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训练宁次没有来。
木心以为他还在生气,便扔下训练准备去找他好好道个歉,却发现少年穿着单薄的内衫,软玉一样的身体轻颤着,呼吸急促躺在床上。
宇智波木心喂喂,不是吧宁次,发烧了吗?
没有人回应,木心伸手一摸,滚烫的手便死死抓住了他。
宁次做了一个关于笼中鸟的噩梦。
【走吧,去见雏田大小姐。】
这个熟悉的声音穿来,是分家总管的声音。
【你天赋极好,可惜出生在分家,家主大人安排你和雏田大小姐一同训练,是你的荣幸,你要好好侍奉,知道了吗?】
竟然是这个时候啊,宁次想起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被正式要求陪大小姐训练。
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偏偏出生在宗家,于是自己就被强制要求过去陪她,这是宗家的特权。
而自己,则被当做工具为宗家使用。
极致的恨意让他在与雏田对练的时候不再收手,日向日足见情况不对,一把将女儿拉回自己身后。
以日向宁次的大脑为中心,让人疯狂欲死的痛感向身体的每个角落流去,他抑制不住流出眼泪趴在地上。
梦中的宁次好像从高空俯瞰着涕泗横流的自己。
像一条丧家之犬。
有够狼狈的。
他极力想让自己起来,让自己摆脱这种像是赤裸着的耻辱感,但是身体忍不住蜷缩起来,四肢都痛到动不了。
【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不如死了算了。】
他冷漠想到。
【不要浪费你的才能啊!】
脑海中响起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好像一记重锤锤在他身上,短暂清醒了一瞬。
宁次勉力睁开眼睛,眼角耳边都是湿乎乎的泪水,一双温柔干燥的手正在轻轻擦拭。
宇智波木心温度终于退下一点啊,真是的,到底干了什么啊宁次。
熟悉的少年小声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愈发轻柔。
和日向宅清冷的木质香不同,木心身上甜丝丝的薄荷香很容易辨认。
宁次攥紧他的衣服,挪动身体,将泛着薄红的脸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木心也不怪,只当他生病还没清醒。
宁次出了很多汗,如瀑的黑丝贴在身上脸上,他轻轻拱着那人的怀抱,感觉像是离家的候鸟找到了归宿。
甜蜜又依恋。
正在生病中的宁次没蹭几下就卸了力气,软软小小的一只窝在他怀里。
木心伸手圈住他的手腕,明明是体术专精放松下来却是这副柔若无骨的样子,不由得产生了爱怜之心。
一边拍打着他蜷缩起来的背脊,一边轻柔的将他放入柔软的床褥之中,揉了揉汗湿的黑发。
或许是离开了让人安心的气味,他皱起眉咕哝着,紧紧抓住木心的手。
日向宁次不要走。
宇智波木心我不会走的。
他轻声回应。
这样的允诺似乎是让少年安心了些许,放松了皱巴着的小脸,亲昵的凑了过来。
【总感觉,解锁了宁次不得了的新形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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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真的是宜室宜家的好男人啊,又贤惠又温柔,还有超级强的奉献意识,其实最适合木心的就是宁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