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看清

`你要清楚，老九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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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听着我的话，并没有立刻说出什么来，他的手缓缓向上抬起高度，我微微呆愣片刻，随后便缓缓的蹲下身子，我知道他是想要摸我的脸。

他看我蹲下身子之后，手掌也贴合到了我的脸边，他依旧是坐在那里，向下看着我，我与他对上眸子，却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绪。

他高高在上，对于我的爱抚，倒更像是施舍。

尹净汉“委屈丫头了。”

尹净汉“但是陈颂是陈家独女，青滩独一份的高贵。”

尹净汉“老九，本是配得上她的。”

尹净汉“如今你们既先认识了，日后再相见，便更会好说一些了。”

我知道的。

我本来就没有抱着任何他会为我出头的期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真当他这么说了之后，我的心却依旧会猝不及防的抽痛着。

我明明知道他不会把我看的比十七会的既得利益更重要，但是却依旧会在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之后莫名心痛。

这种痛，让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眼角不知道为什么会泛起泪花，而我此刻却又温顺的像一条狗一样，听着他那些刺痛我的话，却又不得不表现出来善解人意的模样。

我也是会恨的。

我恨不得立刻撕碎了他，也撕碎了我自己。

但是。

我是明白的。

我本来，就什么也算不上的，如若没有哥哥们的操劳与奔波，我还是会在白虎街区继续乞讨要饭，或者被谁抓去当了老婆生一辈子孩子最终惨死，或者根本熬不过青滩的下一个寒冬。

我时刻的提醒自己，我如今的这一切都是哥哥们的血汗换来的，没有二哥哥的加入，十七会或许还不会成立，我更没有如今的好日子。

恨，是咬碎了咽进肚子里的。

阿豹“我知晓的。”

阿豹“好在陈小姐自己也说过是听了别人的闲话才会这般对我。”

阿豹“就算不是，我也不会记恨陈小姐什么的，我知道陈家对于我们十七会是什么存在，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让哥哥们为难呢呀。”

我笑着，那些眼泪并没有能够从我的眼角滑落出来，可是，我却分明的看见了二哥哥的眼眸之中含着几分的悲痛。

他在悲痛一些什么呢？

这些话，是他最想要听到的呀。

尹净汉“丫头。”

尹净汉“你很懂事。”

尹净汉“懂事的，让我有些心疼。”

他的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脸畔，那双手是细皮嫩肉的，通过触感便得知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它未曾受过半分的辛苦。

懂事。

哥哥们对于我的一致评价。

我从来没有任性过，没有对他们耍过什么小性子，没有为自己求过什么东西，对谁都是言听计从甚至是带了几分讨好的。

我知道的。

我就像是街边的流浪狗一样，乞讨着对于即将收养自己的人摆出来无数的可爱嘴脸，央求着他们，奉承着他们。

尹净汉“是我无能，丫头。”

尹净汉“总有一天，会叫他们都不敢来欺负你的，那些人，我都会把他们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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