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没有旁人，可舞台上的灯还亮着，恍惚间让人有种置身舞台被万人注视的错觉。
林烟努力躲避着江慕的吻，“
林烟没有，我没让人碰我，我只是……只是要挣钱。
她只是不想当累赘，为什么就这么难？
江慕我给你钱。
江慕抓着她的手，放进他的西装口袋，黑漆漆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江慕放心，你收别人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一分不少。
他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又分明带着讥诮。
支票本被放到了林烟身前，好像她就是明码标价的商品。
江慕攥着她的手腕，按在他的白色衬衫上。
江慕那么喜欢服侍男人，我给你机会。
她不可能不知道这地方歌手是做什么的，可她还是来了。不是他，今天也会有其他男人——这样触碰她，蹂躏她，看着她在身下哭。
只是这样想想，他便想要捏死这个女人。
她为什么就不能安分点？！
林烟试图拽回自己的手，可动弹不得。
他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本能地绷紧。
江慕怎么不动，要我教你怎么脱吗？
江慕冷冷盯着她，他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那样侵略性的眼神，似乎下一秒就要在这里将她吃拆入腹。
林烟颤抖着，理智在刺目的舞台灯跟他的注视下崩溃。
林烟我不敢了……
她抽噎着，
林烟江慕，你放过我吧……
她以为她被他践踏了那么多次尊严，已经无所谓了。
可他在这样的公众场合把她压在身下时，她仍旧感到恐惧和羞耻。
她不懂，他已经绝了她当医生的路，这是连其他路也要堵死吗？他就……这么恨她啊？
江慕看着她这样，心里的火烧得愈发旺了。
江慕哭什么？让我上委屈你了？
他嘴上这么说，可还是松开了她，
江慕起来！
……
林烟被江慕带出了大厅，她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很乱，脖子上还有很深的吻痕。
哪怕她跟江慕后来没真得发生什么，可刚刚一同在大厅的那些人，还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林烟只能努力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林烟这样至少比赤身裸体被丢出来好多了，不是吗？
她自嘲地呢喃，跟着江慕进了经理办公室。
这个会所平日里接待的都是各界名流，哪怕经理只是个工作人员，也因为有着丰富的人脉，在哪儿都被人好生相待。
然而现在，经理跟工作人员站成一圈，他额头上冷汗凉凉，早已是面如纸色。
江慕开除你们，有意见吗？
江慕道。
经理低着头，勉强扯出一抹笑，
万能龙套没有意见，是我们自己做错了事。
江慕跟你们没有关系。
江慕把林烟扯到怀里，又特意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
江慕看清她的脸，都是因为她，你们才被开除！
林烟想躲也躲不开。
那么多工作人员看着她，哪怕她不抬头看他们，也能想到他们这会儿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害他们失去了工作，他们恨她，再正常不过了。
她连累了这些陌生人……
江慕永远知道怎样才最诛她的心。
……
林烟站在原地，脑子浑浑噩噩，都不知道江慕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这些被开除的员工围绕在她身边，指着她，哭着骂着喊着。
万能龙套我母亲病了，我马上就要筹够给她治病的钱了，你现在让我怎么办啊？”
万能龙套我刚买了房子，每个月还要还房贷。我只会做服务员，除了这儿，你让我去哪儿找这么高工资的工作？
万能龙套房贷车贷孩子学费……我平时发烧都不敢请假，就怕丢了工作。现在可好。
有女员工揪扯林烟的头发，她也不动，最后还是经理把那些人拽开的。
万能龙套你赶紧走吧。
经理把林烟带了出去，到门口时，他道：
万能龙套如果知道把你招过来，我会被辞退，那我绝对不会招你。林烟，你把我害惨了，我对我的家庭没法交代，对我的这些下属也没法交代。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
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种慌张。
林烟从乐乐当时失踪以来，对这些话最为深刻。而现在，她害得这么多无辜人，丢了这活命的碎银几两。
林烟对不起。
林烟干涩道。
经理道：
万能龙套你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用。
林烟既不能避免他们被辞退，也不能为他们找到新的工作，更拿不出为他们解决燃眉之急的钱。
她如今自顾不暇，唯一能做的，只有那句廉价的对不起而已。
万能龙套别再去祸害别人了。
林烟站在原地，过了很久才动。
江慕的车停在外面，像是在等她。她低着头，双眼无神地绕过车。
江慕上车。
车门却在此时打开了，露出江慕那张冷漠至极的脸。
林烟停下，
林烟我以后不在这里工作了，你能不能让会所别开除他们？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该牵连到那些无辜的人。
江慕却答得毫不犹豫，
江慕不能。
他手指在旁边座位上点了点，
江慕上来，别让我说第三次。
林烟已经换上了自己那身衣服，手里拎着包。她很想把包扔到他脸上，可最终还是坐了上去。
林烟你说了让我活着赎罪。
林烟道：
林烟可我不工作，会饿死的。
她的工作这么不顺利，她不知道他在她哥工作的地方有没有动手脚。
她跟那些无助的员工一样，他一句话，就足以毁掉她的生活。
江慕以后你一个月四千生活费，每月初李助理会……
江慕话没说完，有人打来电话。
他接通电话，面上的冷漠顷刻间便消失了，只剩下温柔跟关心，“
江慕怎么了语嫣？好，我现在就过去！
车子启动，朝着林家飞奔而去。
林烟几次想下车，但又放不下他刚刚说的每月四千块钱。如果他断了她所有工作的路，那每月四千将会是她唯一的收入。
到林家后，江慕匆匆下车，再回来时，他怀里抱着周语嫣。
江慕肚子不舒服吗？
他蹙眉道。
周语嫣答得很小声，
周语嫣姨妈期难受很正常的，我只是难受，想让你陪陪我。
江慕身体不舒服，还是看看医生比较放心。以前你月经期间，我没听你说过不舒服。
周语嫣只是生理疼，他都紧张成这样。
而林烟晕倒他说装的，她得了胃癌，他也只不过说一句活该。
林烟听着两人的对话，心神有些恍惚。而就在这时，司机打开了车门。
周语嫣正躺在江慕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在看到林烟时，她也并不惊讶，只是视线落在她脖子上那个新鲜的吻痕上时，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
周语嫣阿慕，你跟林小姐……
周语嫣手指指了指林烟脖子上的吻痕，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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