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野怀中圈着胡杨,手握着她手在画板上画的画。
看着画里他们样子,胡杨抿着笑:“我画画还是你教着。”
顾一野笑而不语,头靠在她脑袋上。
战争很快又来了,顾一野在战场上是个很厉害人物,出手速度那叫一个快,这一点肖春生很欣赏。
可意外还是来了,一名光头军人枪对准顾一野,可被有人挡住了。
顾一野被别人一推,那个人被打到了,他不可置信睁大双眼:“排长!”
肖春生对准那名光头开了一枪,打在他眼睛上:“啊……”
肖春生看着奄奄一息张飞,痛心疾首呼喊着他:“张飞!张飞。”
“排长……”顾一野眼睁睁看着张飞死在自己面前。
他仿佛杀红了眼,见一个杀一个,叶国华和肖春生拉着他:“顾一野……”
胡杨赶过来时候,见到杀红眼顾一野,她一开始愣住,很快跑过去,抱住他:“一野……”
顾一野看见她刻,仿佛清醒,也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胡杨好像在哭,心疼他这样:“我不放心,我和晓梅姐,申请到边境。”
“我没事……”顾一野刚刚一说完,就倒下去,胡杨蹲下来接住。
“一野……”胡杨吻了下他额头,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可她嘴边弧度上扬:“我们回家。”
肖春生转过身就能看见,佟晓梅在那,他直直走到她面前,拥抱她:“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佟晓梅微微笑着双手拍着他的后背,知道他累了,他们都累了。
顾一野醒过来时候,闻着医院消毒水味道,他皱着眉。
低头看见了胡杨趴在自己身边睡着,他伸出手摸摸她头发,她一动,渐渐睁开眼:“你醒了。”
“嗯。”顾一野简单一个字,后来把头偏向窗户外面。
胡杨抿唇,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离开,后来听见顾一野哭了。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哭,她知道,他不想自己看见他哭。
可听见哭声,她的心忍不住狠狠被抽痛起来。
她知道顾一野和张飞感情很深,现在张飞为了保护他而死,怎么叫他不伤心。
胡杨背靠着病房门口,伤心流着泪。
抬头看见了佟晓梅走来,胡杨趴在她身上哭泣,佟晓梅拍拍她。
肖春生打开病房门,走了进来,顾一野抬起头来,收起泪水来。
肖春生叹口气,拍了拍他肩膀:“胡杨在外面。”
胡杨切了一些苹果,她好像回忆起什么,甜美脸上有笑意:“小时候,你帮我打欺负我的人,我帮你切果子吃。”
胡杨用叉子叉起苹果,喂给顾一野,他微微张开口,吃着苹果。
胡杨收拾准备离开,人突然被抱住,只听,顾一野哽咽:“别走。”蹭了蹭胡杨脖颈:“胡杨……别走。”
胡杨心微微一疼:“好,我不走。”
顾一野出了院,正好是张飞下葬日子,是个下雨天,大雨特别大,一个个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雨伞。
他和胡杨,肖春生佟晓梅几个来送别。
张飞有个妻子叫李秀,张飞叫她阿秀,是个农村姑娘,长得并不丑,也不算好看,普普通通。
李秀很冷静,她没有哭,没有闹,安静抱着张飞遗照。
顾一野跪在李秀面前,胡杨想要给她打伞,被他打掉。
顾一野苍白动动唇:“对不起。”
“起来吧。”李秀很是温静,眼眶上有一滴滴不太明显泪。
回到家,胡杨替他擦着身子,然后去厨房顿了汤,后来端到餐桌上,盛了一碗放在顾一野面前:“喝点汤,小心感冒。”
顾一野没说话,喝着汤,也替她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你也喝点。”
胡杨喝着碗里汤,两个人没有说话,喝完以后,顾一野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