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明晃晃地挂在天上,不时浮过几朵云遮住了月辉,月光照着河水亮莹莹的。
月下,一个人走在幽深的森林里,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哆嗦,裹了裹身上单薄的防晒服,嘟哝了一句:
“白天的太阳晒死人,晚上的冷风冻死人,啊丘!”
这人打了个喷嚏,又自言自语道:
“要不是为了找祖爷爷留的玉佩,我也不会来这诡异的林子,幸好找到了,再走一会就可以和妙渺接头了,她肯定睡着了,可恶啊,回去一定要把她的手稿藏起来……”
——
此时,一个坐在车里睡觉的女子打了个喷嚏,醒了,看看周围:
“哪个遭天谴的骂我。”
又睡了。
——
“咕噜……”
行走着的人突然停下脚,用手捂住肚子。
“遭了,一定是刚才的蘑菇,看来真不能乱吃东西……”
她四处望了望,看到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她钻进去,却看到了一个小土包,犹豫着。
肚子又叫了一声,她急忙双手合十,鞠了几个躬,说:
“这位爷,人有三急,多有冒犯,回头给您多烧几张纸,念您大人有大量,今儿就绕我这一回。”
说罢,脱下裤子,蹲了下去……
——
“我宁愿从这跳下去,也不愿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
“她已经死了,你何必执着于她?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图玛!”
一个女子站在悬崖边,穿着复古的丝绒裙子,手中紧握着只有一半的翡翠玉佩,一个男人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向她伸着手。
“一个外来人不值得你留恋,况且她是个女子,无法娶你,我愿意和你一起照顾你和她领养的那个孩子,和我走吧,图玛。”
“我爱的是她这个人,怎会在意她的性别,她虽然已经去世了,但我仍不能接受和你在一起,”
女子闭上了眼,一滴泪落在那莹绿的玉佩上。
“孩子是无辜的,替我照顾好他,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礼。谢谢你。”
说罢,向后仰去,坠入悬崖,男子欲抓住她,却还是慢了一步。
他不可置信的凝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崖底,泣不成声。
——
这人刚提好裤子,站起身,忽感觉有一人抓住了她的脚踝,回头一看,像是从小土包里伸出的一只手。
“What’up!这位爷你不讲武德,怎么还上手啊啊啊——”
她欲跑走,却被那只手拉住,跌坐下来,她双手合十,闭上眼,不断说:
“这位爷,我姜洋平生清清白白,不杀人不放火不抢劫,不过是偶尔嘴损几句,手欠几回……”
“救我……”
这句话幽幽地传来,姜洋定睛一看,原来小土包后面有一个人,不是小土包里的,她长吁一口气:
“天黑眼花,差点以为要魂归大地了。”
她撑起一只手站起来,只见那人趴在小土包后,一只手紧紧抓着姜洋的脚踝,姜洋跨过去,把那人抱起,说:
“我好人做到底,你要是活了可要报答我,万一嘎嘣了,可要在地府那念我几句好。”
那人闭口没说话,姜洋抱着她走出森林,来到苏妙渺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