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老头,电话来的真及时。”说着,姜洋接过手机,开了免提
“喂,爷爷。”
“洋洋,玉佩拿到了吗?”电话另一方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
“拿到了,就是为什么这个玉佩是半个啊?”说着,姜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半块的翡翠玉佩,迎着月光看它
“另一半玉佩在哪呢?”姜洋问
“臭丫头,告诉你另一半在哪,你是不是就要拿去一块卖了?”
姜洋嘿嘿一笑,电话另一头又继续说:
“这玉佩你要留好,这可是你祖太爷爷传下来的。”
“这么多年还传丢一半?”
“这玉佩传下来就是半个,听说还是你祖太爷爷的定情信物呢,你祖太爷爷貌似还是个女儿身。”
姜洋瞬间来了兴致,将玉佩收起,问:
“快同我讲讲我祖太爷爷的爱情故事。”
“唉,说来话长,哪有什么爱情故事。你祖爷爷其实是你祖太爷爷和祖太奶奶抱养的,那时战争纷乱,死的人可老多了,你祖爷爷能幸存下来,真是够幸运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继又说:
“你太爷和我说过,你祖太奶奶是个外国人,你祖太爷爷是留洋的,本来两人十分恩爱,但你祖太爷爷却被人暗杀了,眼睛被活挖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晒,你祖太奶奶没几天跳崖死了,年纪轻轻,唉。”
姜洋有些沉默,姜爷爷又说:
“洋洋你知道吗,家里有一张你祖太爷爷的照片,虽然老旧,有些地方腐朽了,但我觉得,你和你祖太爷爷长得极像,所以就把你和她取了同一个名字,姜洋。”
姜洋笑了笑,说:
“爷爷,你真能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去世好几百年的人长得像呢?先不说了,到家了。”
姜爷爷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苏妙渺将车停下,对姜洋说:
“天亮了,记得戴墨镜。”
“我自然明白。”说罢,将墨镜一戴,抱着那女子下了车,和苏妙眇乘坐电梯到了6楼。
到了客厅,她把女子扔到沙发,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苏妙渺有些无语地看了看姜洋,拿出画板,坐到女子对面的沙发上画画。
一只猫跳上她的腿,蹭着她画画的手,苏妙渺未理它,它又用尾巴扫她的脸
苏妙放下画板,对它说:
“嘿嘿嘿,小鱼干,快让妈沫好好亲亲你。”
说罢,那只猫体会到了社会的险恶。
那猫叫鱼干,苏妙渺养了很多年了,一身黑色的绒毛,无半点杂色,碧蓝眸子,它与苏妙渺极为亲近,对姜洋则不然。
它跳到女子躺着的沙发上,凑近嗅着女子脸庞,喵喵叫了几声,那女子搭在沙发上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鱼干儿,过来。”苏妙渺叫了黑猫一声,黑猫转身跳进她怀里。
女子缓缓坐起身,有些惊恐地环顾四周.定了定神,看向苏妙渺:
“谢谢你救了我。”
苏妙渺欲言又止,女子又继续说:
“这是哪里?”
“我家。”
女子看到了右方的电视,又问:
“这是何物?”
苏妙渺有些疑惑地看着女子,说:
“这是电视,你怎么会不知道?”
“还未见过。”
“看你的穿着,随随便便取下一样,也能买十几个电视了吧?”
女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未出声。
“你记得你家在哪吗?”苏妙渺抚着鱼干的头,不经意地问道。
女子仍未出声。
“你知道你叫什么吗?”苏妙渺又问.
“我叫爱德华·贝莎,你也可以叫我图玛。”女子终于开口。
苏妙渺的疑惑更加深了,继续问:
“你的中文,说得很流利?”
“我的爱人教会我的。”
提到爱人,图玛白皙的脸上重现血色。
“那你应该记得你爱人的名字和住址吧?我带你去找他。”
图玛深默半晌,说:
“他叫姜洋,但,他已经死了。”
苏妙渺听到姜洋二字,有些惊讶.听到“他已经死了”时,她的嘴微张,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姜洋的房间。
这时,姜洋从房间走出,穿着她平时在家穿的蓝白睡衣,伸着懒腰,对苏妙渺说:
“和谁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