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舍疑云（2）

案发当地雪灾严重，机场关闭，火车站滞留有数万旅客，城市交通陷入瘫痪状态。

四人先乘飞机抵达省城，再坐火车到达莫沙市，然而，两个城市间的高速公路已经关闭，莫沙市警方动用直升机冒着大雪将四人送至案发学校。

直升机落在学校门前的空地上，飞机的轰鸣声引来了全校师生。

大雪依然在下，全校师生列队等待着这四个人的到来，他们站在校园道路两旁，没有人鼓掌，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来破案的四人。叶辞尘站在聂云旁边，沈琛和叶凌薇跟在两人的后面，他们感到肩上的担子非常沉重。

叶辞尘现在有一个情况对咱们很有利。

聂云什么情况？

叶辞尘因为雪灾，凶手暂时无法离开莫沙市。

道路的尽头，站着迎接的是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教育局长，以及学校校长。他们没有到来之前，他们已经成立了专案组，副市长兼任本市的公安局长，所以副市长任专案总指挥，由此可见他们对此案的高度重视。

副市长迎上去与四人一一握手，出于他本人自身的豪爽性格，副市长看叶辞尘衣着单薄，就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叶辞尘披上，一连声地说辛苦。

叶辞尘直接进入重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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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会议室内，简单的寒暄过后，校长介绍说：

校长学校里有五名女生被杀害，四名女生都是一个寝室的，其中一个是省领导的女儿，还有一位身份不明，正在调查。目前学校已经放寒假，但发生此案后，校方要求全校师生不许离校，等待接受调查。因为临近春节，学生们群情激奋，不能老是不许学生们回家，所以时间非常紧迫，破案压力非常大。

叶辞尘说：

叶辞尘先带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案发的女生宿舍是一幢阴森森的陈旧大楼，住的都是高一新生，楼里没有监控，没有安装报警系统。被害人所在的女生寝室位于三楼走廊的尽头，对面就是厕所和水房。

女生寝室的四名女孩在寝室里被全部杀害，凶杀现场非常血腥，惨不忍睹。走廊里有大量血迹，一名受害人曾经爬出寝室呼救，不知为何又爬回自己寝室。两名女孩分别被砍下了一双腿和一双胳膊，另外两名女孩分别少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头部均有钝器致命伤。凶手在寝室里将其杀害之后，在宿舍楼下将她们的肢体拼凑成了一个雪人，警方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破坏，因为大雪一直在下宿舍楼下没有提取到凶手脚印，再加上天气寒冷，所有的人都戴着手套，警方也没有在宿舍里提取到指纹。

副市长向四人介绍了一下案情进展，当地组织近千名警力做了细致的摸排工作，宿舍楼管阿姨晚上9点锁门，9点半熄灯，因为临近放假，管理比较松懈，晚上没有巡视检查，现在还不清楚凶手是几人，也不清楚凶手的性别，又是怎样进入宿舍的。肢体雪人的头颅为年轻女性头颅，四肢为该寝室四名被害女生的肢体。学校共有一万多名师生，因为不少学生是走读生，再加上临近放假，一些学生已经提前离校，目前还无法确定人头所属的受害人身份。

警方在案发后的第一时间走访了旁边的几个寝室，隔壁寝室的一个女生患有梦游症，在她的鞋底发现了血迹，这说明在案发的当天夜里，她曾经出现在凶杀现场，但她自己对此毫无所知，只是觉得做了一个噩梦。

这个患有梦游症的女生整天神神道道的，经常对同学说自己有阴阳眼，能看到鬼魂和其他不干净的东西，她曾经对同学说，受害人所在的女生寝室闹鬼，住在那寝室里的四名女孩迟早会有血光之灾。

四人和副市长、校长在寝室里再次详细讯问了那个女生，沈琛对整个讯问过程进行了拍摄。

万能龙套案发当晚，我梦到自己去厕所，黑暗之中，看到隔壁3寝室的门虚掩着，虽然隔着门，但是我在梦里清清楚楚地知道门里面的四个女孩被人杀害了。其中一个女孩从门里爬出来，她的头上被砸开了一个洞，双腿被砍掉，拿着自己的一条腿在地上爬，那条腿还露着白森森的骨茬，她的身后拖着血迹，想要爬到我面前求救，我很害怕，跑进厕所里，因为惊恐无比，排泄不出，6我就蹲了一会，记得蹲下的时候还被便池里的什么东西抓挠了一下，我低头一看，便池里伸着一只染着红红的指甲的手……

万能龙套我当时吓得汗毛直立，离开时，看到那个女孩从走廊里爬回寝室，门吱吱呀呀地关上了。

听了哪个女生的话后，叶凌薇对叶辞尘耳语了几句，随后去了对面的厕所，回来之后，看了一下时间，整个过程只用了两分钟。

叶辞尘询问道：

叶辞尘你当时是小便还是大便，你有便秘的习惯吗？

那个女生回答：

万能龙套我哪儿也没去，夜里根本就没出去过，我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叶辞尘看了一下案情报告说道：

叶辞尘你做的不是梦，和你住在同一个寝室的几个同学都反映你有梦游的习惯，你目睹的是真实的凶杀现场，当时，凶手很可能就在附近，在受害者所在的寝室门里面，或者躲在厕所里。

聂云说道：

聂云我们警方也确实在便池里发现了一只手。

那个女生说：

万能龙套啊，那我以前做的噩梦也是真的？

叶凌薇说：

叶凌薇小姐姐以前都做过什么噩梦呢？

在问这个问题是，叶凌薇眨巴着眼睛，一副不谙世事的“小白花”模样，可只有和她一同出身死神训练营并和她并肩战斗过的人才知道，这副样子只是她的伪装。

不得不说，她伪装的很好，因为现在和她一起身处案发现场的另外几人——尤其是被询问的女生真的以为她是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那个女生说：

万能龙套我爷爷是风水先生，所以，我对风水也略懂一些，从小就看到过一些灵异的东西，很难解释。大一刚开学时，我就觉得这幢楼不对劲，属于风水上的凶煞之地，我有一次梦到隔壁寝室的地基下面有一座无名之坟，坟中生出一棵树，盘根错节，虽然被砍伐过，但根系极旺，后来坟被铲除，建造了这幢楼，坟中的孤魂野鬼就跑出来害人。

聂云嗤之以鼻，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叶凌薇则是继续开口问道：

叶凌薇这么吓人的吗？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吗？

那个女生说：

万能龙套我问过我爷爷，爷爷说，野坟生木，极凶极恶，铲此坟墓，阴煞必出，自然化生，后患无穷，无法破解，只能克制，可以将一盆金鱼放在宿舍里，金鱼不能死，还必须为红色金鱼才可以……我建议那个宿舍里的其中一个女生这么做，但她不信，还笑我傻，人家是大官的闺女呢。

副市长看着校长，校长想了想，惊讶地说道：

校长还真有这事，我想起来了，这幢楼当年建造的时候，确实挖了一座坟，当时我们还贴出布告，寻找家人，但后来不了了之，很多学生都说夜里有怪异的声音，要求换寝室。

那个女生说：

万能龙套我们也要求换宿舍，隔壁就是凶杀现场，我老是看到吓人的东西。

校长为难地说：

校长现在也快要放假了，等开学的时候再掉换宿舍吧。

副市长问道：

副市长你还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那个女生说：

万能龙套隔壁寝室以前还死过人……一个女生，上吊自杀的。

校长点点头，疑惑地说道：

校长你怎么知道的？这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女生说：

万能龙套有的是我梦到的，有的是我看到的，那女生吊死在寝室门框上，舌头吐出来，眼球突出，大小便失禁，顺着白裙子往下流。

聂云问道：

聂云上吊的那女生是短发还是长发？

那个女生回答：

万能龙套短发，看上去像男生。

叶辞尘你看是这个女生吗？

叶辞尘拿出肢体雪人的照片让那个女生辨认，雪人的旁边立着一根标尺，前面也放着黄色卷尺，这是警方测量雪人的身高和长度时拍下的照片。雪人头部的积雪已经被清理，面目表情呈惊骇痛苦状，眼睛无神，因为冰冻的原因，整张脸看上去毫无血色。这颗人头是短发，看上去像男生。

那个女生说：

万能龙套我好像见过，这死人的眼神，我还记得。

叶辞尘说：

叶辞尘是吗？你好好想想。

那个女生突然扔掉照片说道：

万能龙套这个头，这张脸，没错，和上吊的那女生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