会为他开口,他虽然不服但仍然扯出一个笑容,“没事的,你相信我。”
李元君没有看他,她只是站在那里,依旧温婉
“宫门内部的事情,岂容一个外人插嘴?!”
金繁斥道,宫子羽见长老们沉默不语,他知道李元君身份不一般,伸手挡住了想要上前金繁,他面色缓和,
“那姑娘又有什么见解呢?”
“谈不上什么高论,只是此事不合常理处极多。”
“哦?”
宫子羽冷笑,他自然不以为然。
“其一,贾管事那只是为了活命才听从宫三先生的命令,这绝对不可能在此刻自尽。”
贾管事是被石子打到的,众人将他按在地上时,他才自尽的,此事当然与宫远徵无关。
“也许宫远徵用其他什么威胁他。”
“若是如此,他便更不可能指认宫三先生了,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被别人握在手里,哪怕是苦果也会自己吞掉,倘若有人拿执刃亲人做要挟,执刃大约是绝不会招认的吧。”
她笑意渐深,宫子羽无言以对。
李元君乘胜追击,“由此可见贾管事的说法并不可信,那么执刃大人是否能够向宫三先生道歉吗?”
“可是徵宫交给我父兄的百草萃确实出了问题,宫远徵也无法洗脱嫌疑。”
“执刃大人,你父兄死后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是你对吧?”
空气中的气氛凝滞,李元君声音温柔。
“没有人辛苦做局,确是为了别人做嫁衣。”
“我并非怀疑执刃大人,我甚至也能够理解执刃大人,突然间失去父兄,一夜间孤家寡人,这样的痛苦……宫二先生和宫三先生都是经历过的,执刃大人…仇恨容易遮住双眼,执刃大人其实很聪慧,你应该明白要是他们想动手早就动手了何须等到今天?”
“等到执刃大人冷静下来就会发现……今夜的事情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或许搜一搜贾管事的房间会有意外收获呢?”
三大长老叫人去搜寻,果然搜到了无锋的令牌。
宫子羽恢复了理智,面色有些尴尬,他问,
“这只是第一条疑点,你不是说还有其他吗?”
宫远徵在旁边噬笑,他的脸上满是不屑。
宫子羽怎么好意思问的出来的?
“执刃大人,先道歉如何?”
她站在宫子羽面前,对比对方高大的身影,她娇小极了,可气势上却胜出一筹。
宫子羽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顶着众人的目光咬牙说了一句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宫远徵阴阳怪气,“你是执刃,我哪敢不接受呀?”
宫子羽听惯了冷嘲热讽,心中有些不爽,他还是勉强支撑着自己。
“花容姑娘?”
“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刚才是关心则乱不过是信口胡诌,执刃当然不会与我为难吧?”
“我相信执刃绝对会自己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
李元君气势忽然间弱了下来,满脸的无辜与惊慌失措。
宫尚角好笑的看了李元君一眼,宫远徵满脸宠溺的看着她。
所有人都不相信李元君的话,但偏偏李元君一副无辜的样子让无从开口。
宫子羽话语全部梗在喉咙中,他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自然。”
他拂袖而去。
李元君做出一个皎洁的微笑,“执刃大人……”
他的脚步顿往了,“不够强大的话,是没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你已经是执刃了,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交给你成长了。”
她想要的合作对象不用太聪明,但这时候要看的明白形势,就怕他又蠢又自专,这硕大的宫门在顷刻间倾覆。
#李元君 :烦死了,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讨厌蠢货!!
妈的!答案都喂到你嘴边了。
看一眼宫远徵无奈叹气,心中暴躁。
你就任由人无信不自证?
对上眼神,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