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儿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贺峻霖接过话头。
贺妈,您放心,芽儿已经没在医院当护工了,她先休息一段时间,我再另外帮她找工作,我们以后都会一起回来。
他转头看了柳芽儿一眼,柳芽儿才知道他在刘巧兰面前撒了谎,不得不跟着他说道。
柳芽儿妈,我们以后会常常回来的。
刘巧兰那就好,瑶瑶,快过来,看看这是谁?
正在专心玩玩具的瑶瑶抬头看他们一眼,说。
瑶瑶奶奶!他们是谁啊?
刘巧兰说。
刘巧兰看看,你们这么久不回来,瑶瑶都不认识你们了!
贺峻霖变戏法一般,从包里拿出几块巧克力。
贺峻霖瑶瑶,看,这是什么?
瑶瑶看见他的手上花花绿绿的,忙跑过来。
瑶瑶是糖,我要吃!
柳芽儿好,让妈妈给你剥开好不好?
瑶瑶好。
瑶瑶乖巧地答应了。
贺峻霖将手里的巧克力递给柳芽儿,柳芽儿剥开一颗,放进瑶瑶嘴里,瑶瑶刚吃了一点,急忙往出吐。
柳芽儿伸手接住。
柳芽儿怎么了?瑶瑶不喜欢吃糖?
刘巧兰笑道。
刘巧兰她不吃巧克力,说苦!
瑶瑶就是,好苦!
瑶瑶皱着小鼻子说。
贺峻霖大笑,抱起瑶瑶。
贺峻霖那爸爸妈妈带你出去买甜的糖好不好?
瑶瑶好!
贺峻霖怂恿瑶瑶。
贺峻霖喊妈妈走,我们去逛街街!
瑶瑶喊。
瑶瑶妈妈走,赶街街!
刘巧兰笑着说。
刘巧兰去吧,去吧,别乱给孩子买东西,教育要从小抓起,别把她惯坏了。
柳芽儿知道了,妈!
柳芽儿应了一声,跟着贺峻霖走了出去。
三人来到街上,贺峻霖忽然感慨万千,结婚几年了,这是第一次一家三口一起出来逛街,他的心里不由涌起一些愧疚,他这个做丈夫和做父亲的,实在太不称职了。
瑶瑶看见了玩具店里的一个大玩具娃娃,指着说。
瑶瑶我要那个!
贺峻霖好,我们进去看看。
三人进了玩具店,给瑶瑶买了一个大布娃娃。
走出来,贺峻霖问。
贺峻霖瑶瑶,妈妈好不好?
瑶瑶妈妈好!
贺峻霖那你跟妈妈亲一个!
瑶瑶将脖子弯过来,柳芽儿偏过脸,贺峻霖忽然把嘴凑过来在柳芽儿的脸上亲了一下。
瑶瑶不依了,伸手打他的脸。
瑶瑶不准你亲妈妈,她是我的妈妈!
柳芽儿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满脸绯红,贺峻霖哈哈大笑,这时候,他们一家三口看起来其乐融融,很幸福。
几个人在街上走累了才回到家里。
下午,他们又带着孩子去看柳芽儿的父亲,还在老远,瑶瑶就叫起来。
瑶瑶外公!
刘巧兰经常带着孩子来看柳芽儿的父亲,所以瑶瑶对外公也很熟悉。
在家里住了两天,他们要返回海城了。
临走的时候,瑶瑶紧紧抱着贺峻霖的脖子,不让他们走,然后又要柳芽儿抱,刘巧兰哄了好一阵,她才肯放开他们。
两人上了车,柳芽儿打开车窗玻璃向他们招手再见。
刘巧兰教瑶瑶说。
刘巧兰爸爸妈妈,您们要常常回来看我,我想您们!
柳芽儿说。
柳芽儿我们会常回来的,瑶瑶乖,听爷爷奶奶的话!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喉咙硬硬的。
贺峻霖将车子开出去,柳芽儿从反光镜里看着孩子挥动的小手,再也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
贺峻霖伸手拍拍她的肩,说。
贺峻霖想哭就哭出来吧。
柳芽儿捂着嘴,低下头,哭得浑身颤栗,在她的潜意识里,好象这是她最后一次看到女儿了,因为她如果和贺峻霖离了婚,以后就会很少回来了!
她现在还没有能力扶养孩子,也没有能力供养父亲。
听着柳芽儿压抑的哭声,贺峻霖的心里酸酸的,眼眶也不由湿润了。
但同时,他的心里又升起了希望,柳芽儿不会再打算离婚了吧!
只要她不离婚,他还有机会弥补她们娘俩!
柳芽儿哭了很久,才平静了下来,默默地看着窗外,一路上都不说一句话。
她的心里一直在想,真的要离婚吗?如果跟贺峻霖离了婚,和万千虹结婚,那她一定得为万家生个孩子,那时候,瑶瑶怎么办?
想着临走时瑶瑶的喊声,她的心里又想哭。
回到家,贺峻霖往楼上走,回头看见柳芽儿没有跟着他上楼,他柔声说。
贺芽儿,时间还早,上来看会儿电视。
柳芽儿迟疑着跟了上去。
贺峻霖刚走进二楼客厅,肖如玉就飞扑过来,投入他的怀里。
肖如玉峻霖哥哥,你这两晚上不回来,我好害怕,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贺峻霖抱着她说。
贺峻霖如玉,我不是说了叫你开着灯睡吗?
肖如玉开着灯也怕,你又不让我跟你一块儿去。
贺峻霖想和柳芽儿单独呆两天,所以没有带肖如玉一路。
柳芽儿觉得很尴尬,人家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她反倒像个电灯泡。
肖如玉一直黏在贺峻霖的身边,柳芽儿不想再呆在这里了,转身下了楼。
柳芽儿刚走下楼梯,听见肖如玉说。
肖如玉峻霖哥哥,你昨晚上没有和我那个,今晚上得给我补起来!
贺峻霖说。
贺峻霖好。
肖如玉突然兴奋地说。
肖如玉峻霖哥哥,要不我们现在就做?在沙发上!
贺峻霖说。
贺峻霖不好,沙发太窄了,不方便,还是到你屋里去吧!
楼上传来走动的声音,然后柳芽儿听到了关门声。
她站立了好一会儿,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沿上,她的心情很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看见女儿的可爱,她原本打消了离婚的念头,但现在她的心又开始硬了。
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呢?他和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过性生活总是偷偷摸摸,她就像是他金屋藏娇的外室。
而他和别的女人却随时随地都可以公开亲热!
以前是陆雨娇,现在是肖如玉,或许还有别人。
既然她在他的心里如此没有地位,她在这场婚姻里是如此可悲的一个角色,她还有什么必要坚守?
离吧,离了她就不用管他跟谁在一起了,也不用管他们做什么。
总之,离了,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