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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父与女

无能之人无所不能

「别管爸爸了,你先回家」

茉莉的父亲依依不捨地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将茉莉推往水面上,过去掌上明珠相处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如同人生最后的走马灯一样,从茉莉还在牙牙学语开始,一天天看着他成长得亭亭玉立,他只想放声大哭,好好为自己跟爱女的生离死别感到惋惜与伤悲

情义已如浮云飘散远去,就算多少惺惺相惜,

举目回首,却已经无法再和最捨不下的茉莉一起歌唱

茉莉绝处逢地浮向民房,屋顶撞到高架公路之后,淹水的房子就停了下来,然而海水仍捲着旋涡,他无法听从父亲的嘱付

「不行的,没有路呀!爸爸也过来啊!」

车窗龟裂蜘蛛网似的大裂缝,小茉莉竭尽全力地大喊

「............没事的............你试着拿出勇气来............」

「不行的,快点!爸爸也过来啊!」

小茉莉哭得声嘶力竭

「........................」

回应她的只有一遍死寂的沉默,

「爸爸你也来呀!」

小茉莉开了车门,却大吃一惊

「茉莉......快走...............」

扭曲变形的驾驶座如无坚不摧的长枪一样贯穿了茉莉的父亲,血流如注,鲜血直流,鲜豔中带点绝望色彩的血液泊泊流出形成一条小河

「爸爸!」

茉莉虽然试着救出父亲,但年幼的他根本无法撼动压住父亲的驾驶座,父亲不曾露出吃痛的表情,他只是温柔地告诫始终不肯放弃的他,让他自己一个逃之夭夭,但茉莉怎麽可能会放弃,他明白一但丢下父亲,独自逃走的话,他在也见不到父亲了,茉莉痛哭失声

「茉莉」

英虎气喘吁吁地赶到

「虎哥哥!」

茉莉彷彿见到救星出现,欣喜若狂

「求求你了,帮帮我吧!我爸爸他出不来了!!」

茉莉哭天喊地地求救

「叔叔,你等着我马上用超能力救你出来」

英虎磨拳擦掌

「英虎..........为什麽..........因为担心所以来找我们来了..........?不过你居然能找到我们这种偶然性」

茉莉父亲讲话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道

「不..........如果是芳婷的儿子的话.........英虎,如你所见已经没有时间了」

英虎右手往歪七扭八的驾驶座上用力一按,数以千计的石头如利箭似的射出,就像强而有力的机关枪将驾驶座打得四分五裂,之后茉莉和英虎同心协力拉出失血过多的茉莉父亲,血如泉涌的茉莉父亲

「你能带上茉莉逃走吗?」

茉莉父亲秦廷之哭地哀求道

「爸爸你说什麽,我们两个加油很快就能送你去医院」

茉莉泪如雨下地道

「英虎,我从跟茉莉相遇那一天,就是以他的幸福为重活下去的」

茉莉父亲身体越来越冰冷

「她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最爱的女儿,对你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也无所谓,即便如此我也能拜託你.........」

茉莉父亲全身力气随着血流越多,也随之一起流出身体

「能让她幸褔吗?」

「好.........!」

英虎二话不说,不假思索地一口答应

「走了,茉莉.........」

「哎哎!?我不要,我要跟爸爸一起!!爸爸你也一起逃吧!」

茉莉声泪俱下地道

「茉莉.........我爱你喔,尽管我们即将离别,我也会一直爱着你」

茉莉父亲使出吃奶的力气摸摸茉莉的头道

「不要.........我不要啊.........!」

茉莉哭成泪人儿,悲痛欲绝地道

「爸爸啊啊啊啊!!」

小茉莉哭的梨花带雨的,这种大规模的源于自然的暴力,即平等又无恶意,她却改变了许多人的日常生活

茉莉父亲用尽全身最后仅存的一点力气抱住茉莉,幸福地嚥下最后一口气,

茉莉的父亲就这一命呜呼

「大地浮舟!」

大地高高隆起,如同巨木林立的水泥丛林一样,同时头凋刻而成的航空母舰一样,四平八稳地浮在水面上,英虎轻而易举地抱着茉

莉逃出生天,

那一天,茉莉的父亲就蒙主宠召了,为了让茉莉振作起来,渐渐增加了和成熟姐姐与英虎所一起渡过的时间,单亲家庭的负担在某种意义上也得到了减轻,就像得到一个新妹妹一样,不管去到那裏做什麽事都在一起。

愁眉苦脸的小茉莉形单影隻坐在房间裡,不发一语,四周的空气沉重如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后来进来的英虎好声好气地安慰茉莉,这才让茉莉破涕为笑。

即便是在茉莉重拾笑容之后也一样,对英虎来说姐姐和茉莉这两个女人是她世界上最重要的宝物,为了茉莉拼命把所有能做的事都做了,就算无法拯救茉莉的心,即使一点点也好,也想让他更幸福一些,那一天晚上英虎独自一人不断地哭泣着,自己的无力和现实的残酷,察觉茉莉内心被烙下无法磨灭,不堪回首的悲伤过去的烙印,眼泪怎样止也止不住,自己只能束手无策,即便如此到了早上英虎还得重新振作,为了帮助自己的人,以及自己所麻烦过的人得自己必须做点什麽,就算茉莉的父亲驾鹤归西了,自己的人生也还没结束,在接连而来的噩梦中和各式各样的人相遇成长,心灵也渐渐的被拯救了。

然后她如同昏厥一样睡着了,一觉醒来,眼睛睁开,物是人非,自己睡在英虎家的客厅,因为停电无法取暖,大家都挤在一个房间裡,套上许多衣服睡觉,她确认大家精疲力竭的睡脸后,就决定回到自己家裡,如果自己能乖乖听从父亲最后的嘱附,当个好孩子,当她回家时,父亲就会回来........!茉莉如此满心以为走在黎明前漆黑的街上,忘记了脚上鞋子湿透冰冷的鞋子带来的痛楚,一路奔跑,一直跑下去,然后她看见了一支队伍,那是昨日无法回家,天亮之后便一一离开了中心街的工作岗位,那支队伍宛如举办祭典一样人山人海,却又鸦雀无声的队伍,总给人一种脱离现实的感觉..................却让茉莉意识到她的生活既已结束,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此时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瑟瑟发抖的她

「是呢,子豪(茉莉父亲)他已经不会回来了,这是多麽令人无法承受的悲痛啊..................可是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不在如此悲痛」

特别是那麻花辫可真是完美,

麻花辫这种髮型应该越长越粗才能体现其价值,

最好用手捧着能感受到那沉重的质量是最好的了,

就是想看这样的麻花辫以风速行进时舞动的姿态,

同时兼顾质量与速度,简直就像波娑起舞的蝴蝶,

而且他浏海上也编有参杂白髮的细小麻花辫当作缀饰,

看起来真是可爱,

他就是英虎的母亲芳婷。

「所以我们回去吧?回到那个有许多人爱着你的地方去」

芳婷强颜欢笑地道。

「啊啊..................!太好了!!谢谢你芳婷」

快步流星赶过来的茉莉母亲泣不成声地道

子豪(茉莉父亲)相当喜爱紫色这种色彩,

觉得那是一种带有毒性与神秘的颜色,

至少在大家看来附在髮丝上的紫也是相当豔丽,

但是仔细想想原本是黑髮,

那头紫髮并非天然的身材高挑且身手矫健,

正是能发挥那头秀髮魅力的最佳躯体,

那彷彿与风同化般飞舞的秀髮,她就是茉莉母亲许雅榕。

「茉莉,要是连你都不在了的话,我该..................」

「大家也担心着你喔」

「茉莉早上好」

英虎姐姐精神百倍地道

「已经能吃了,来,吃下这个暖暖身子吧」

英虎爸爸煮着热腾腾的炖汤道

「茉莉你去那了啊」

尽管生活已经分崩离析了,自己也将会迎来明天,茉莉心想她坚信自己的心生活,比其他跟她经历相同的人更加幸福美满,这之后茉莉母亲许雅榕出去找工作,一肩扛起家计,为了不让她感到孤单,英虎跟她姊姊都会过来陪她,她也这样一点点地慢慢振作起来,母亲自从结婚辞职的之后,就一直当全职主妇,非常辛苦,家庭事业两头烧,忙得人仰马翻,每当茉莉学会做家事时,母亲就会减轻负担,这让她很高兴,她还记的恨清楚,开始叫英虎虎君的那一天,她还记的整个世界都在闪亮

「我回来了,妈妈,我肚子饿了」

发现母亲今天不太对劲的时候,母亲似乎闷闷不乐的样子

「妈妈,饭呢?」

「烦死了」

「哪今天换我来做饭吧,您工作辛苦了」

茉莉急急忙忙低声下气地陪笑脸道

「烦死了!!!」

母亲怒火中烧地大吼大叫道

「为什麽我会碰到这种糟心事,连一点点自由都没有,这样下去我只会为了养育你而拼命忙碌,我身为女人的那些时间本来就所剩不多,还要被你啃噬殆尽,可恶可恶,到死为止都是单身,带着一个拖油瓶,只有赚钱的人生,有什麽意思啊,这样一直工作下去,变成年老色衰的老太婆,全都是你的错!!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也就能够重来,理应是如此的」

茉莉母亲许雅榕火冒三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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