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悔改

结局毫不例外的林程放弃学业和正在上大学的墨小余在一起了，他无法弥补之间的距离，他的文凭限制了他找工作，但他也会学着别人的男友给女友送礼物。

但工资限制了他的仪式感，他每天打两份工，白天就去餐厅当服务生。寻常的一天，他在去的路上一直思索着女友的毕业旅行计划。他很苦恼，跟父母关系闹僵后，就再也没给他打钱。

他的心思放到了赌博上，得到甜头后，对它彻底上瘾。每次输到一无所有就叫父母给钱 ，不给就偷，就抢。人性在他身上发臭发烂。

被赶出来后，他又把目光放到了网贷上。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墨小余就这样跟着他狼狈的躲债，最后还是她工作一边养他，一边还债，在持续了这样快半年多的时间，墨小余提出了分手。

墨小余爱他，不敢跟父母说他们的事，他们租在地下室，工作上的事压力已经够大了，有时甚至还不上房租，还要撒谎跟父母要钱。

下班回到地下室，还要赔笑给包租婆受着她的臭脸，如往常般说着再缓几天。回到邋遢的租房，男友还在充着电打游戏，带着耳机夹着温柔哥哥的声音。

“回来啦。”

“你在跟谁说话？”林程回复了对面的甜美声线，“是我姐。”

在他终于结束游戏，才注意到墨小余，她收拾好行李箱，眼泪无声的落下。

他赶忙起身拉住她，“你干嘛！”

“我也有心，我也会累。起开！”墨小余推开他，拉起行李箱拉杆，就准备离开。

林程拦住去路，像个幼稚的小孩，“我真的有在认真改正，我在当陪玩赚钱，刚刚那个只是顾客。”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受够你了。”

“我不明白，你说，我改不行吗？”

墨小余只觉得多待一秒都心如刀绞，“你幼不幼稚，我爱上别人了，不想跟你受苦不行吗！”

“你说过喜欢我这样，你不是说会陪幼稚的我长大吗？你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他又挡住她欲走的步伐非常干脆地跪下了来……要走的人始终留不住。

心情的沉痛让他醒悟过来，他想回家，却只剩下林母在等他。没错，是她策划的意外。而公之于阳光下的答案，却是林母出去买菜，林父瘫痪，在家酗酒电源沾到酒水引发火灾。他没能逃出去，呛死在烟雾中，火灾不大，但烧焦他大半身。

林母本来就对林父的家暴怀恨在心，变成废人的他还是死性不改，在儿子看不到的地方不能动手就用喝完的啤酒瓶扔她。

温热的血液从她的头发里流露到额头一直往下，她没有告诉儿子，也没有以暴制暴在他身上留下伤痕。

“你终于醒悟了，跟那个贱人分手了？”

“嗯。”

她将人搂进怀里，眼泪打湿眼眶，抚着他后脑“我的阿程回来了。”而他却全程表现得很麻木。

一年多的时间里他还清大半欠款，而之后的和林慕慕的遇见都是事先安排的，林母换成林程来死皮赖脸的向林慕慕要钱。

他经历了太多事，被迫成熟，在知道墨小余也在A市，被甩后还找不到工作，他承认他窃喜过，但看到她那一刻，对她的怨恨在刹那间灰飞烟灭，还是会心疼她。

他也不想当凤凰男，林母为了他也付出了很多，她已经帮不上他了。他坐在林慕慕副驾上，翻着手机相册，马上就要还完了，帮吴总最后这件事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墨墨，你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