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第一件事,把自己行李箱扔掉。
第二件事,喊妈妈。
“妈妈,你的亲亲大宝贝回来了!”
“诶呦我滴宝儿,你妈想死你了,来嘴一个。”我嘴角抽搐,“妈,你别告诉我是和你中国友人学习的。”
她肯定的点点头,“真不愧是拉文克劳啊,有你爹那股味……”她停住了嘴,神色晦暗一瞬间,随即抿唇笑了笑,转移话题。
“那位中国阿姨就在里面,你去见见吧,我还要和琪琪交代一些事。”
走进庄园,来到客厅,我看见了妈妈经常挂在嘴边的中国阿姨。
她气质温婉,眉宇间流淌的落落大方与柔和让人看了怦然心动,青楸色的旗袍很好的勾勒出她的身材,圆润洁白的珍珠项链静静的躺在她颈上。
“是黛芙妮吧?”她开口,是不输与容颜的声音,清朗温润,如同皎皎明月。
“我叫絮.南。”
“街南绿树春饶絮,雪满游春路。”
听到这句古诗,我愣住。
那是一种,来自同一个祖国的,亲切之感。
“你好,絮.南。”我看着她,有几分踌躇。
我坐下来,她的目光打量着我,很轻柔,并不让人反感。
“你的眼睛很漂亮。”她夸赞道,眸子里装满欣赏。
我抿唇,嘴边浅浅的梨涡悄悄露出来。
“你也会魔法吗?”我歪头看她。
她点点头。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轻轻笑了一声。
“黛芙妮,第一次见到你,我很高兴,这个,就作为见面礼吧。”
她从一旁的小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古朴的青色手镯安静的搁置在上面。
莫名的,我觉得这手镯隐隐泛着光泽,有一丝陌生的魔力波动。
“伸出手。”我下意识遵从她的话。她把镯子带到我的手腕上。
“它会对你有用的。”
夏洛特走进来,看见了这一幕。
“絮,你这么大方?”
“夏洛特,这是你的女儿。”似乎是为了在小辈面前装成熟,南絮瞬间放下了温婉的姿态,摆出一副被迫营业我要摆烂的表情。
现在的美女姐姐都拿过奥斯卡影后吧。
我叹为观止。
“你处理好了没?”南絮问着,眼底一片漫不经心。
“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老骨头多烦人。”夏洛特摆摆手,一脸不耐烦。
“黛芙妮,你跟我过来,我想教给你一些东西。”
夏洛特抱胸站在一旁,脸上有点担忧,“你确定让她学?”
“又没坏处,这个假期就和我一起学卜算。”
???南絮阿姨你认真的??
我真的想不到你的料想。
好吧,在南絮的逼迫下,我哭唧唧的开始了我的卜算之路。
好在我的灵魂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学起来还不算难,南絮直夸我是天选之人。
大可不必……
和南絮相处了一段时间,她真的,我哭死。
妥妥一个搞笑女,我真的要笑死了。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所以后天再做吧。”她把我的魔药论文推到一边,转而给我留了卜算作业。
……还是你会。
根据卜算要求,不可为自己占卜,身边人亦可。
我嘴里念着掌诀,默算着塞德里克的劫难。
本命属蛇,沙中土命。
丁日干生申月,处沐浴之地,得令,财临旺地,为正财格。天干正财透出,得令而旺。天干比肩透出帮身,得令但不得势,虽地支有强根也不旺。天干伤官透出,不得令,且地支无强根,伤官无力。地支子水七杀,与月令合水,正官旺相。
八字过弱,以木火为喜用。
南絮走了进来,看见我正在占卜,掩唇一笑。
看见我占卜的命格后,脸色一变。
“此命为人品性纯和,做事公道,忠心待人气质高,只可惜……”
我立马抬起头,“什么?”
“早年多波折,甚至有一死劫,若侥幸逃过,则下半辈子无忧无虑,平安顺遂。”
南絮点了点我的掌心。
“那个人是你未婚夫吗?”
???啥?
“夏洛特告诉我了,你们俩从小订的娃娃亲。”
“没有!开的玩笑罢了!”我躁红了脸,南絮捏着我的脸轻笑。
“好啦好啦,别那么大火气,开个玩笑喽,看来真是他呢。”
她轻轻抬眼,撩了撩我耳边的碎发,“不用担心,若真是那纯良之人,自会有天命眷顾。”
“可是……”他还是死了啊,成为了伏地魔回归的第一个祭品。
“若真的担心他,就尽你所能,我相信我培养了这么久的人不会是一个废物。”她手里拿着团扇轻轻晃动着,上面的鸳鸯戏水图惟妙惟俏。
“好。”我点点头,露出笑容来。
……
“小天狼星.布莱克逃出阿兹卡班?”早上,三个人正在一起吃饭呢,猫头鹰把预言家日报送过来了。
夏洛特打开报纸一看,就有了上面的话。
“害,年轻时,他还和詹姆,也就是哈利的爸爸是非常要好的兄弟呢,恨不得同穿一个裤兜走路,结果,是他出卖了詹姆……”夏洛特有点怅然的说。
南絮不冷不淡,她没什么兴趣在这方面,我弱弱的开口。
“说不定是有人栽赃给他呢……?”
“呵,我亲眼看着那一地的尸体,他就站在尸体之间,浑身都是血,怎么可能不是他?”夏洛特冷嘲,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点重,安抚的摸了摸我的头,“吓到你了阿芙,我只是有点生气,莉莉之前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呢。”
我点点头,心里为小天狼星抹了一把泪。
呜呜呜这也是我在哈利波特系列里喜欢的一个人物。
心不在焉的吃了一顿饭,我准备带着作业去找塞德玩。
“好好玩啊。”南絮打了招呼,懒懒的靠在一边看电视。
这电视是在我和她强烈要求下夏洛特买来打发时间的。
“好。”我用了飞路粉,准确无误的念出塞德家的名字,很快从另一个壁橱里出来,满身落了灰。
谁懂,我也吃了一嘴灰。
“阿芙来啦~”爱丽激动的抱了抱我,随即又斥责我怎么现在才来,于是乎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对她撒娇才被放走。
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害,别管,疯了。
走上二楼,我这次学着阿莫斯敲了敲塞德里克的门。
“请进。”清润的声音传来。
我将门打开,悄悄走了进来,脚步声轻轻的。
“怎么了,爸爸,有什么事?”塞德里克正在埋头写论文,没有往后看,还以为是阿莫斯呢。
好一会我都没有搭理他。
“怎么……不说话……?阿芙?”塞德里克没有得到回应,他疑惑的朝门口看过来。
门口的女孩一身深蓝色的连衣裙长到精致细白的脚腕,她手腕上带着莹莹的翠绿色的手镯,半个假期过去,长高了不少,显得她更像一颗向阳而生的太阳花,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眼底春水潋滟。
“塞德!好想你!”跑过去,扑到了塞德怀里,他也紧紧抱住我。
“南絮让我学了半个假期的卜算!累死我了!不然我早就来找你了!”我一本正经的给自己偷偷开脱。
他的手一直搭在我腰上,不经意摩挲时,我仔细透过布料感受,能轻微察觉一点暖意。
我低着头看他,金色的头发垂落在脖颈边,调皮的发丝还拂过塞德的脸颊,他金色的眼睫振了振,褐色的眼眸里充斥着温柔。
真是,明明他也变化好大。
捧着他的脸,我仔细端详着,想看清他每一个成长的痕迹,让我感受感受他的温度。
“我也很想你,阿芙,很想很想。”
他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