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下课了,老师你们辛苦啦。”
下课铃叮叮地响着,安静的教室顿时喧闹起来,热浪一阵翻过一阵。此时正为夜晚,天边的星云隐隐约约地亮着。
在这欢笑声洋溢的氛围中,虞浅呆呆地望着窗外,与这气氛格格不入。
没有人会来找她说话,没有人会突然拍着她的肩膀,说:“嗨,虞浅,怎么在这里发呆?”
她在班中,就如同透明一般的存在,不会有任何人在意她。
“哎…”长长地叹了口气,虞浅收拾好她的书包,往宿舍楼走去。
宿舍离教学楼很近,只走了几分钟就到了房门口。
“呲啦--”一声,打开房间的门,虞浅把书包扔到旁边的桌子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冷风从窗外刮来,扑打在她的脸上。
“又是…我一个人。”虞浅抿着嘴,眼里透着满满的无奈。
明明,这是四人间呀!为什么?非要去其他寝室乱窜,不肯早一点回来?
不乐的思绪将虞浅的计划打乱了--她还想背一下历史呢!
可惜,现在的她,已完全没有心情去看那厚厚的资料。
先睡了吧,明天,就是周末了。虞浅爬上床,静静地想到,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的舍友,应该在等一会儿就回来了吧?然而,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始终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每刻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个闭眼,一个睁眼,就迎来了天蒙蒙亮的清晨。
背上书包,去往学楼,放下书包,塞进桌下。每天如此,循环往复,像一个被提线的木偶,永远做着重复规律性的动作。
其实,只要有一声问好,都能打破这一次次机器重复动作,但她,也很久未拥有过了。
时间的指针从未停止,一节节课过去,虞浅抬起手腕,看着腕上的表--离放学还有一小时。
还有一节课。虞浅拿出课本,准备做一下预习。
正当她翻页之际,另一本作业凑到她的面前:“虞浅,刚才老师讲的这道题,我还没有弄懂,可以给我讲一下吗?谢谢。”
同学的声音传来,虞浅没说什么,就开始认真地讲题,直到那位同学弄懂,抱着书心满意足地离开。
呵,果然,还是不会和我说有一句多余的话吗?望着同学的背影,虞浅自嘲一笑。
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给同学讲题,明明就是她分内的事呀!她竟然还想凭借这一点,获取别人的一点关注,多讲几句话吗?真是愚蠢!
可是,她总感觉这样的自己如同工具,有用的时候,被别人呼来唤去,无用是,便被一脚踢开。
她想去拒绝一些要求,但当对上同学的目光时,她始终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神游了一节课的她,等到了放学,拿起书包,离开校园,她知道,不会有人来接她,她必须自己乘公交车回去。
上了公交车,又下了站台,攀上了楼梯,虞浅站到了家门口,食指轻轻叩门,一位有些年老的女人打开了门。
“妈…噢,不,月姨。”虞浅刹那明亮的眼睛又暗淡下来--月姨是她的“母亲”,不过,月姨从不让她这么叫自己。
她是被捡来的孩子,据月姨说,那一天,天上乌云滚滚,雷光闪烁,狂风呼啸地席卷大地,又十分寒冷,她被遗弃在一个街角,由于不忍心,把她带回了家。
至于为什么不愿意让她叫母亲。那是因为月姨的丈夫--她的“父亲”,本就不愿月姨把自己抱回家,让她带自己去孤儿院,但后又想到自己老而无子的问题,便默许了她的存在,但一直以来,都明确指出,他们只是收养与被收养的关系。
甚至于此,从小到大的家长会,月姨都说是她的大姑,不承认自己是她的母亲。
而自己就自然被他人嘲笑成没有娘的孩子,说是一个野种,不让他们家的孩子和她玩,这让她变得内向,在内心留下伤疤。
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回到房间。虞浅拿起了她的手机,开始翻阅朋友圈。
说是翻阅,她却只有萱萱姐姐一人的--那是她唯一的朋友,从小到大的朋友。
她看着萱萱姐姐发的一组照片--拍自于一个温泉,上面写着‘与嫣然泡温泉的一天∽’,拿着的手瞬间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她?虞浅呆呆地想着,明明,她也一起去的呀!为什么只有她们两个的合影!
虞浅记得清清楚楚,萱萱姐姐的朋友圈中,从来没有一条是关于她的!
回想着萱萱姐姐每次和她玩时,一直看着她的手机聊天对自己爱答不理,每次自己为她精心准备生日礼物时,而自己的生日却连一声生日快乐都听不到!
是自己不配吗?不知不觉中,泪珠已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真是可笑啊,虞浅,你为什么要欺骗自己?萱萱姐姐,她根本就不在意你!你只是自导自演的小丑罢了。
虞浅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心中空落落的,欺骗自己这么久,也该醒了呀。把自己困在幻梦中,又有什么意义呢?
虞浅无力地倒在床上,心中一阵苦涩,此时,门外传来分明的吵闹声。
“玲月,你看现在高中的费用这么贵,而虞浅,一天天沉默寡言,跟一个木头似的,看似认真学习,却还是不能免学费,就那一点点奖学金,有什么用?真后悔当时把她捡回来!”
那是她爸爸的声音,她不可能听错!虞浅感觉心像被刺了一刀那般,隐隐作痛。
她,已经很努力了,每次都考全年级前五,可让她每次都得第一,她…
自己还是让人失望了吗?别人明明考前十几都会有许多奖励与夸奖,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不堪?
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吗?不值得拥有那些吗?
她不清楚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如果不是月姨他们,自己早就死了。可在这家中,真的有过自己的位置吗?
或许,我没有感情就好了,那样就不会伤心,不会羡慕,不会嫉妒,就不会把自己折磨的那么难受了。
泪如雨点,她止不住,呜呜地哭着。这是她第几次这样了?她多想,有一个人来安慰她!
虞浅拿起了一把剪刀,抽出电毯,将电毯的电线剪断,用胶布把剪断的两头贴在自己的心口处,随后躺在床上,手中拿着遥控器,只要她定下时间,按下开关,在她熟睡之时,电流入体,便会在毫无痛觉中死去。
她想过跳楼,可她怕痛,也不想让别人因此来关注她,于是,她不敢去跳,一了百了。
踌躇间,她没有按下开关,她把按钮移到中央处,停了下来。
看一下运气吧。虞浅想到,如果,她今晚活了下来,她会试着做新的开始。
如果死了,那也是不错的抉择。
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她,有些累了,不想等了…
最后一刻的她,好像还像一个胆小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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