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围观作乐，不予援手
一位老者满头霜发，蹒跚几步倒在他们面前。
肖战：“老人家，您没事吧?”
肖战见状，刚准备去扶人，那老者哎呦一声躺在地上，伸手指着他。
老头：“老朽好好的在这儿走，你这等小辈为何要撞上来!”
老头：“哎呦…老朽这一把年纪，恐怕骨头要摔折了!”
肖战：“您不是好好的吗，若是骨头断了，抬手指我的动作必然做的很无力。”
肖战：“但是现在都能弓起腰了…应该不是骨折，老人家你想多了。”
老头：“强词夺理!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谁碰到我都容易让我骨折!”
老头：“我现在腿折了，小伙子，你说说，这算个什么事?”
肖战隐约觉得这老头，是想讹钱日相证线。
王一博：“老人家，你的腿没折。”
老头：“胡说!你又没看，根本不知道骨折是怎么样的!”
老头：“哎呦…痛死我了，今天这事儿啊，没有二十两银子，就没完!”
老头：“我的老骨头一定是碎了好几块，不然不可能这么痛!”
随着老者歇斯底里的招摇大喊，周围又聚了人群。
吃瓜的群众：“这位老人家近几天已经骨折三次了吧?”
看戏的群众：“谁这么倒霉，偏偏要撞上他啊.....”
看戏的群众：“我听说上一个撞上这老人家的，已经不得不砸锅卖铁凑了几两银子供他治伤。”
吃瓜的群众：“唉，真可怜啊。”
肖战：“老人家，正巧我朋友是郎中，他可以帮你看伤，不知这样如何?”
老头：“老朽都这样了，根本支撑不到郎中过来!”
王一博：“不用了，我就是郎中。”
老者愣了一下，但马上便换上狠厉语气：“开什么玩笑!你们赶紧把银子给老朽!”
老头：“否则…众目睽睽朗朗乾坤下，老朽就要把你们告上衙。”
肖战平静神态，坦荡迎上老者因贪婪而浑浊一片的目光：“您真的可以试试。”
“我会接骨，我来吧。”王一博微微低笑，轻撮手骨发出嘎嘣响声，蠢蠢欲试。
老头：“你，你别乱来啊…老朽这身子骨可禁不起折腾!”
王一博：“老人家，来试试，一定让您一劳永逸。”
随后，人们看到王一博扶着老者的腿到处掰。
吃瓜的群众：“我从没见过这么凶残的…”
看戏的群众：“但好消息是这个老头总算被人治了，之前他倚老卖老可是讹了不少人。”
吃瓜的群众：“对，这让我不禁想到...”
吃瓜的群众：“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老者腿部一阵刺痛，他扭曲着面部神色，一脚踹到王一博膝盖上，跳起大吼!
老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在折腾老朽??”
后者赔笑，俯身轻轻揉着被踹痛的膝盖，另一只手摆出“可以了”的手势。
王一博：“晚辈方才在为老人家您正骨位。”
王一博：“您看看，现在不是好了吗?都可以站起来了呀...”
老者忿然作色，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因为，看戏的人群如今已经一边倒了。
吃瓜的群众：“笑死我了…这老头总算碰到了对手，早知道还可以这样，那之前的人就不会吃亏了。”
看戏的群众：“就是啊，我早就知道他这么做迟早遭报应。”
看戏的群众：“也就因为是个老头，才没人去计较。”
老头：“你..你们!”
肖战不动声色扶了王一博一把，偏眸扫过周围的人群
游离盼目间，满是怜悯。
他看到的这群百姓可怜又可悲。
围观作乐，不予援手。
可怜的是囚于思虑不愿惹事，任由施威者无法无天，可悲的是随风倒，失去自己思想，成为傀儡。
肖战：“唉。”
王一博：“姑娘何故唉声叹气?”
肖战：“没什么，只是觉得此情此景，太过可怜。”
王一博：“以后也会有很多这样的事。”
王一博安慰似低拍拍肖战的肩膀，然后回眸看向那位在原地气的浑身发抖的老者。
王一博：“医药费便不要了，举手之劳而已。”
王一博：“姑娘，我们走吧。”
老头：“等等!虽然你们把我撞伤又治好了，但...老朽无能自力更生，这后续的医治银两，你们总不能不表示吧?”
刚要走的两人一愣。
王一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老头：“如果你们敢不给老朽，那么衙门见!”
王一博：“这样做就过分了吧，老人家。”
王一博：“姑娘，我们.....”
肖战：“给钱吧。”
王一博：“啊?”
面对王一博颇为疑惑的目光，肖战沉叹一息，随手把还没捂热乎的三两给了老者。
肖战：“别再去衙门了，可不一定再能遇到像唐无忧那样的县令。”
他瞥了一眼乐呵呵将银两塞进腰包的老者，更觉对方的贪婪有多让人觉得可怜。
肖战：“老人家，您儿女呢?”
看戏的群众：“给了钱竟然还不赶紧走??这个人闲心这么大吗?”
看戏的群众：“要我说啊，就应该不理这老头，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肖战无视周围嘈杂的议论声与异样的目光，站在原地问着这个问题。
老头：“我家那个浑小子，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老头：“孩她娘也不见喽…据说被卖到军营里了!”
老头：“嘿，老朽我啊还不需要他们嘞!”
肖战：“这样啊。”
他轻微颔首，没有留下别的话，拉过王一博的袖子时不忘扶着，便头也没回的走了。
老头：“莫名其妙...”
肖战目光微顿。
这乱世，妻离子散，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这段时间在豫国听见不少辱骂少明的言论，也听了不少咒豫国君主去死的话语。
每个人活在混沌之中，身在低位，大肆纵言，这些人亡于压榨之下，骂鹿嘲马，难得善终。
即使是豫国的百姓。
也让他心生垂怜。
王一博：“啊战，现在周围没有人，你为什么要顺着那老人家的心思啊?”
肖战：“你问这个?”
肖战：“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妻离子散也挺可怜的吧。”
肖战：“正好我们也不能多惹麻烦，给他也省些事。”
王一博：“那你知不知道这会让他变本加厉...？”
王一博：“他这次得逞了，以后也....”
王一博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颤了颤嘴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着对方压下眼睫垂眸的模样，王一博默默收回了要告诫的话。
王一博：“没关系啦--啊战觉得这么做对，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银两没了可以再赚，你....”他小心翼翼，“你先别自责好吗?”
肖战：“你看错了。”
王一博：“……”
王一博失笑。
什么时候，他竟然忘记了，眼前的少年，未及弱冠便被拖去战场，引兵用法竟也立下赫赫战功。
这也就代表着，他在豫国，是在处理着从未听闻，经历过的事情。
王一博：“说起来，我似乎年长你三年。
肖战：“???”
肖战：“那你为什么没我高?”
王一博：“……”
王一博：“哎呀，我们竟然又绕到茶楼。”
他连忙岔开话题。
王一博：“说起来，有一个人向我们走来了。”
王一博：“等一下，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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