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厚哎……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
于厚摇了摇头。
祁宴正了脸色,从秦浅手里接过人参递给他:
祁宴这是我寻到的一支百年人参,希望能对老爷子的病情有所帮助。
于厚没有拒绝:
于厚有心了。
他朝一旁的佣人招了招手,佣人就走上来从祁宴手里接过。
佣人又领着祁宴在沙发上坐下,秦浅和祁宴的助理十分规矩地站在他的身后。
秦浅有些心不在焉,猜想着祁宴来探望的人到底是不是就是上次见的那个于老爷子。
秦浅不会这么巧吧?
秦浅轻轻蹙眉,不小心把心里话低声说了出来。
祁宴怎么了?
离她不远的祁宴立刻就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转过头仰头看她。
秦浅摇摇头:
秦浅没事。
但是一想到上午碰见过小袁,就觉得心里有点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秦浅这种想法刚落地,就听到会客室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心脏陡然一紧,觉得这脚步声耳熟的过分,慌乱了一瞬,她垂下头对祁宴道:
秦浅祁总,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出去一下。
卫生间盾不够雅观,但是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她转身冲进卫生间的最后一刻,就听到会客室的门被打开,并且传来了让她心跳加速的对话声。
于厚:
于厚刘总远道而来,辛苦。
刘耀文于老爷子怎么样了?
是刘耀文那熟悉的声音,清冷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哑,低低沉沉的落在她的耳朵里。
嘭~
秦浅在最后一刻关上了房门,把声音隔绝在外。
刘耀文条件反射地朝声源处看了一眼,却只看见了被关上的房门。
于厚老爷子还好,坐下聊。
于厚说着,示意他坐下。
外面的客套声声在继续,卫生间里的秦浅一阵心悸,趴在门上动也不敢动一下,只敢默默祈祷刘耀文赶紧离开。
刘耀文走到沙发前,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祁宴,唇角微微勾了勾:
刘耀文祁总,好久不见。
祁宴抬头直视他的目光,眉尾轻轻挑动一下,才站起身来朝刘耀文伸出手:
祁宴好久不见,刘总真是对于老爷子关怀备至,风尘仆仆的就从江城赶过来。
祁宴老爷子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祁宴笑起来。
只不过笑容里挑衅意味浓厚,趴在卫生间门上的秦浅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总觉得其中有一股浓厚的火药味。
祁宴和刘耀文之间认识,她是没有想到的。
不过略一思索她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他们这个圈层互相认识,再正常不过,不过她很好奇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毕竟她跟在刘耀文身边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从刘耀文嘴里听见祁宴两个字。
但现在听起来,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恩怨。
刘耀文轻轻眯着眼盯了他一会儿,才收回手坐了下去,他把脸偏向一边,双腿交叠,看起来慵懒散漫。
于厚仿佛没有看见两人之间的火花四射,笑着道:
于厚我去看看老爷子怎么样了,你们先坐。
祁宴的目光在于厚的身影消失前,才收回来,重新落到了刘耀文脸上。
祁宴前段时间听说你结婚了,也没时间到场恭贺,不过听说你妻子又因为一些事进了监狱?
刘耀文闻言,侧眸盯了他一眼,神色不善,祁宴的话里分明满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