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不想活就赶紧滚!”一个暴跳如雷的白狼嘶吼着,脸上青筋暴突,虽然被白色的长毛挡住了但是还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不是,哥...我...”
“你什么你!想混口饭吃就必须这么做!”他紧紧拽住弟弟的衣领,手关节捏的咔吧咔吧地响,弟弟被勒的双眼暴突,已经喘不上气了。而他那暴徒一样的哥哥,就是白泠塬。
“你不知道咱的家有多贫困!”说着,白泠塬掏出了已故父亲的烟斗,学着父亲的样子磕了磕里面的烟灰,猛吸了一大口然后缓缓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他在哥哥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
弟弟望着烟雾缭绕中的哥哥,眼泪从眼角流淌出来...他只见过他父亲一眼,还是在他6岁那年。
时间恍惚回到9年前....
“小白,过来...爸爸给你个好东西....”
他屁颠屁颠的过去,望着父亲手中的那个耳钉,蓝色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很是漂亮...
“爸爸给你买的,当下最流行了,许多小兽都戴着,不伤耳朵的,这个是限量版,其他兽都没有...”
“爸...这....”
他很好奇也很害怕,他害怕这玩意戴上去拿不下来了。
父亲把他抱过来,仔细地打开扣,扣在了他那雪白的狼耳上,左边两个右边两个。他戴上之后没有什么感觉,抖了抖脑袋然后说了一声“谢谢爸爸!”
待他去玩的时候,父亲就搬来一个小马扎坐在上面吸起了烟斗,烟马上把他包围起来,只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他把这一切记在了脑海里。
哥哥的咳嗽把他拉回了现实,如今哥哥的肺病越来越严重,但是他还是不忘了每天笼罩在烟雾中。他看到了哥哥那快燃尽的烟草,擦了擦眼泪,他不想让哥哥看见他的眼泪,他不想再挨骂...
“小兔崽子!赶紧去啊!不去今晚没得吃了!”白泠塬促使他赶紧去那个村子偷鸡。因为家境贫困原因他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去偷鸡,可是偷回来的鸡都让哥哥吃了而自己只能啃哥哥吃剩下的骨头,还要挨骂,因此他骨头支棱出来,走路摇摇晃晃似乎马上就要散架。
隔壁村子是富兽的村子,不欢迎他们这种贫困的兽到此地。偷鸡简直是一种非常炸裂的行为...
他忍着怒火,再一次踏上了去往富兽村的道路...他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可是他身上安着白泠塬自己发明的定位器,想走也走不了。如果他走了就会重复上次的悲剧...
上次去偷鸡的时候他毅然决定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去大城市....可是当他跨出了他哥哥要求的范围时,他哥哥立即瞬移过来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掐的他眼冒金星。“小兔崽子!还走吗!”
“我...”他竭力吐出一个字,却被哥哥勒的更紧了,白泠塬又一次发问“你要去哪!你要去哪!你不想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他已经吐不出一个字,哥哥抽出皮鞭把他打的皮开肉绽,冰蓝的血液顺着极深的伤口流出,冻成了冰溜子...
“不说是吧!不说今天就死在这吧!”
他把弟弟丢在了冰天雪地,弟弟吐出一口冰蓝液体然后昏死过去....
也许这次是旧伤复发还是心理创伤,他刚走到村口就突然两眼发黑倒在了雪地里...
暴风雪铺天盖地地卷来,一层一层地盖在他身上,盖在这只名叫白枭泽的孤狼身上....
直到掩盖了他....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