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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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很好笑的一个词。

她一个妓女，在青滩底层的泥泞滚了那么久，早就惹了一身的脏气。

她却跟我开口说要自由？

阿豹“乔献。”

阿豹“你可是我花大钱买来的。”

阿豹“我不求你记着我的恩情。”

阿豹“但起码你得把欠我的东西还完再跟我扯什么自由不自由的东西。”

我有些不耐烦，脸上的笑意也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悦与愤怒。

洪三还没死的时候，威势可不比剪刀洪三小，我花了十万大洋从他手里买回来了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乔献。

虽然我也是有私心的，可如果不是我的话，乔献或许现在早就已经死掉的了。

乔献“我没有想逃。”

乔献“十四姐。”

此刻的我已经站起身子准备离开了，可是她却猛然的开口叫住我。

我站在她对面的桌子旁边，微微侧首看向她。

而她抬起了眸子望着我，那脆弱的肩膀在此刻却是如此的坚挺，好像她能抗住一切风雨。

乔献“我只是想去看一看从青滩开走的游轮是什么样子。”

乔献“你有恩于我。”

乔献“我不是不晓得知恩图报的人。”

乔献“我总有一天会走的。”

乔献“但是在那之前。”

乔献“我会还给你属于你的东西。”

我没有再理会她，收回了目光之后便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我能够感受得到她在我背后紧紧盯着我的那道炽热的目光。

自由啊。

像是一把刀。

到了晚上红馆自然就开张了。

今天老九倒是没有来，想必也是因为大哥今天早上那句话的缘故。

老九在青滩虽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倒确实是听大哥的话的，大哥不许他做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一分一毫的。

就像曾经大哥要他摘的干干净净的出门做生意，他确是二话不说就断了和青帮的一切，在外面做起了生意。

今天晚上来的是大哥。

我最不想要来的人。

崔胜澈“今天生意怎么样嘛？”

大哥一踏进门立刻就有人引着他来到贵客区，他坐到沙发上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从怀中抽出香烟点燃。

他的手指夹着烟，放到旁边微微的抖了抖烟灰，另一只手覆上我的大腿，隔着旗袍微微摩挲。

阿豹“好着呢呀。”

阿豹“大哥来的时候不也瞧到了吗。”

阿豹“底下姑娘都多热情。”

身体虽然紧绷着，但是我还是要露出一张笑脸，带着刻意，带着谄媚，带着讨好，带着迎合。

他听着这话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是抽了一口烟雾之后又重重的吐出，随后把烟蒂扔到了烟灰缸中。

崔胜澈“今天和十二去沙街口了？”

他这话问出之后我的身形直接一怔，他自然能够感受得到猛然的颤抖，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他没有看我，目光一直看着面前的空地，面色严肃，端着一张脸。

阿豹“是的呀。”

他还是在监视我。

他监管着我的一切，困住我，看住我，不让我有片刻的喘息。

自由啊。

是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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