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明月你连自己的儿子都敢杀,有什么不敢杀我的,
”斐明月在勉强能喘息的桎梏下目光灰败的看着他,
斐明月杀了我吧贺峻霖,杀了我我们就都解脱了。
她早就不想活着了。
这样黑暗的透不进一点光的人生,她早就厌倦了。
死,没什么可怕的,不是今天也是明天。
她唯一不甘心的就是,没有拖着他一起下地狱,这种连自己亲儿子都杀的畜生,他不配活着。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慢慢阖上的眼角滑落,直到她失去所有意识软绵绵的躺在贺峻霖面前时,贺峻霖才如梦惊醒,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贺峻霖斐明月,斐明月你醒醒,你别装了,你别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你给我醒来!
他愤怒地晃着没有一点意识的斐明月,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交叉路口。
贺峻霖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恶狠狠地警告她一句以后他迅速把她抱起来。
路过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被他吓呆的贺南瑜,冷道:
贺峻霖打电话叫卫泽过来把南宫泽送去南宫家,不管是死是活,以后我都不想在A国看到他。
贺南瑜被他刚才暴虐的样子吓到了,现在和他说话都有点发抖:
贺南瑜好,哥你放心,剩下的事我会处理的。
她看得很清楚,贺峻霖刚才是真的想掐死南宫泽和斐明月,他对斐明月有点感情没舍得下手,但是南宫泽,如果不是他心脏病发晕过去了,贺峻霖真的会掐死他。
帝都没有王法,只有贺峻霖的想法。
这句话不是危言耸听。
被他宠上天的斐明月今天都差点被他掐死,那其他人要是骗了他被发现,会不会死的更惨。
想起斐明月被他掐的失去意识的惨白的脸色,贺南瑜后退半步,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不能拖了,都这样了贺峻霖也没狠下心弄死斐明月,她必须再下一记猛料······
—
斐明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脚踝上多了两只电子镣铐,而她是被痛醒的,戴着脚铐的地方传来毒虫噬心般的痛苦,让她疼得蜷缩成一团。
她疼得冒出一身冷汗,颤抖地摸了好几下才摸到叫护士的铃声按钮。
然而,进来的不是护士,而是面色冷寒的贺峻霖,他一进来就带着冷冽的寒风一般,把室内的温度拉低至冰点。
斐明月怕他,下意识的后缩一点。
但是她突然发现,贺峻霖进来以后,刚才那种从脚铐上传来的疼痛好像没有了。
贺峻霖也没和她说话,进来以后就冷漠地坐在一边的桌子那里办公,没有一点想搭理她的意思。
斐明月不敢惹他,她知道他再平静也是一个火药桶,她说的每句话都可能成为点燃它的火星。
所以哪怕再担心南宫泽,她也不敢开口问他。
在漫长的沉默的煎熬中,卫泽推门进来了,看到斐明月躺在床上,以为她没醒,就直接对贺峻霖说道:
卫泽贺总,南宫家的老爷子要见您。
贺峻霖眼皮都没抬一下:
贺峻霖不见。
卫泽急的满头大汗:
卫泽可是他是和隋老司令一起来的,快到门口了。
贺峻霖这才抬眼,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贺峻霖卫泽,你办事越来越差了。
卫泽不敢反驳,就尴尬地杵在那里。
外面已经响起了一位老人的痛骂声:
南宫甫我就没见过你家这个这样霸道的,我孙子还没醒他就叫人给送国外去了,现在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怎么了,现在A国又姓傅了是不是?他在哪儿都能横着走了?
南宫甫我早说过棍棒底下出孝子都是扯淡,棍棒打出来的都是阎王,你看看你孙子,你再看看我孙子,我们家小泽再不中用,至少也有个人样。
南宫甫你看看贺峻霖呢,回帝都才几年就把帝都搅得腥风血雨,他把老荆搞破产以后老荆一家都要跳楼了,都认识几十年了,你孙子做事一点余地不留,老隋你自己人情上过得去吗?
南宫甫一路念念叨叨,隋延自认理亏,一句也没好意思反驳。
等进了病房看到贺峻霖以后,一肚子的火气才找到地方发泄,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贺峻霖怒骂:
隋延贺峻霖,你给我说清楚了,南宫家那小子又怎么得罪你了?是不是又是因为这个女人?
他把愤怒的目光转向坐在床头不敢继续装睡的斐明月,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
隋延安小姐,你和陆家那个结过婚的事情我都已经打听到了,你自己先不要脸的,就别怪我老爷子把话说得难听,贺家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贺峻霖是我隋延的孙子,我不让他娶的女人他这辈子都别想娶。
斐明月无所谓的冷笑
斐明月都听老爷子的,我没意见。
他真以为他外孙是个香饽饽,是个女人都想嫁了。贺家确实有皇位可以继承,但是那又如何,不是每个女人都想做王妃的。
如果锦衣华服的代价就是失去尊严家破人亡,这种福气谁爱要谁要。
说完她又不卑不亢的强调一句:
斐明月还有,我和安家已经没关系了,我姓斐,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斐明月。
她这话说完以后,隋老爷子还没动怒,南宫甫一下就愣住了,脸色苍白地后退半步:
南宫甫你,你叫斐明月,斐瑛是你什么人?
听人提起自己奶奶的名字,斐明月也愣住了:
斐明月您认识我奶奶?
南宫甫大惊:
南宫甫她,她是你奶奶?
斐明月一脸莫名其妙。
隋老爷子也是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好友问道:
隋延她就是安桥那个私生子生的女儿,你没见过她吗?
帝都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是豪门之间的那点八卦,传播的速度很快,南宫甫不至于不知道安家私生子的事情,毕竟当年安桥去世的时候吵着要迎私生子进门继承家产,和他老婆闹得不可开交,一度是这个圈子里的笑柄。
南宫甫看着斐明月那张与故人只剩三分相似的脸,喃喃道:“
南宫甫我没想到安家的那个私生子是她的儿子。
怎么能是她的儿子呢。
斐瑛,你又骗我。
你为什么一直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