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霜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她调整一下心态,拂去眼泪。深情的看着徐浩楠。
白凌霜好了,我没事了,我们去休息吧!
徐浩楠你真的没事?
白凌霜嗯,这点事我终究是要面对的,母亲已经去了,我不能再因为这个抑郁。
徐浩楠啊?抑郁?
白凌霜的现代词语再一次让徐浩楠惊讶。
她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跟徐浩楠说,
白凌霜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白凌霜也不再顾及阿贵的诧异,更不愿自己迷失自我,只丢下他们主仆两个,自顾自去了偏房——自己的卧室。
徐浩楠见她上一秒哭哭啼啼伤心难过,后一秒立马冷酷无情,抛弃他在门口一个人凌乱。
虽肚子里生气,心里却心疼的要命。
徐浩楠进了主屋。
里面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摆设还是老样子,只地上放的红漆木箱子,让他不由得想起他和白凌霜的许多旧事。
徐浩楠让阿贵打开箱子,他轻声叹口气,眼睛直直盯着箱子里的工具。当初他搜罗来这些东西,以为白凌霜喜欢做木工,她的木鸢做的真的太好了,不曾想,后来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他觉得就是自己害了她,如果不让她住进这所院子,母亲就不会发现她的存在,如果自己没有痴心妄想,就不会引来母亲的疑心。
绑架她,虐待她,威胁她。
生在富贵的徐府,看起来无所顾忌,随心所欲,但实际上就是一个金丝牢笼,他用顽劣对抗,用叛逆来证明自己想要自由,就是这份私心,害了她。
徐浩楠从里面拿出一件鸟刨,仔仔细细打量一遍,又轻轻的把东西放了进去。
阿贵现在一旁看着自己主子的一举一动,一种心酸涌在喉头。
小厮,阿贵爷,您对白姑娘真的是太好了,奴才看着都嫉妒。
徐浩楠你懂什么,都是我的错,不然现在凌霜也不会被迫住在徐府,失去自由。
小厮,阿贵可是,从一开始就是她先惹的您啊?
徐浩楠一个女子为了自己的父亲,可以去骗人,那这份孝心也很动人。
小厮,阿贵什么动人,公子就是心太软了。
徐浩楠你懂什么?干活去!
徐浩楠支开阿贵,自己又观察起屋内的陈设。
他想着,等自己会试完了,这间屋子一定要让白凌霜住进来。
提前想一想该装扮成什么样才更符合她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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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霜回到房间,她无助的蜷缩在门口,即使她给了父亲盖房子的钱,父亲又新娶了媳妇,但这些她都不能彻底接受。
她这具身体虽然不是她自己的,可是她使用了这么久,也有了宿主的感情。
她分不清现在是自己难过,还是宿主难过,更或者都难过。
一切来的太突然,太猝不及防。
她没心理准备。
之前第一次看到妇人的时候,她原以为父亲就是一时间有人给了温暖,才会和这个女人来往。
没想到,她第一次见妇人的时候,是她已经怀孕了。
很显然父亲带妇人来见她,就是怀孕了,才来的。
父亲对女人这般好,那母亲算什么?
白凌霜越想越难受,终于忍不住低声垂泣起来。
门外,阿贵听到白凌霜在哭,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使劲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