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九“杀他能匡复辰荣吗？”
相柳“不能”
玟小九“他上过战场，屠杀过辰荣士兵吗？”
相柳“没有”
玟小九“他和你有私人恩怨吗？”
相柳“没有”
玟小九“那为什么还要杀他？”
相柳“立场。既然知道他在我眼皮皮底下，不去杀他，好像良心会不安”
玟小九“你有良心吗？”
相柳“对辰荣还是有点的”
玟小九“可笑”
相柳“是很可笑，以至于我都觉得自己可悲，如果没有这点良心也许我真就去找西炎王谈谈，帮他去灭了皓翎”
小九沉默了，看着头顶的月亮，像是被咬了一口的饼子
玟小九“我很好奇共工将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么个妖怪长出良心？”
相柳“他是个傻子”
相柳沉默了一下
相柳“是个可悲的傻子，领着一群傻子，在做可悲的事”
玟小九“其实最可悲的是你！他们是心甘情愿，并不觉得自己傻，只觉得自己所做上可告祖宗，下可对子孙，死时也壮怀激烈、慷慨激昂！你却是一边不屑，一边又做”
相柳“谁让我有九个头呢？总会比较矛盾复杂一些”
小九忍不住大笑，狠狠地呛了口水，忙抓住相柳的胳膊
玟小九“你……你……不是都说你最憎恶人家说你是九头怪吗？九头是你的禁忌，有人敢提，你会杀了他”
相柳“你还活着”
玟小九“暂时而已”
相柳“我憎恨的不是他们谈论我是九头怪，而是他们心底的鄙夷轻蔑。我允许你提，是因为……”
相柳翻了个身，一手支着头，侧身躺在水面上，看着小九
相柳“你嘴里调侃取笑，可心中从不曾认为九头妖就怪异”
玟小九“因为我曾比你更怪异”
相柳“所以你躲入深山，不敢见人？”
玟小九“嗯”
相柳抬手，轻轻抚过小九的头。小九吃惊地看着相柳
玟小九“我们这算月下谈心、和睦相处吗？”
相柳“在你下次激怒我前，算是”
玟小九“和睦时光总是短暂，就如人世间的欢愉总是刹那。花开花谢，月盈则亏，但凡世间美好的东西莫不如此”
相柳“是谁说过再美丽的景致看得时间长了也是乏味？”
小九笑而不语
葫芦岛上
相柳把小九身上的湿漉漉的衣服用灵力变干，自己则是用火烤干
相柳“为什么喜欢他”
玟小九“你怎么老是问这一类的问题啊”
相柳沉默了好大一会，小九都困了
玟小九“困了”
相柳“我把你送回去吧”
小九警惕的看着相柳，带着不相信
玟小九“那你不能再把我推下水了”
相柳点了点头
玟小九“你保证”
小九指着相柳，还是不太相信相柳
相柳“我保证”
小九这才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上了毛球的背上，也是紧紧的抱住相柳，生怕他再次把自己扔下去
天快亮时，小九才回到家
医馆里有哥哥和桑甜儿应付，她应该还能睡一觉，于是栓好门，打算睡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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