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甚至扇了扇鼻子,仿佛很讨厌这种血腥的味道。
可明明经他手死去的人比这要惨烈的多。
"嘿,露酒,你是孤儿吧,"他把玩着手里的枪,笑着看着白酿,"我从海对面的国家听说过一句话哦,叫: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这算不算杀了你的父亲呢。"
一种无法抑制的癫狂的笑,从他的咽喉处发出来。他仿佛在嘲弄白酿,又仿佛只是在嘲弄自己。
他们同样在深渊之中,被黑暗束缚的人生。
"嘭——"
子弹划过格洛格的脸庞,一丝血痕从他的脸颊边飞了过去,他较好的面容都仿佛被划开了一道痕迹,变得狰狞起来。
如同恶鬼一样。
"你没必要试探我。"
白酿冷声说道,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将他也杀掉。
"哎呀呀,别这样,只是个玩笑而已嘛。"
格洛格仍然笑着,只是此刻他不再是那种温和的柔美的笑,而是一染上了一种奇异的癫狂。
像是在高兴庆祝着白酿也走入了真正的他们的世界。
只是个……玩笑……
白酿却心底发寒。
2、
——阿江,我好像做错了。
——阿江,我们真的能离开吗?
——命运真的是可以打破的吗?
白酿看着手里残缺的泛黄的照片,这是麦卡伦唯一的遗物。
上面是年轻时的他,看起来应该还有另一个人在他身边,只是被撕掉了。
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XX年,长野信泽同爱女樱合照"
泪水无端地从她的颊边滑落,灯光照射着她,夏日的燥热环绕着她。
而她却感到无比的黑暗与阴冷。
3、
处理完麦卡伦后,白酿还是免不了组织的问责,因为她对麦卡伦的种种可疑行为视而不见,甚至帮助他隐瞒。
她被送上了实验台,组织决定用药物让她听话。
原本监督她这件事是琴酒来做的,但那天琴酒正好有事,刚执行完任务的格洛格被拎了过去。
他到那里时,白酿已经不知道被锁住多久了,手腕都被磨出血迹,她已无力挣扎。
而他要做的就是盯着她上药,看她会说出什么来。
格洛格找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易容状态下让他有些难受。
白娘被注射药剂后,身体很快抽搐起来,她死死咬紧牙关,唇角渗出血迹,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害怕她咬断舌头,所以实验人员用口枷张开了她的嘴,金属制物可以让她无法合上去浅,涎水不断流下来,而格洛格清晰地看见她的唇与舌都布满了咬痕。
格洛格静坐着,看着白酿受刑,对他而言也是一种煎熬。
他戴着黑色美瞳的眼睛,对上白酿涣散开来的黑褐色双瞳,似乎在看见他眼睛的那瞬间,那双眼聚焦了一下,但很快它们又因为实验而散开。
一直到这一轮实验结束,口枷被取了下来。
格洛格看见她的手轻轻颤动了一下,伴随着的是她唇齿的微动。
他凑近了一点,一些模糊不清的,他听不懂的言语,在他耳边呢喃着,白酿的眼睛盯着他,他恍惚间感觉到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