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Goodbye, Annong

“刘晚华，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禹B用手指着好兄弟说。刘晚华只是看了看禹B一眼，对方什么都不敢讲了。

“如果学不会杀人，你就只是个累赘。”刘晚华将步枪背在身后，将头盔整理了一下，一直用那带着杀气的眼神死死盯着王晓楠。“这里不是2O年代没有你想的和平与安逸，欢迎来到40年代！”刘晚华转身走开，莫念挡在他前面也被他一把推开。

王晓楠眼神呆滞，感到一丝丝麻木，杀人给不了她任何快感。在开枪之前她看见对方渴求的眼神，仿佛在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开枪以后，什么都没了。

“王晓楠，没事的，刘晚华那小子就是这个脾气。”老毛子打扫完战场后走到她身旁说，从刚刚大家都一直在看着刘晚华与王晓楠，端木祥有些生气，刘晚华那小子擅自乱搞会影响小队士气。

“王晓楠别在意，大不了回去把他告上军事法庭，这小子因为这些问题都记了处分留了案底。”

“他是对的。”王晓楠安静的说

原以为任性的她会骂骂咧咧，会诅咒刘晚华。大家都被这样一句话震惊到沉默。

“如果我不会杀人，我就只是个累赘。”王晓楠沉重的低下头，朝企业外墙的一个角落走去。

“莫辞，你去安慰一下王晓楠吧。”莫念说，“别让她再伤心了，我去和刘晚华谈谈。”

[刘晚华的回忆]

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累赘。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新兵蛋子的想法，如果他做不到直视敌人的眼神杀死对方。那他只会带来灾难……而如今，指责他的人死了、咒骂他的人死了、帮助他的人死了、爱他的人也死……

他依然活着……

“刘晚华，刘晚华。”莫念的呼喊打断了他，他把手中正在拖拽的尸体放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容。

“你小子到底怎么了？别生气嘛。”莫念捏紧拳头轻轻的捶了他胸口一下。

“我只是有点生王晓楠的气，有人因为她受伤了，还有人因为她死了。我刚刚的举动真的有些过激了，对不起。”

“我们大家都没事，你最好还是和王晓楠道个歉，人家再怎么说也只是受了一小点训练刚上战场，再说了他不是个穿越者吗？干嘛和人家这么计较。”

刘晚华沉默的看着莫念，眼神变得格外的沉静，略微的泛起了泪光。

没有人愿意当累赘，我只是想让她早点醒悟。

“你别不说话啊，有什么憋屈的都跟兄弟我讲。大不了回去，又泡在外面喝酒。”

“我怕政委找到我们的时候，你已经先醉。”

刘晚华和莫念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可是，刘晚华明显还有心事。一边摇着头，一边将战友的尸体背到了背上。

掩埋同志的尸体，整理自己的心态，马上又将重新出发。

[王晓楠的回忆]

如今这句话只有他能这样对我说，“你能不能再成熟点？”我好想念曾经那个你。那时的你讨厌烟味，讨厌酒精，讨厌别的男生和我开玩笑。那是我珍惜的和平岁月吗，如今你变得优秀了，不是吗？你理想中的自己是军人，我理想中的你是军人。那现在我们都应该高兴了。不是吗？

“不是吗？莫辞。”

“唉，你们之间的故事真是跌宕起伏。别太放在心上了，他们都转变了，连我哥都变成一个战争狂魔，每天都想着打仗赚钱。”

“那刘晚华呢？他难道也是一个战争疯子吗？”

“不是的，好姐妹。有的人心中真的会有责任在召唤，晚华哥以前要保护自己的弟弟还有一个女孩，只是可惜他们都不在了。”

王晓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莫辞。

“他的弟弟也是一个兵，18岁就参了军，19岁就战死沙场，他还有一个爱他的女孩，那个女孩也死了。其实我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使命感，他打仗从来不为了钱，多余的工资与补贴全捐赠给社会，全给了GY的重建工作中，也许他就是那个保尔 柯察金吧。每个时代都有伟大的人，更何况他还是个普通人。”

“所以别自我否定了，我们大家都不怪你，刘晚华这样做只是想让你成为合格的军人，而不是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饭圈女孩。”

最后一句话如同一记重拳打在了少女的心中，以往娇生惯养的生活一刻一刻都浮现又消散。心中仿佛定下了一个长远的目标。

变成像刘晚华一样的人。

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战场，掩埋了同志的尸体，护送走了剩下的一位战士，等到了增援部队的到来。他们处理完工业区内的敌人后，将发动对城内的进攻。

[某部第7坦克营某排]

“我部正沿210省道推进，己接近正业区。完毕。”

为首的坦克车长关闭了对讲机，该坦克牌拥有4辆99A改进型号，拥有不俗的战斗力。在这支车队的两翼是与ORD小队同属一个特种作战团的RAQ与412小队，总共有14人。除此以外，后方还有更大的增援部队正在赶来。

“这里是指挥部，我军已占领工业区，增援部队与原进攻部队会合后向县城内部AN县第四中学、第六中学、第一中学西校区挺进，另有美军第11师下辖作战单位正在从邢家坟方向进攻第四中学。关键目标占领AN县第四中学。”

坦克车长打开了舱门，探出脑袋望向远处的县城。头顶又滑过了无数榴弹…………

[ORD小队与绝境十队]

“明白我们将等待增援部队到达后发动进攻。”端木祥拿起对讲机做出了答复，遥远的高空之上，中美联合编队的数架战机已悄然进入交战区上空徘徊。

“不不不，端木祥，他们简直是在痴人说梦。”刘晚华众人都同时听到了指挥部的安排，刘晚华详细的听完以后看着战术面板上的作战地图说。

“军令如山，不管再怎么样，我们都要占领那里。”端木祥看着作战地图也察觉到了不对，“这个位置…………”

“你好好看清楚，我们从工业区出发，这条路还要绕到市区内才能进攻第一中学，如果是轻装步兵的话，我们可以冒一点风险直接从道路旁下坡毕竟第六中学与第一中学，为了掩护坦克部队，我们可不能这么做。这就意味着……”

莫念忽然开口说：“这就意味着我们从工业区到市府大道的这一条路将举步难行。”

“没错，敌人随时可以从小区内的建筑物向我们射击，他们可是有反坦克武器。”端木祥得出结论后眼神呆滞，抬头看向众人。

“艹，我们干山地战，山地师干巷战，这都反过来了。”

“我们可以呼叫一波炮击火力覆盖，但是这又能怎样？”

老毛子开口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但我有个想法，或许我们可以说服坦克部队冒一次险。既然侧面装甲很容易击破，那么我们就玩一次正面的，坦克部队开路直接冲下坡。”

几人围在一起都沉默了下来，似乎大家都在默认着这一个冒险的计划。

[红旗村临时指挥所]

“什么，正面突进？”

“没错，团长，他们小队提出坦克部队冲前锋，步兵在坦克部队的掩护下缓慢推进。”

“他们真当现在是1944年啊，这怎么可能？”负责特种作战小队的邓团长说，“小刘，拿卫星图来。”

负责警卫的士兵将平板电脑拿来递给了团长。

团长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地图，马上从原先总指挥部的作战部署中发现了异端。

“这么看原计划确实不可行，我想……不，这一次我肯定必须请示上级。”

在经过请示上级以后，允许可以做临时调整，随后便立刻将新的作战部署下达给了210省道进攻的部队。

[增援部队]

为首的坦克排指挥官已经见到了端木祥，也在同时收到了新的战略部署。

RAQ、412小队的指挥在一起也开了一场小的会议，彼时美军部队已经对第四中学发动了突袭。

做完部署以后，四支小队跟上了对应自己的坦克身后。我开始行动了，美军方向在进攻期间，已经呼叫了炮击。趁正面的响动扰乱下，侧翼210省道的进攻也开始了。

坡度是一个几乎成45度以上的大坡，坦克部队在冲下去时，步兵必须进行一段死亡冲锋，在这一期间，一旦遭遇敌人火力压制后果将不堪设想。

99a改进型号的坦克，向上俯角有所增大。4辆坦克移动期间将进行不间断的炮击，掩护步兵部队跟上。

王晓楠跟在刘晚华的身后，发起冲锋。120毫米口径的坦克炮爆发出火舌，一发一发的击中教学楼的每一个窗口处。不管那里是否有敌人，火力压制依然进行。

“哎！”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声。

刘晚华回过头发现王晓楠倒在了地上。

“王晓楠！！！王晓楠中弹！”刘晚华朝前面的小队喊。

“没……没有，我只是摔倒了。”王晓楠说，但是声音太小已经被坦克发动机的声音给盖过。

刘晚华向她跑去，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并将两腿并在一起，抓起他的双手，顺势将他抱起，扛在肩上向前方的一个坑跑去。

刘晚华直到扛起王晓楠的那一刻都以为她是中弹倒地。

跳进坑里以后他将王晓楠放下。

“王晓楠，王晓楠！你还好吗，哪里中弹了？”

刘晚华仔仔细细的翻看着王晓楠的防弹衣，甚至准备伸手进去将防弹陶板取出来。

“我没有事啊，我只是摔倒了而已，还没来得及起来，你就把我扛上肩了。”

刘晚华喘了几口粗气，面罩之上露出的双眼显现出一种惊讶的神色，又一下子从她刚刚讲的话里面反应了过来。

“你他妈怎么不早说呀，哈哈……”

王晓楠没想到严肃的他竟然笑了出来，随机也是强颜欢笑。“我已经说了呀，只是声音太小。”

刘晚华什么也没说了，趴在了他身旁，探出脑袋看向前方，他们离大部队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先头部队已经到达校园的围墙。

“刘晚华，刘晚华，你TM人呢？”

“队长，我在后面那个土坑里，王晓楠刚刚受伤了，带他到土坑里找掩护。”

端木祥躲在围墙下扒着墙看向了接近百米外的一个坑里，刘晚华正探出一个小脑袋瓜看着他们。

“别傻蹲在那里了，我们小队的C4好像在你身上。”

“对，没错，掩护我们，我们马上跑过来。”

刘晚华将对讲机又放回了左胸前，抓起王晓楠的防弹衣向外冲，王晓楠反应了过来，连滚带爬的翻出土坑。

九命猫从坦克上翻下来，躺在地上向上架枪，坦克机枪手将机枪抬了起来瞄准着楼上的窗户。

两人安全到达了墙背后，刘晚华取出C4贴在了爆破点上，四个C4同时起爆，将围墙炸翻。坦克紧随其后冲了进去。教学楼内还有抵抗的外星人，正从走廊向下射击。不断有战士中弹倒地，九命猫不得不再次从坦克上翻下来扑倒在侧翼。他的腿伤严重影响了他行动。

99a改进型号的坦克再次发挥了优越的俯角作用，抬起坦克炮就像教学楼内狂轰滥炸，坦克重机枪如暴风骤雨一般的打在走廊上，趁着这一段压制时间，三个小队都进入了对应的3栋教学楼，留下绝境十队肃清其他区域。

刘晚华与老白开路。沿着教学楼向上冲，有外星人探出身子准备射击就被老白用霰弹枪结果了。快速的肃清了1楼与2楼，3楼的走廊上躺着很多敌人的尸体，蓝色的血液都撒在了走廊上，旁边的扶手与围墙被坦克炮炸出了非常大的窟窿。

王晓楠与九命猫同时冲进了办公室，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抬枪警戒四周。王晓楠的右边忽然探出一个脑袋，吓得她没有反应之下直接乱枪射杀了对方。

“安全，新兵蛋子干的不错哦，只是比我刚来的时候还差劲。”

王晓楠回头白了一眼九命猫，随后将手搭在他的后背右手持枪走出了办公室准备进入下一个房间。

端木祥老毛子从另一个走廊上来刚好撞见了靠在墙上准备进入教室的刘晚华和老白。他们正在被火力压制着。

端木祥换弱手持枪，向左一大步，跨进教室精准点射击毙了趴在地上的两个敌人。

“凌云楼已肃清。”端木祥拿起对讲机喊。

“其余楼层相续也完成了肃清任务”

10队也已经控制了整个操场。

“那现在只剩下第六中学了。”端木祥刚说完，对讲机里就传来了蹩脚的中文。

“第四中学，第六中学已肃清完毕。第六中学未发现敌情。”

“好吧，他们比我们快一步，看来敌人已经全线溃逃了。”

小队几人互相碰起了拳庆祝胜利。王晓楠呆呆的站在那里，刚刚自己解决那一个敌人保护了战友侧翼让她感觉很有成就感，这样的感觉不言而喻……

一只拳头伸到了他的面前，她抬头一看发现是刘晚华。

“来吧，碰个拳。”

王晓楠露出了一个微笑，点了点头，举起了拳头。