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内讧

"难道温顺沉默才算对的？可谁说错了就不美呢."

解锁人物：丁程鑫——

24岁

杀手组织底层成员

刚入组织两年的小鬼，在组织底层做些杂事，平时行动没有太多限制，相对自由，但处处遭人眼色。

解锁人物：张真源——

27岁

杀手组织情报员

大多时候负责接待客户和验收工作，为人温顺，脾气好，总会照顾比自己年纪小的同伴，对华晨宇很尊敬。杀人时却也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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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组织内部系统不算复杂，杀手们表面经验着一家企业，但公司中有一件密室，内藏乾坤。与客户的商谈也在这里进行。闲暇无事时，那先“表面的打工人”会来这里歇息，大概是杀手都喜欢密室给的氛围吧。

杀手这一职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大家对于公司的工作当然不用太上心。但神奇的是，恰是这自由随性的态度，公司的日常经营也非常不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了。

华晨宇全副武装来到公司，径直向密室走去。一进门就看到丁程鑫在电脑前，手指敲打键盘的速度极慢，一看就在摸鱼。

这种时候不逗一逗都不符合这只狐狸的性，他蹦蹦跳跳走过去，在背后故作发火地直呼其名：

华晨宇丁程鑫！

华晨宇哎呀，你怎么什么单子给我接啊？

丁程鑫天天浓妆艳抹的还不想牺牲美色是吧？怎么这么事多？

华晨宇蹙了下眉，一脸懵。没想到丁程鑫今天戾气这样重，话也说得没头没脑，状态很不对。

华晨宇舞台妆浓一点不是很正常吗…你怎么了？

丁程鑫就你事最多了，每次接单都挑三拣四的。

华晨宇我哪有——

张真源看这边气氛明显不对，走到他们身边，敲了敲桌子。

张真源我们还有任务没完成呢，别在这里内讧了。

丁程鑫什么“我们”？那是他自己的任务！完不成还要推给我们吗？

张真源你少说两句吧。

华晨宇左眉单挑，做出一副轻蔑的表情，随后又低眸思考着。

他的情绪今天太不对劲了，倒像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华晨宇看着丁程鑫，又转头瞥了眼张真源：

华晨宇你先忙，我和他单独聊会。

张真源点点头，才要走，又转头看向华晨宇，表情忽而严肃了下来：

张真源等等，花哥，你之前那个王贵的单子杀得太草率了，上头有些生气的。

华晨宇眉毛上挑，连着发出几声嗤笑：

华晨宇哼…生气啊？气着呗。

华晨宇我衣服都差点被他扒了，找谁说理去？没给他丢路边就不错了，还要我处理尸体？恶心不死人呢。

张真源……，是能理解。但还是尽量不要这样，现在消息散播出去，引得全城恐慌，这对我们很不利的。

华晨宇我有分寸的，有用的线索都没留，也没待太久，不用担心。

“更何况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华晨宇也别当那些客户都是傻子——虽然大部分是——能有请杀手的钱，就绝对有对局势的判断能力，这种时候，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张真源但你那儿还有任务，怎么处理？

华晨宇我的任务我当然自己处理。

说这句话时还漫不经心地向丁程鑫瞥了眼。

丁程鑫也是个小年轻，刚进来不久，一单没接，平时就帮忙联系客户和打打杂啥的，很有礼貌，也基本是华晨宇罩着，不知为何今天态度这样不好。

华晨宇收回视线，继续说了下去：

华晨宇只是这个单子有点棘手——那人是个公众人物，平时身边助理保镖粉丝的，几乎没有落单的时候，比较难处理。你能不能和他们沟通下，尽量给我多点时间？

张真源这个没问题。刚好现在局势不利，他们也不会为难。

要的就是这效果。华晨宇想着，忍不住低头笑了下。

张真源还有什么事吗？

华晨宇你记着帮我盯住这个单子，如果被转给别人，第一时间告诉我。

张真源这个没问题。还有吗？

华晨宇当然还有啊……

华晨宇活动了下肩膀，肩颈的骨头便开始咯吱作响，哀嚎着他们的疲惫。与此同时，华晨宇的表情也懒散了下来，像是终于交代完一切的如释重负，站也没了站像，拽里拽气地倚在墙边，双手抱在胸前。

华晨宇我快累死了。你能不能去帮我拿个冰淇淋？

张真源无语地笑了下，知道华晨宇是想支开他好好处理丁程鑫的事，于是也没多说什么，点头答应下来，转身就离开了密室。

华晨宇就这样倚着墙站着，目光毫不掩饰地向丁程鑫看去。

那小孩倒是傲娇得很，怎么都不看他，专注翻着自己的东西。

华晨宇小程子？

丁程鑫头也没抬，依旧不予理会。

华晨宇调整了下姿势，让肩膀抵在墙面，整个人都面向丁程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压迫感蔓延。

丁程鑫没忍住瞥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又低下头去。

华晨宇思索了几秒，习惯性地将手指抵在下唇，轻轻抚了抚。

华晨宇他们想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是吗？

这句话一针见血，丁程鑫感觉心脏了停了几下，不得不抬起头来。

华晨宇然后你怪我不好好执行任务，害得你要杀人？

华晨宇这么忘恩负义啊？你进来这么久一条人命都没有是因为谁？

丁程鑫又低眸不看他，表情看着有些解释不清的倔强。华晨宇疑惑地眯了眯眼，向他走近了些。

看这反应，他大概不是“忘恩负义”，倒是像有点……自以为是。

想杀人？想独当一面？不想一直被护着了？小孩子长大了，想造反了？

倒也真不像他的性格。

那能因为什么？

真是有够麻烦。华晨宇走到丁程鑫身边，抬手在他头顶敲了一拳头。

丁程鑫啊！

华晨宇一个大男人不能好好说话吗？

华晨宇如果我任务不成功他们会推给你，这个我猜对了吧？然后呢？说下去。

狐狸尾巴都要扫到人脸上了，这种时候再反抗也无济于事。丁程鑫瘫坐在位置上，一脸不情愿地解释了起来。

丁程鑫其实，组织里都对你的行为……挺不满的。

华晨宇然后呢？

华晨宇一脸无所谓，也拉过一条椅子坐在他对面，翘起了腿。

丁程鑫大家都觉得拿钱杀人，顺理成章，你不杀，也不许任何人杀，他们都不理解。而且，你一直护着我，他们也挺生气的。

华晨宇怕被欺负是吗？那我以后多抽点空来公司吧。

丁程鑫不不不，不是因为这个。

华晨宇没作答复，安静地等他说下去。

丁程鑫其实我也想，我不能总靠你在这儿待着。作为杀手不可能不杀人，我总得迈出这一步……

华晨宇小程子——

丁程鑫再加上，你总是舍不得杀你的歌迷，正好顺到我头上，我想，如果我能帮你处理掉的话……

华晨宇……

丁程鑫不是一举两得吗？这样，就再也没人会说什么了。

丁程鑫试探着想看华晨宇的反应，对方却沉沉地低着头，蓬松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眉眼，只能看到他的嘴角没有笑，明明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冰冷的气场却好像顷刻间将整个密室包围，压迫着丁程鑫的呼吸，让他连呼吸都不敢发力。

这段话定是触怒了他，华晨宇垂着头，肩膀微耸，像是猫科动物捕猎前的蓄势待发，仿佛能听到令人发寒的低吼。

华晨宇你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