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定祥和的生活,被一封突如其来的信打乱了。雅鹭塞城发生大事,城门将破,聂商璟得赶紧救援。那日,家里人全部都在给他送别,祖母满眼泪光的看着他,着银色盔甲,手握长剑,一步跨上黑马聂商璟领着几千人马,迎着一弯明月驰去。
聂商璟走后,桐老太太每日吃斋念佛,为出征在外的聂商璟祈福。
而可怜的桐苓要回学堂念书,老夫子在上面讲课,她在自己的位置上边玩弄手中的毛笔,边漫不经心的朝外面看,旁边的人见她,便一直盯着她,阮葸茗是一个典型的内向、不爱讲话的人,偶尔会和她说说话“苓姐,你在干嘛!”
“嗯…我在想事。”
“想事?”
“对啊,最近不是很好,每日和祖母去庙里祈福吃斋,好累啊……”桐苓说着说着,发现自己的音调越来越高“大概就是这样的!”
“咳咳,你们说完了吗?是不是到我说了。”老夫子是个严厉的老师,别看他的表面慈祥,教起书来亳不留情面。
“……”学堂顿时鸦雀无声,因为现代的她习惯了,所以她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一不小心遭到全班人的目光注视。
“桐苓,你刚才在干嘛!来跟我说说吧!”
“老夫子,我错了,我不该在您讲课的说话的”
“你说说这是第几次了?”
桐苓心虚地头都快埋到地上了。
杜夫子停顿一会儿,叹气道“再饶过你一次,没有下一次了,再有下一次,你就收拾收拾卷铺盖走人!”
“谢谢老夫子!”她抹了一把汗,刚欢欢喜喜的要坐下耳边传来“把我课上说的罚抄二十遍,这就是我会和你父亲说的。”
桐苓生无可恋的趴在桌上。
“多谢相助,苓姐,以后我跟你混了。”
“大可不——必。”刚要拒绝的她听到了一句“放心,苓姐,我会帮你抄的!”
“好,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有福我享,有难你当。”
“好!”阮葸茗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怪的。
——
桐苓回去的路上心情惆怅,目中无神,自顾自的走,又没注意到前面的人。
“小心!”
她抬头一看“邹迟?”
“苓儿!又见面了。”在看到桐苓脸上的神色后“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唉,别提了,难受。”
“是不是又被老夫子说了?”
“嗯……”
他们两个还没说多少话就到桐府门口了,小厮进门通报后,一个身强体壮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苓儿,听说今日你在学堂犯了错?”,桐苓一看直接躲在了邹迟的身后,“父亲,那——”
“我不听你狡辩”桐荣威走向她前面的邹迟,拉着他就头也不回的走进家里。“小迟,好久没来了,进来坐坐吧。”
“那我怎么办啊?”
“……”
——雅鹭塞城内,大臣叛变,与城外地区联合攻打塞城。由于城内军队毫无准备,人手不够,眼看城门将破,聂商璟率领着一批军队前来救援,不过几个时辰,敌军战败。
城主为了感谢,打算在一个月后举行篝火宴。
在收到捷报时,老太太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沉了下来,一大早便去庙里感谢佛祖,而桐苓则被他父亲关进书房里每日苦学。
“什么时候通过我的测试才能放小假出去玩。”
阮葸茗来到书房的窗边,小声唤到“苓姐,你在吗?”
“啊,怎么了?”桐苓看着桌上的一堆书,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听说半个月后,雅鹭塞城要举行篝火宴!这可是有名的宴会,很多人挤破了脑袋都想亲目睹一番。”
“嗯!”在听到宴会,桐苓一下来了精神。
“什么时候去?”
“明天我父亲去城里见个朋友,顺便带我去瞧瞧世面。”
“明天啊?”
“怎么了吗?”
“没有,明日我一定去。”随即翻开书,沉浸在书的海洋里吸取知识。“唧唧复唧唧,木兰……”
——第二日,桐苓准时出现在他们约定的地点等待,阮葸茗一见到她,瞳孔忍不住放大好几倍。
“苓姐,你昨晚被打劫了吗?气色看着不大好。”
桐苓顶着一对熊猫眼,脸色发白,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别提了。”昨日为了能够出去玩,她求了一整夜立下毒誓才得以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