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沙漏里的沙子般一点一点流逝,困意悄然漫上心头。
离也意识到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毕竟他们如今也不过是砧板上的鱼罢了。那还不如好好地利用游戏规则,扳一局
离她还在扒你眼皮吗?
朔清对。
离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事的,我分散她注意力。
朔清?
离到头来,还得用上一次棋盘啊。
离没有理会他,微微低下头,轻声念道
离红衣红衣。
不出意外,朔清感觉眼皮一松,那女鬼被离吸引去了。
离我想知道,我能否和他再见面。
朔清不报人名?
离那可是鬼欸。
朔清口中的话卡在嘴边,棋盘上传来声响。离缓缓地向棋盘靠近,她的眼睛悄悄地眯开一条缝。
棋盘突然变化成了另一番模样,棋盘上多了一个瓷碗。
瓷碗不受控制的移动,从北走到南再走到另一个方向。
最后停下。
几次移动下来,刚好可以连成一句话:永远在一起。
离...
只可惜光线太暗,离不得不弯腰低头去注视棋盘。突然,猛烈的大风吹过窗户,破旧的木窗吱呀吱呀的响。
一颗人头突然滑向了棋盘,鲜红的唇瓣艳丽的红袖。无论怎么想,都知道对方是谁,而她们正好对视上了。
离!
红衣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对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朔清!?
朔清你该不会...
朔清的话突然卡在嘴边,离顿时瞪大了双眼,凝望着窗外说。
离是你来找我了吗?
离别着急,我马上来。没有人,可以让我们分开了。
朔清顾不得考虑他睁眼后带来的后果和麻烦,他打开手电筒睁开眼。
离的背上栖息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像一条蛇一般缠在她的身上。
重复着一句话。
朔清别!
原本闭上的窗户突然被打开,离缓缓地朝向窗户走去。
红衣我们马上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离是啊,我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一件事。
在离的眼中,对方早已变成了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朔清我干……
朔清对,画符!
朔清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黄符,咬破中指。
可他忘了,他根本就不会画啊。他情急之下拿出从三无道士那里取得一本书,翻找着画法。
朔清真就少壮不努力老大又勤学了!
朔清找到了!
朔清按照上面的图案,勉强画出来一副似乎有那么点用的黄符。
他拿起符咒冲上前去,抓住红衣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扯,右手又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扭头借机把符咒贴在她额上。
可惜一点用也没有。
朔清啊?
两人一鬼八目相视着,连空气似乎也凝固下来。
离的眼前突然一黑,隐隐约约之间仿佛有一个人向她走来。不是那个想让她自杀的那个女鬼,也不是朔清。
而是。
她真正朝思暮想的人。
黯我想回家了...
黯外面好冷。
离你...
情绪激动之下,离的心情大幅度波动着。
眼眶里噙着几滴泪珠。
离不是已经早死了吗?
朔清啊?
朔清给了自己一巴掌,确认不是幻觉之后。他才迟钝的发现,女鬼似乎也停了下来。
干裂的唇微微张开,呢喃着。
红衣你终于来见我了,阴!你终于来见我了!
朔清?
红衣突然转身激动地抱住朔清,乌黑的眼眶里打转着眼泪。
朔清啊?
#红衣阴,我好想你。你这些年在哪?
#红衣别再离开我了。
朔清嗯!?
说着,那女鬼松开对离的束缚。转而拉住朔清的手,就要向窗户那边去。
#红衣我们,马上要永远在一起了。
朔清别!我还想多活几年!
离啊?
这回轮到她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