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夏跟宋栩栩接到通知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懵,因为刚进入梦乡。
不过下一瞬立刻手忙脚乱的收拾起东西,只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就急匆匆赶到了停机坪。
林又夏南枝怎么样了!
夜风那么大,她们都搞不明白接他们来的人是谁,就敢贸然跟出来。
可等到要登机了,才觉得有点后怕。
直到从车上下来一道颀长的身影,他脚步稳健,手里还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林又夏傻眼道:
林又夏那是马嘉祺?
刚刚才见过,没道理认错人的。
宋栩栩心里一翻,也挺震惊的。
然而马嘉祺走到她们面前后连看也没看她们一眼,上了飞机将南枝搂在怀里,不停用手帕给她擦额头上的汗水,林又夏她们也不敢耽误,坐上来后一脸欲言又止。
马嘉祺她被人下了点东西,要去医院洗胃,到时候你们先回家,明天再来照顾她。
马嘉祺已经做了决定。
宋栩栩被人下了东西?谁?报警了么?
宋栩栩连珠炮似得发问。
马嘉祺在查,放心。
宋栩栩蹙眉,面对马嘉祺的冷淡,硬着头皮开口道:
宋栩栩那,那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马嘉祺我刚好遇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林又夏跟宋栩栩对视一眼,倒是也说得通,但是也不用这么抱着吧!?
宋栩栩要不我们来照顾吧。
马嘉祺你们身上要系安全带,而且你们抱得动?
飞机遇到气流会颠簸,就算只有20分钟路程,一个个瘦巴巴的女人也根本保不住同等重量的人。
宋栩栩……
话都被他说完了。
宋栩栩那有劳马总了。
马嘉祺客气。
马嘉祺扫了一眼她们两个人的衣物,知道她们也是真的关心南枝,让人递了毛毯过来给她们盖上。
林又夏震惊,没想到这马嘉祺冷清清一个人,还挺关心人的。
终于熬到了医院,刚停在医院顶楼,接到通知等待的主治医生和院长都来了,马嘉祺将南枝抱到病床上,跟他们说情况。
这期间马嘉祺还让人带着宋栩栩她们去换衣服。
林又夏全程懵逼。
趁着马嘉祺在诊室等候,
你说那马总什么意思啊?是看上南枝了?
宋栩栩把扣子扣好,
宋栩栩你也看出来了。
林又夏翻了个白眼,
林又夏我脑门上刻着傻子么,这么明显的事,他吧,那的确是天菜了,但我总觉得那么不真实呢。
宋栩栩直截了当,
宋栩栩你觉得不真实是因为,南枝跟他有未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充其量只是露水姻缘。
林又夏一怔,这世道就是如此。
南枝再努力,再有能力,跟马嘉祺差距的也不是一星半点。
灰姑娘嫁入豪门已经是概率问题,还能获得尊重和幸福,那更是天方夜谭。
宋栩栩不过南枝也这么大的人了,她心里应该有分寸,我们作为朋友还是不要太插手她的人生。
林又夏听完后沉默了会,也表示同意。
何况马嘉祺无论是风评,还是个人条件,都比江澈那混球好的多,从今晚他对南枝的反应来看,起码关心是跑不掉的。
空旷的医院走道内,马嘉祺坐在诊室外头等候。
手机响起,他接听。
马嘉祺喂。
助理马总,楚劲指认了一个酒保,查看监控后也确实是他,并且这个人有前科,专门喜欢在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手机里面有不少偷拍女性的照片。
马嘉祺冷下声,
马嘉祺没人报警过?
助理有,有过案底,现在我们移交警方了。
马嘉祺警察在么?
助理在。
马嘉祺让他接电话。
马嘉祺等对面的警察接了电话后,明确表示这事情不接受私了。
警察道
警察那能不能请当事人到警局去?
马嘉祺她还在医院洗胃,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我。
警察您是?
马嘉祺她的事我可以全权负责。
马嘉祺只撂下这么一句。
那边已经换了人,赵禹道:
助理马总,需要联系赵局长么。
马嘉祺盯着诊室,
马嘉祺告诉他,这样的人渣,还是不要放出来了。
话音刚落,诊室的大门打开,马嘉祺直接一句挂了,就快步走了过去,南枝还在昏迷,小脸已经变得惨白,医生见马嘉祺这么紧张,赶紧安慰道:
医生发现的及时,人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这两天要吃点流食,好好卧床休息。
马嘉祺那人什么时候才会清醒。
医生这个不好说,但不会昏睡太久的,醒过来如果有干呕和晕眩反应,也是正常的。
马嘉祺有些烦躁,将南枝送回病房后,林又夏她们也收拾好了。
马嘉祺身边的人下去买住院要用的物品,林又夏准备给南枝擦把脸,马嘉祺也没经过她的手,让南枝的脖颈和露出来的皮肤都细细擦了。
宋栩栩那个,马总,这个还是交给我们吧。
马嘉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马嘉祺你们先去隔壁病房休息,今晚我陪着她。
宋栩栩……
马嘉祺她都这样了难不成我能对她做什么?
那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闹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和立场。
宋栩栩抿唇,
宋栩栩那我们明天跟你换岗。
马嘉祺没回应,林又夏被宋栩栩拉了出去,林又夏这情况不大对啊。
宋栩栩你没看他刚才都要发脾气了?先回去休息吧,等南枝醒了再问她。
反正这两个人,绝对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南枝爸爸……爸爸……
马嘉祺将南枝搂在怀里,将她的发丝拢到耳后,
马嘉祺别怕,我陪着你。
闻着熟悉的气息,南枝的眼泪无声的落下,体温又升高了几分,嘴巴干涸张开,马嘉祺端起保温瓶里的水,自己喝了一口,吻着她渡到她的口中,看着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他才稍微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一离开我的视线就得出点事,你是什么麻烦精么。
南枝没有回应,只是那蹙起的眉头,显然是没有安全感极了的代表。
马嘉祺在她额上吻了吻,继续看着点滴落下。
中途接了几个电话,都是陆星辞他们打过来的。
陆星辞怎么听说你叫飞机回市区了,出了什么事?
马嘉祺不是我出事,是南枝被人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